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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慕言佩服的直眨眼,她那样直接威胁占央,哪里比的上她的这位先生,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把想说的话给咽下去啊。
“主上。”闻子墨拱手道:“子墨的到来,没有打扰到大家的谈兴吧。”
越秉言本来,也是对这个亦师亦友的人很器重。但是得知几年前,就是他出策,伙同越放骗他妻女俱亡,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此次鹿城之行,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在鼓里多久,才会找到孤身一人,带着家仆在乱世里吃苦头的女儿。
“先生多虑了。”要不是在众人面前,越秉言真想讥讽他一顿。
察觉到自家爹,和先生之间的微妙气氛,越慕言哈哈笑着打圆场:“先生来的正好,正说起秦叔叔百步穿杨的本事呢,可真叫慕言神往。”
糙汉子老全,又不甘寂寞了,开口道:“我等可是听说了,女公子正同周护军学拳脚功夫,眼下莫不是还想同秦老弟学百步穿杨的本事?这可就不得了,主上怕是要有一个能披甲上阵立战功的女公子了。”
“这有何不可?”虽然根本没这个打算,但是在人前越慕言怎么会认怂,她笑盈盈的道:“若是爹爹有令,那慕言便披甲上阵策马杀敌,为爹爹分忧。”
“哈哈,女公子好好志气。”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越慕言微笑着听着这些人说些好听话,她只是这么一说,这些人更是只是这么一听,并没有谁会当回事。唯一让她注意到的是,也不知道姓全的这人,是真的喜欢她这个女公子,还是别有心思。
在这些人当中,就属他对她最热情,言词中也总是捧着她。
闻子墨笑笑的看着越慕言,心想这些人,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的这位女公子。若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这位女公子还真能领兵杀敌,绝不会比这些莽夫差。
越慕言被看了后背一凉,总觉得她这狐狸似的先生,又在盘算着什么。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
乍听像是哨音,转而却又觉得像是鸟鸣。
越秉言立刻勒住马,抬手一挥,身后的队伍便也停了下来。
停了几息后,前方便响起了马蹄声,越慕言发现那人也是身着和陇越军相似的服装,转念一想便明白,应该是探路的探马。
果然,待那马奔到了他们面前六七米远的时候,便勒马停下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道:“报,主上,属下在前方二里处,发现有大量马蹄声靠近。因距离太远,属下不曾看清旗帜,眼下是敌我不明。”
“嗯。”越秉言摆手,发话道:“接着再探。”
越慕言还以为,这个人会再骑上马,继续去前面探路。但是她却看见,那人牵着马,回到了队列中,而同时却有一个一样装扮的人,催马走出来,拱了拱手打马狂奔离去。她正在想,这个办法挺不错的,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
越秉言还以为女儿皱着眉,是在害怕,忙安抚道:“慕言莫怕,不管来人是谁,爹爹都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和爹爹在一起,慕言不怕,何况诸位叔叔都在,来者若是不善,大概是有来无回了。”越慕言立刻回以淡定的微笑,她可是发现,就算听到有大量兵马靠近,这些都没有一个变脸的。
就算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也不会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除非他们已经猜到,来人是友非敌,才能这么淡定。
也是,都进了她爹的老巢宜阳了,除了自家的兵马,谁还有那个本事,能带着数量众多的兵马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听到她爹回来了,有人来迎接了。
见越慕言一点都不曾慌乱,这下所有人包括秦匀在内,都忍不住看了眼她。如此临危不乱,果然是大家出身,小小年岁就有如此胆色。
一时间,都忍不住对这个女公子高看了一眼。
闻子墨扫过众人的面色,心中暗叹,这些莽夫真是徒有武力,却连个孩子都看不透。所有人都不当一回事,她能紧张害怕吗?
事实就是越慕言猜对了,那些轰然接近的马蹄声,并非敌袭,而是留守宜阳的将领,算着越秉言已经进入了宜阳的地界,便带着人前来接应了。
他们停在这里,大概等了三刻钟的样子,一名并不是刚刚离开的那名探马,便回来禀告道:“报,回主上,属下看清了旗帜,来人是孟将军的虎字旗。”
越秉言闻言轻轻的笑了。
越慕言还以为这下,算是彻底解除了警报,但是他们的队伍依然是停留在原地。而她爹也一挥手,便从身后的队伍里出来了十几匹马,她爹笑着道:“去吧,替本王迎一迎孟将军。”
“属下领命!”十几名将士齐齐拱手应声,接着便打马离开。
越慕言正在心里猜,这大概是身份重贵的原因,她爹就在这里等着别人来见他。
“慕言我儿。”越秉言开口道:“来人是爹爹的结拜兄弟,你不妨亲近些。他年长于我,你叫声伯伯,他同你外祖母家也是有些渊源的。”
“莫非是石城孟氏?”越慕言不由问道。
越秉言也想起,初见时女儿假装是石城孟氏子弟,还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孟岳。他好笑的看眼女儿,道:“正是,不过却是旁支,也出了五服了。但就算如此,你们也同一般人要亲近些。”
其实石城孟氏,在战乱还没有起的时候,就已经落没了。如今只能算作孟氏,已经当不得石城孟氏这个名头了。
那时越秉言没有认出女儿,以为她真是石城孟氏的子弟,才会出言要带她一同进城。之后还打算忙完,便为这同出一姓的俩人引见。
没成想,却是自己的嫡亲宝贝小慕言。
越慕言想起之前的事,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讪讪的。她哪里知道事情那么巧,不仅陆守备的存在,拆穿了她找叔叔的名头,连亲爹都在面前。
在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