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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椅子上,牛皮绳勒得手腕生疼,丝毫动弹不得。
杨捕头踱着步子权衡着利弊。其实他抓唐白,起先完全是因为误会。
出于某种原因。他或者说他们真正一直在盯着的人是李山头。
当发觉李山头最近行踪诡异,自然要搞清楚来龙去脉。谨慎起见,他们把李山头抓来,拷打一阵。于是牵扯出唐白。
细问之下,发现唐白这人似乎不简单。行事颇有章法,出手很是阔绰。加上李山头交代,第一次遇见这人是在呼延庆的一座宅子里。
呼延庆是海军指挥使,平海军在宋朝不受重视,日子的过的苦极了。偏偏呼延家数代将门,骨子里骄傲的不行。哪怕再郁郁不得志,也从不喝兵血、吃空饷。哪怕如今呼延家有些没落,几个弟兄、叔侄天各一方,他这平海军指挥使被人晾着,也不肯向权贵低头。
直到后来偶然接受了杨捕头的善意。他和他属下兵丁的日子方有改善。
因此,当发现唐白和呼延庆可能有关系的时候。杨捕头十分紧张,他怀疑呼延庆是不是想甩开他单干,或者吞掉他!平海军再不受重视,也比他杨班头的力量强些。
这个时候,呼延庆对唐白的重视程度,提升到了极致。简直是当成生死大敌来看待的,以为他是呼延庆的代言人。
于是全身力气握在拳头上,准备打击唐白和呼延将军较较劲。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探听消息的回来说,唐白是个卖刀的!
这一下狠狠一拳头挥在了棉花上,险些没把自己诳倒在地!心里怨愤不必多说。
不过,为了彻底确定此人与呼延庆无关。便以对方有奇门兵刃为由,请呼延庆这位合作伙伴,登州第一高手出手擒拿......
“嘿嘿!”杨捕头咧嘴一笑,握住刀的手忽然松开:“唐公子,莫要紧张。我这里也有一计,亦能使你报得被劫之仇,你可愿意?”
唐白长出一口气,重重靠在铁椅子上,只觉得后心一片冰凉,原来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杨捕头有令,不敢不从。”
“那好,我要你今日先杀王孔目一家,明日再灭毛太公满门!你以为如何?”杨捕头森然一笑。
唐白低下头,想了想:“若是先杀王孔目,只恐怕消息走漏出去,毛太公宅院立刻便戒备森严起来。到时候......”
杨捕头不屑地打断道:“老子就是要他院中多加戒备。好与你们拼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本捕头自会带人,前去救民救难!只奈何晚了一步,你们已将毛家劫掠一空,全家上下已被尔等灭门。不过本老爷却也人赃并获,擒获主要匪贼登州兵马提辖孙立、登云山匪首......”
他得意洋洋地说完,唐白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一切全凭杨捕头吩咐!”
“这话倒还中听。如此便赐你一粒丸药,从此为我做事!”
那位巫大人见说,当即笑着走过来,他一脸老褶子,一笑变成了菊花,看着便难受。他伸出一只干枯的老手掐住唐白的两颊,另一手拿出一粒丸药,屈指一弹,无比熟稔地将这黑药丸弹送入腹!
“你吃下了不明毒剂(少量),中毒效果将在7分21秒后发作,发作症状为:小腹绞痛,全身燥热......”
老头子在唐白脸上拍拍,笑声如同夜枭:“此药唤做‘虫蛇丸’,乍一入腹,盏茶时间便要剧痛。挨过第这一阵。下一回药力在六个时辰内发作。如此这般,每六个时辰需吃一粒解药。否则,你的下场,便如同刚刚那个盐贼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记得,提早服用。”
唐白惶恐地低下头,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毒药发挥作用很快,直让他腹如刀搅,全身冒汗。好容易挨过去,终于被解除了束缚。
杨捕头的计划,唐白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照办。
“哪怕你吃了药,爷还是会派人跟着你。”杨捕头冷漠地道。
唐白点点头:“今晚的行动倒还好说,料想王孔目那里无甚么高手。明晚恐怕凶险难料,在下也需要有人帮衬。不若让这三位壮士随我一起如何?”说着,他拿手一指,正式之前那三位呼吸频率都十分默契的三人!
“哦?”杨捕头看看他们三人,又看看唐白,忽地笑起来,“善!此三位乃燕氏三雄,俱是高手。担保你此行无虞......”
......
出来密室,此处乃是城南贫民区。
夜色浓重,街上行人稀少。
抬头看一眼深蓝的夜空,唐白长长吐出一口气:鬼门关前走一遭,以后行事,需得更加谨慎!
目送杨捕头一行人离开,他与燕家三兄弟一道走出院子。
“我们何时动身?”燕老大开口。
“不急,此时尚未宵禁闭市,先随我回石头巷找位帮手不迟。”唐白回道。
“找帮手?记得你以吃下毒药,莫要做下让自己难堪之事!”燕二警告道,看着唐白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鄙视。有血性的汉子,最看不起卖友求荣的人。
唐白没吭声,直到带着他们来到李山头那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关好院门、屋门。旋即在三人不解的眼神中,扑身便拜:“三位救我一救!”
燕家兄弟对视一眼,有些不解,三兄弟向来吃软不吃硬。没有胡乱斥责!燕老大问:“你这是何意?莫不是现在求取解药?”
刚刚离开之前,杨捕头给了三粒解药给燕氏三雄,足以应付十八个时辰,也就是一天半的光景。如无意外,这段时间足以让唐白完成计划,杨捕头答应在事成之后,为他彻底解毒,接纳他为自己人。
“你也知,只俺们手上不过三粒解药,一并给你,又能如何?”
唐白深吸一口气,凛然抬起头来,沉声道:“三位好汉!小可并非是求取这甚么解药。只是三位英雄可否与我这将死之人说句实话?”
“甚么话?”
“三位可是呼延将军家将?”
燕家兄弟狐疑地对视一眼,燕老大道:“甚么呼延将军?我们只认得杨天德,杨捕头。勿要蛮缠,还是快快动身,做好事情,你方有一条活路。”
唐白站起身,皱眉道:“我却不信。方才我骑在马上遭袭之时,打我一棒那人,分明便是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亏他手下留情,只是打我下马,并未至我晕厥。使我听得到他派遣你们三位一道跟来。”
燕家兄弟没说话,眼神凌厉地看着唐白。后者丝毫不避。
燕老三是个急性子,冷笑一声,仓啷一声拔出腰刀,一下架在唐白脖子上,刀刃赛霜寒意刺骨。“别废话!去办事,或者死!”
三人刚刚看过唐白的在道口下的嘴脸,一个卖友求荣之人能有甚么骨气!
没想到唐白脸色丝毫不变,双手一背,冷笑道:“既然三位是杨天德的走狗!算我唐某人看走了眼!要我出卖朋友绝无可能。要是条汉子,你们现在就插了我!”这几句话说得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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