第五十八章 国事家事(三)(第3/4页)三国之宅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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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曹公也知,备幼年家中贫苦,不甚读书,近rì乃发现曹公所赐之宅邸中有藏书若干,是故在府上读书,通晓些圣贤之学识,免得叫他人看轻……”

    “看轻?”曹cāo失笑说道,“如今玄德乃贵为皇叔,平rì自是有人邀请赴宴,何来看轻?”

    不知怎得,刘备心中没来由得一惊,讪讪一笑,平静答道,“曹公说得哪里话,承蒙陛下隆恩,让备归于祖籍,备心中甚感欣慰,至于赴宴之事……备从小便是喜动,片刻也静不下来,是故前去他处赴宴,乃是无事消遣耳。”

    “原来如此,”曹cāo含笑点头,朗声说道,“cāo今rì邀玄德前来乃是一时之想:方才见府外积雪乃融,忽感去年前去冀州之时,天寒地冻,便是曹某也是备感冰寒,且不说寻常将士,是故乃煮酒去寒,记得当初我与守义二人唯有剩下一坛酒,然我等一面笑谈,一面把酒,言到欢处,自是不感冰寒,然曹某方才去请守义,没想到守义却不曾起身,如此cāo岂好扰他美梦?是故乃请玄德前来,陪cāo小酌一杯,玄德莫要见怪!”

    “岂敢岂敢,承蒙曹公相邀,乃是备平生荣幸,岂有见怪之说……”说着,刘备且起身亲自为曹cāo斟酒,而曹cāo,自是安然处之,丝毫不为所动。

    “曹公请!”

    “请!”

    两人就着些许寻常小菜,开怀畅饮。酒至半酣,曹cāo望着刘备,猝然问道,“玄德,你对当今天下局势,如何看待?”

    “恩?”冷不防被曹cāo一问,刘备一时间无从说起,迟疑说道,“备不喜读书,自是不通晓世间道理,这叫备从何说起?”

    “玄德说笑了,”曹cāo虽是喝得面sè有些泛红,然眼中却是半点醉意也无,望着刘备且笑说道,“畅言天下,与通晓道理,两者岂有关联?玄德莫要令曹某失望啊!”

    见曹cāo将话说到这份上,刘备还有什么办法?皱眉想了片刻,低声说道,“如今天下初平,唯有长安白波黄巾未曾剿灭,其余小寇皆不足虑,有曹公与袁太尉在朝中,大汉自是安定……”

    “玄德说的可是真心话?”曹cāo玩味问道。

    “曹公乃兴汉鼎柱,备岂敢有半句虚言?”

    “天下初平?”曹cāo嗤笑一声,摇头说道,“曹某却是不那么认为,天下诸侯不曾归心,朝中重臣且心怀二心,何来‘平’之说?”

    刘备面sè一紧,低下头就着酒杯喝了一口。

    忽然,天下闪过一道电光,随即便有隆隆雷声传至,在即yīn云漠漠,天乃聚雨将至。

    时身边侍候之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曹cāo与刘备凭栏观之。

    遥望着天外龙挂,曹cāo心中一动,乃出言问道,“玄德知龙之变化否?”

    刘备不明所以,不敢轻言,摇头说道,“未知其详。”

    曹cāo展开双臂,朗声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chūn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言一二。”

    刘备自是知晓曹cāo试探之意,摇头推辞道,“备肉眼安识英雄?再者,备叨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实有未知。”

    心中冷笑一声,曹cāo抬手说,“玄德休得过谦,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刘备无法,想了想说道,“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袁公路?”曹cāo耻笑说道,“冢中枯骨,我早晚必擒之!”

    “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哈哈,”曹cāo抚掌笑道:“本初与cāo至交,cāo且知晓他之虚实,sè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皱皱眉,刘备又言道,“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曹cāo曰:“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此人自持皇室宗亲,不遵天子之诏,与张绣二人狼狈为jiān,数次起兵犯我边境,rì后cāo自是要一一报之!”

    “有一人血气方刚,如今占据江东,孙伯符可称英雄耶?”

    “孙策藉父之名,徒靠江东世家乃以成事,rì后必为彼麾下世家所累,非英雄也。”

    “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倒是他父堪堪算得半个!”刘备“那吕布又如何?”

    “吕奉先,勇则勇矣,然身无半点谋略,此乃匹夫之勇,何足挂齿?”

    摇摇头,刘备苦笑说道,“舍此之外,备实不知。”

    望了刘备一眼,曹cāo望着那天边龙挂喝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刘备顿感心中热血澎湃,平复心神且问道,“谁能当之?”

    曹cāo玩味一笑,以手指刘备,后自指,且笑说道,“cāo观今天下英雄,惟玄德与曹cāo二人!”

    刘备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

    时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

    刘备乃从容俯首拾箸,自嘲说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见刘备如此做作,曹cāo哂笑曰:“丈夫亦畏雷乎?”

    刘备讪讪说道,“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妙!”曹cāo大笑着回道,然心中却是暗暗冷笑:此人,怕是确实如守义所言,留不得!

    懵然望见曹cāo眼中的冷意,刘备心中大惊,低头装作喝酒,实乃是苦思对策,忽然心中一动,乃思一计。

    “今rì承蒙曹公相邀,备实乃荣幸,乃再敬曹公一杯!”举着酒杯,刘备面sè如初。

    “唔?哦,”曹cāo本是在思如何不动声sè除去此人,是故有些走神。

    随着,刘备细数曹cāo功绩,每数一功,他便敬曹cāo一杯,待得说到徐州之时,刘备与曹cāo均已大醉。

    “实不瞒曹公,”刘备面sè涨红,一面打着酒嗝一面说道,“备往rì甚是敬重曹公,然近rì……额,近rì备心中却是不渝。”

    “玄德有何不渝?”曹cāo充斥醉意的眼神忽然一凛,一闪而逝。

    “曹公为何将备留在许都,备之指向乃是封王拜侯,岂……嗝,岂yù当什么、什么皇叔?”

    “玄德醉了……”指着刘备,曹cāo笑呵呵得说道。

    “我……没醉!”刘备胡乱地挥挥手,大声说道,“可恨我家世乃是穷困,备若有基业……嗝……”

    “如何?”曹cāo轻声问道。

    “如何?”刘备摇摇头,举着手重重说道,“若是备乃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诚……诚不足虑!”说到这里,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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