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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人离开的陆昌,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女公子带着瀚公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抽了抽嘴角,道:“兄台说笑了,那位是我家主上的女公子,怕是不能结为连理了。”
说话的人知道搞错了,也不灰心,而是接着道:“原来是女公子,真是好样貌啊。大当家也有一子,同女公子年岁相当,不如结为秦晋之好?”他家大当家,别的不多,就是孩子多。
陆昌被这人脸皮之厚给噎住了,忙道:“我家主上怕是不会应允,女公子乃主上发妻所出,珍之宝之,不会轻易许嫁。”
这下那人终于收声了,既然是嫡出的话,那肯定不会同他们六连寨结亲。这位女公子要许人的话,陇越王定是从世家子弟当中挑选。转而看到那个小一点的,眼睛又是一亮,心想这个可不是嫡出了吧。看来以后,还有机会同陇越王攀上关系。
越慕言离的有点距离,对面说的什么,没有有听清楚,但是却知道那人提到了她。见陆昌同那人,遥遥向她倾了倾身,便带着人离开后,走到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朝站那里的守卫问道:“刚刚他们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守卫知道这便是主上找回的那位女公子,立刻躬身道:“回女公子,那人初时认错了女公子,想嫁女儿。听说是女公子,又说有一个儿子。守备大人道女公子是嫡出,主上珍之宝之,不会轻易许人家。”说完又补了一句:“小的发现,那人还盯着瀚公子看了好一会。”
越慕言低头看腿边的小豆丁,心想那人还真是为了攀上关系,连这么一个小娃娃也不放过啊。不过再怎么样,眼下他也是唯一的男丁,她爹只要不是突然疯了,绝对不会随意就和人结亲。
见事情似乎已经谈妥了,越慕言便带着弟弟回到了正厅,果不其然没一会,她爹就出现了。身后除了那名叫秦兆的人跟着,另一位则是闻子墨。
见到闻子墨,越慕言莫名有种心虚感,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放假的学生外出,结果遇到了班主任这样的情况。抬眼瞄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勇敢而坚定的迎上了视线。虚什么,这种事那是谁怂谁输,当然不能怂。
可闻子墨什么也没多话,只是欠了欠身,笑盈盈的对她道:“子墨见过女公子。”
就这么一句,越慕言在对方的强大气场下败下阵来,只好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还礼:“学生见过先生。”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时候要是她听万忠的,换一个先生就好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么一个厉害,家长又器重的先生,可以预见她以后水深火热的悲催日子了。
低头又看到眼巴巴看着人,但是就不敢上前的越瀚,越慕言把他抱起来,塞到爹的手里,然后笑着道:“见爹爹面色,似乎事情已经谈好。不如一起去明琅园,慕言愿为爹爹先生执壶,秦叔叔也一起同去吧。”
越秉言是心情最好的一个,提着手上的儿子,挥手道:“同去同去,了结此事,我便要回宜阳,把陆昌也叫上,咱们不醉不归。”
越慕言心情复杂的,看着弟弟被提着腰夹在胳膊下,也笑的一脸开怀,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非常得宠的。不仅有抱抱有举高高,还能坐在肩膀上,结果到了这弟弟,就被用胳膊夹住了。不过看弟弟傻笑的样,好像是没有意见的。
到了外面,越瀚就被放下了,但是就算这样也很高兴,激动的小脸通红。
越慕言知道这个时候,男人讲究是抱孙不抱子的,所以在外人面前就把越瀚放下了。回明琅园,也是和来时一样和她共骑。只是小家伙太兴奋了,让他闭好嘴却不听,马一跑起来就咬到了舌头。咬的似乎有些厉害,让他一张嘴,就是满嘴的血。
可把她给吓着了。
“爹!”越慕言慌忙勒住马,这么小的孩子咬到舌头,痛的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在她怀里纠成了一团,真是吓到了她。
越秉言在侧后马的方蹄声停下时,就紧接着勒住了马,一回头就看见女儿一脸恐慌的看着他。他忙策马靠近,就发现儿子嘴角溢出来的血。
“瀚弟磕到了舌头。”越慕言看着小小的孩子,无声的满脸泪,顿时有些自责了起来。她该更严肃的,让这个小子好好闭紧嘴。
“别怕,让闻先生看看。”
闻子墨已经催着马到了这边,翻身下马把越瀚接过来,捏开他的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不要紧,虽然伤口有点大,但没有磕到要紧之处。”
有人递上随身携带的水囊,让越瀚漱口。
越慕言有些不安的站在一边,古人对子嗣的看重,她还没有领教过。若是因为这事,这个爹对她有了成见,那要怎么破。要是随便说她几句,那她就忍了算了。不过要是过了的话,那可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虽然看着满嘴血挺吓人,但是越秉言知道,这不算是什么大事。那新学骑术之人,有几人没有磕到过舌头。见越慕言站在一边,脸上自责不已的模样,忙道:“慕言别怕,闻先生说了只是伤口有些大,其实无碍。”
“爹爹幼时骑马时,也曾磕伤了舌头,但是只要养个几天就好了。”
越秉言走过去半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语气轻松的问道:“告诉爹爹,小慕言学骑马的那会儿,可有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当然是有咬到的。
越慕言还觉得是自己不够谨慎的缘故,抿抿唇道:“可是也没有伤的这么厉害。”不过抬眼,见越秉言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松了一口气。感谢亲娘,给她挑了一个不错的爹。
“不厉害,你看,已经不流血了。”越秉言忙揽着她,让她去看已经漱过口的儿子。
见越瀚确实没有再流血,越慕言终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