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除姓(第1/1页)公主驯马记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很快越放便送了一堆的东西过来,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要不是怕动静太大,他送来的东西还更多。就这样,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都是连同仆从一起送到了宅子里。

    越慕言不由轻笑:“看来你还混的不错嘛,这些东西就是从前的越家,所用之物也就是如此了。”

    越放神色尴尬,半晌后跪下来请罪道:“少主,之前主、姑爷很难,属下想着粮食放着也会烂,便带人取了粮食献给了姑爷。”

    之前大姑娘去了,少主才是五个小娃娃,跟着这样的主子,那真是路都不知道在哪。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反正万忠等人,一定会护着少主。

    离开的护卫不少,虽然觉得万忠能护好少主子,但是心里面也觉得,在这个乱世就那么点护卫,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因此在主上缺粮时,他便想起曾经同伴去了一些地方,便带着人去找,最后顺利的把粮食取了回来。在献过粮食后,主上更加信任他了。所以,所以好事都有他一份,这些东西就是这样存下来的。

    在他看来,虽然从前主上于越家,不过是个上门的赘婿,但也是个姓越的,他此举并不能算是叛主。

    虽是如此说,越放此时也忍不住心虚了起来。因为少主子不仅活着,还是个聪慧的。这事少主早晚会知道,不如他在此先请罪。

    听这话,越慕言腾的站了起来。

    粮食,他一个护卫哪有自己的什么粮食,那些粮食说的是越家藏起来的粮食!

    虽然避战乱时匆忙的很,但是越家一边跑,一边让人收拾了金银玉器布帛粮食,还有珍藏典籍,分开藏了起来。但是因为情况紧急,所藏之物的量,都不是很大。

    而且越家家主,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有远见,藏的最多的就是粮食。

    这也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虽然过的很苦,但是那么多护卫,都没有真正挨过饿的原因。只要到了藏粮的地方,悄悄的取一些来用就行。

    能被派去藏粮之地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而越放虽算不上心腹,但却也被赐了越姓,可见是个得用的。所以藏粮的地方,他肯定猜到了一些。

    然后就带人找到了地方,把她的粮食给取走了!

    谁都别拦她,她要踹死这个吃里扒外的!

    越慕言气的直抽抽,但也知道自己人小力微,踹人痛的肯定是她自己的脚。于是立刻丢了个眼神,给随侍在一边的戚良。

    戚良也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那时候大姑娘生下了少主,才打算和姑爷说一些越家的秘事,比如藏粮食的地方。但是天算不如人算,那么巧的遇到了兵祸,彻底走散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姑爷是死是活。

    结果这个狗东西,丢下少主子自己走了不说,转头就拿越家的东西,去讨好陇越王。就算陇越王是姑爷,是少主的生父也不行。

    那些都是越家的东西,是少主之物!

    接到少主眼神的戚良,想也不想抬脚踹了过去,直将快俩百斤的越放给踹飞了出去。猛然撞上墙的越放,闷哼了一声后,嘴角溢出了一抹血迹。

    已然被踢伤了脏腑。

    越放连擦都不敢擦,翻起身就又跪直了,低着头道:“少主放心,等姑爷大业有成,那些粮食皆会数倍还之,属下绝不敢遗忘。”

    “呵呵。”越慕言冷笑不已。

    见越放虽然姿态摆的很低,但是神色却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便开口道:“越放,你可是觉得,如今你是陇越王手下大将,我这个昔日少主不能将你如何了?”

    事实上她还真不能将越放如何,不说她不打算认父,就算认了,陇越王恐怕也不会为了她,为了一些粮食便斩了手下的大将。

    越慕言真是庆幸,越放只猜出了一个地方的藏粮,不然若是他将所有藏粮的地方都找到,他们这一行人恐怕真要被饿死!

    被猜中心思的越放,身子一震,抬头看了眼又立刻低了下去:“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狠!”越慕言提声怒喝。

    她真是想想就后怕,若是从前越放更得信任一些,也更聪明一些,找到了所以藏粮之地,他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因为怕随身带的粮食太多,会引起旁人的觊觎,他们每次都只取少量的粮食。节省着支撑一段时日,再悄悄的去取一些。

    连她这个少主,有时都会半夜饿的烧心,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见跟着她的人只会比她更难熬。

    万忠冷眼站在一边,语气漠然的道:“越放,若你还知道廉耻,此时就该自裁于此,向少主赎罪。”

    越放沉默的跪着。

    越慕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到了椅子上。虽然很气越放所为,但事情终归已经过去。而前世所受的教育,也让她没办法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让一个人去死。

    虽然良心都丢的差不多了,还是人性她还是有的。

    何况人家也不是傻的,大好的前程在等着,是疯了才会在一个不能拿他如何的人面前,搞什么自裁谢罪。

    平了平心中的怒气,越慕言冷声道:“越放,你可还姓你姓什么?”

    越放心中一紧,一脸惶恐的抬起了头。

    “看来还是记得的。”越慕言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面前的人,淡淡的道:“你的姓,是越家所赐,本该生死都是越家人,但是......”

    她盯着越放越来越惊恐的脸,凉凉的接着道:“但是,你这样的人,越家可要不起。”

    “从此刻起,我去你之姓,再也不是越家人。”

    “可明白了?”越慕言站起身,走到跪着的人面前,微弯腰盯着他道:“若是让我听闻,你还以越姓示以人前,便是你丧命之时。”

    刚刚还跪的腰板挺直的人,此时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无力的跪趴在地上。

    他不能再姓越了?从此不是越放,那他是谁?几乎当了一辈子的越放,以后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