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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俩人忙完了一回家,一个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一个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那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想到这个,越慕言就只能加快速度,一边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去军需营,显露出自己的重要的作用。只要自己能表现出,自己留下来的价值,就能死缠烂打的留下了。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忙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孟白,胡子都已经长到了半指长。算着已经有好久没回家,怕再不回家,小儿子就不认识他这个老子,就牺牲了休息的时间,抽空回家了一趟。
一、二、三、四......
孟白眨了眨眼,又数了一遍,但是怎么数,加上媳妇怀里抱着的那个,眼前都是四个儿子。按说他现在有俩个儿子在北大营,怎么算,这里也不该有四个啊。
不得了,他又多了一个儿子。
心里面各种阴谋翻滚,孟白脸上还是一如往常,说了些家常话,立刻就打马往北大营的方向狂奔。但到了大营里,人也已经冷静了下来。那个冒充他儿子的小子,和长子在一块。
没道理儿子没有出言揭穿,那么那小子大概就是认识的。
会是谁呢?孟白的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在问过杨直后,到了军医营,看到自己那本该娇娇柔柔的女儿,此时已经变成一个黑小子,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绝望又崩溃的。
“爹~”
越慕言看到站在面前脸色又青又白的,先一步开口堵了他的嘴。
孟白已经震惊的说不话来,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打人都打发开,苦着一张脸道:“慕言,告诉义父,你这是在闹什么呢?”要是平常,听见这声爹,他一定高兴坏了。
但是这个时候,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的疏忽,让慕言在大营里待了这么久,等她的亲爹知道了,他肯定要挨捶!
“义父帮慕言保密,别让我爹爹知道了好不好。”越慕言在紧张过后,渐渐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现在先一步发现的是孟白,事情还有转机。如果是她亲爹,可能就没有什么挽回的机会了。当然,她不是说孟白对她不够好。而是这个想女儿想癔症了的义父,大概是挡不住她的撒娇**的。
她扯着孟白的衣袖晃着道:“义父,义父,你就帮帮慕言好不好。慕言想待在这,没有危险,也没有做坏事哦。”
孟白低头,看着一脸祈求年看着他的越慕言,纠结的眉都拧在了一起,顿了顿后道:“不是怕你做坏事,但这里就算没有危险,对你来说也太辛苦了些。”
“慕言听话,回家去,喜欢什么义父给你寻来好不好?”
“不辛苦啊。”见孟折纠结,越慕言加大功力,眨着眼可怜巴巴的道:“在家里无趣极了,慕言也不想和那些小姐姑娘们说闲话,在这里慕言还是挺开心的。”
“义父义父,你就帮慕言这一回嘛。慕言乖乖的待这里,绝对不会乱跑的,还能给义父你和爹爹帮忙呢。”
越慕言想了下自己在这里做出的成绩,一脸开心的道:“义父,自我来了军医营,有俩名伤口溃烂的伤员,因为我的缘故,伤口很快的好了起来,没有感染病变。”
孟白还想劝,但是看到越慕言一脸的骄傲,只得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先夸道:“慕言真是了不得,若是你爹知道了,肯定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他是撑不住了,还是交给她亲老子好了。
越慕言哪里肯,揪着孟白的衣摆,使劲的晃道:“现在还不能让爹爹知道,义父要是不帮慕言,那慕言就生气不理义父了!”
孟白真是头都疼了,见越慕言一脸不依,她就要闹了的神情,没办法的道:“不告诉你爹也行,要留在大营里也行,但你不能待在这,换一个地方待。”
看越慕言要说话,他忙正了脸色又道:“不许讲条件,想留在这,就得听义父的。”不管怎么说,他才不会让她留在这里,军医营并不适合她这样的孩子。
现在孟白总算想起来,之前他为什么觉得,孟岳这个名字耳熟了。因为有次和越秉言酒后,从他嘴里听了不少越慕言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她化名孟岳,带着一众家仆在乱世里四处流浪。
这样长大的孩子,把她关在屋子里,大概是不行的。但就算这样,军医宫这样血淋淋的地方,他也不能让她待。
见孟折妥协了,越慕言眼睛一亮。
本来她就没打算在军医营久待,既然孟白来了,那她直接就可以混个亲兵当当。不用冒着被揭穿身份的危险,去军需营那边了。
她可还记得,温明楼正在军需营。
“义父准备让慕言去哪?”
“呃......”
孟白被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让越慕言去哪,半天都没有说话。
越慕言扯着孟白晃:“义父没想到好的话,不如让慕言当义父的亲兵,就跟在义父身边好不好。”
跟着孟白,就算是重要的机密,他应该也不会特意瞒着她。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知道不少事情了。
越慕言高兴的手不停的扯。
孟白慌的连忙按住,这丫头的手劲怎么这么大,他的腰带都快被她给扯松掉了!
心有余悸的紧扯开她的手,孟白才开口道:“慕言对亲兵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义父身边的亲兵,可都是要替义父卖命的。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一根手指头的。”
越慕言嘴角一抽,脸上强撑着笑道:“那慕言就当照顾义父的那种亲兵,难得有机会,让慕言孝顺下义父不好吗?”
“慕言给义父捶背奉茶,好不好?”
孟白忍不住笑了,手劲略大的搓了下她的头,道:“那好,你就来我身边当亲兵吧。不过在亲兵服送过来前,你都待在帐子里别乱跑。”他担心,会有那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她。
越慕言顿时喜笑颜开,终于不再扯孟白的衣裳,而是开口道:“那义父容我告别下,晚一些再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