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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里的越慕言,并不知道陇越王府里,即将掀起的暴风骤雨。她一夜好眠的睁开眼,心想还好孟白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不然睡不好的她,大计可能就此夭折了。
连觉都睡不好,那她可就什么也不想做了。
亲兵服,来的比越慕言以为的要快。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已经送了过了。一直穿着过大的衣物的她,在穿上合身的衣服后,浑身都透着一股松快来。
孟白是武将,虽然那些重要的文书信件,都会送来一份。但是大多的时候,孟白都是带着将士在外演练军阵。但只要他在帐中,越慕言就在缠着一边,问这问那的。
于是不过三天后,她就能看懂那份特别的舆图了。
“义父,慕言看明白了,就好像身处于这些山水间呢。”越慕言俩眼亮晶晶的说道。
孟白也很惊奇,满是赞叹的道:“慕言你甚是聪慧啊,义父与有荣焉。不过这份舆图还是简单了些,你爹爹的大帐里,有一个沙盘,那才叫一个清楚。”
沙盘啊,越慕言挺想见识一番的,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反正她爹也不在大营里,不如让孟白带她过去看看?
结果她心里的念头,还没有说出来呢,就听孟白对她道:“慕言,如今因收拢了六连寨,而多起来的事宜,渐渐的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并没有之前那样忙了。”
“义父这几天,都会回家去,就不留在这陪你了。”
孟白摇着头道:“你还是早些想好,让你爹知道这事后,要怎么收场吧。义父现在都有空回家去,等你爹有时间来大营的话,也就会抽时间回去瞧你了,到时候......”
越慕言:“......”
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希望到时候她爹不要太生气,话说她爹还没有对她生过气呢。
“到时候......”越慕言扯着孟折的袖子,眼巴巴的道:“到时候我爹来大营了,义父让人和我说一声,我提前过去请罪好不好。”
“哈哈,不怕。”孟白大笑了起来:“反正不论怎么样,你爹都不会真生你的气。这一回你虽胡闹了些,但你爹那么疼你,大概也是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
“义父就让人提前告诉我一声啊!”越慕言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一下子就被扯着皱巴巴的了。
孟白无奈的很,按着自己的衣袖,头疼的道:“好好好,一定让人提前和你说。快松手,义父的袖子都快被你扯下来了。”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这丫头和她爹一样,看着文文弱弱的,力气却都大的很!
得到准话的越慕言,这才把手松开了。
“那慕言就不再废话了,义父回去看义母吧,但是过来的时候,记得给慕言带好吃的啊。”
“行,一准带!”
天色擦黑的时候,孟白就离开了大营。
越慕言虽有了亲兵服,却也不敢出帐子乱晃。她就怕遇到熟人,因为除了闻子墨在这里,来宜阳路上的那些将领,也都是认得她的。
在帐子里闷了快三天的她,终于忍不住,觉得既然这边比较容易遇到熟人,那她就去新兵营那边就好了。
想到就做,反正她穿着亲兵服,等闲没有人敢拦她。
于是越慕言便带着,同样身着亲兵服的越生,正大光明的朝新兵营那边去了。而一到晚上,巡逻的人更多,但虽奇怪怎么有这么小的亲兵,却也没有谁上前去拦。
等悄悄的摸到孟壁的帐子前,她猛然掀开帐帘,突兀的怪叫一声,想要把孟壁吓一跳。不过当看清里面的人后,吓一跳的人成了她自己。
小小的帐子里,此时竟然挤了七个人。
越慕言定睛一看,发现不仅于昆五人在,连占央也在。
此时包括孟壁在内,七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她。尤其是占央那小子,一脸的难以言说。
越慕言的内心,有一万个MMP想说,但是面上还是绷住了,微笑着道:“没想到啊,哥哥们都在这,真是好久不见啊,哥哥们可有想念小五我啊。”
要不是人太多了,她简直想要杀人灭口了。
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占央,还在用那奇怪的目光盯着这边,越慕言悄悄斜了一眼过去,还呲了呲牙。
你瞅啥?
见占央扭开了脸,她才收回了视线。
越慕言带着越生走进来,这小小的帐子顿时更挤了。她也不客气,直接就挤到了孟壁占央的中间,算是挤在俩人的身上。
占央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孟壁哪会让自己的妹妹,挤在别人的身上,立刻架住越慕言的胳膊,拖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你怎么过来了?”
有人肉垫子,越慕言坐的很舒服,便回道:“爹不在,我来找哥哥玩啊。”就是特么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
想到这事,越慕言就生气,这帐子里明明坐了这么人,结果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害她没有多想,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脸。
“我进来前,你们在干什么呢?”她没有好气的问道。
于昆哈哈道:“没什么,大家都在想,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媳妇。”
越慕言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他们都能娶到媳妇似的。这仗还有的打呢,都老实当单身狗吧。
在于昆等人眼里,越慕言实在是一个长的好看,又很讨喜的小弟弟。此时见他不太痛快的样子,便逗道:“小五长的这么好,以后恐怕难娶媳妇了,因为少有长的比小五还好看的姑娘啊。”
被夸好看,越慕言满意了些,慢悠悠的道:“以后我肯定是要找个,比自己还要好看的,不好看就不要。”
“哈哈哈......”于昆等人顿时笑的不行。
越慕言撇了眼笑成傻子的几人,心里很是不屑。笑个屁啊,她说到做到,以后肯定会找个漂亮小哥哥,天天哄她开心。
要是质不够,那就量来凑好了。
从越慕言挤过来的时候,占央就头都不敢抬了。此时听到这样的言词,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越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