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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熊荆之言并不认同,“那大王觉得张仪、苏秦等人如何?”
“各国争霸,自有纵横。尔虞我诈,必在其中。”熊荆懂他的意思,“老师以为,若百年前我楚国便有钜铁,天下当如何?”
“百年前若楚国有钜铁之术,天下自然是楚国的。”鹖冠子了解越多,就越明白钜铁的价值。
“有无张仪、苏秦,天下依然这样的天下,可有无钜铁之术,天下全然不同。铁与火绝对胜过纸与笔。”熊荆感叹道。“秦国商鞅之政,实际上是将一个国家全部力量投入战争之政略,我称其为总体战。别人觉得稀奇,我只觉得幼稚。
为何幼稚?因为商鞅之政只能以实利赏赐士卒,不能用精神激励将士。田宅之赐有限,精神之赐无限。且他们越是付出、越是死战,事后就越是自豪,越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毕竟他们一生皆为此而牺牲,否认就是否认自己。这样的总体战才是真正的总体战,而非功名利禄诱惑下的总体战。
老师赴赵,或可与赵王一谈,只是……”
现代的总体战,基础是楚国将要实行的朝国人制度,要让所有国人觉得自己是整个民族的一员,自己是真正的当家做主,如此才能激发他们的民族热情。这种热情是极其可怕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赵偃得位不正,赵国很难实行朝国人制度,而没有这样的基础,频繁战争中又不能全民教育,提高每个士兵的素质,效果是很有限的。
“子荆之意我懂。”鹖冠子叹息了一句,说罢他也如荀况那样摘下委貌,“子荆生而知之,老朽不敢再为子荆之傅矣。”
“老师!”鹖冠子之举让熊荆脸色大变,他当即拜倒,“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老师何言不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