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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有和没有的问题,这是立场问题,懂吗?”熊荆被他打断很不耐烦。
“臣不懂。未有之事怎可杜撰?”右史连连摇头。
“我说有就有!”熊荆斥着,“这书又不要你编?我来编!秦人杀楚人,掳起妻女,奸之后杀。杀完至于火堆之旁,烤熟便食。可怜我楚女,白日为秦人奸.yin,夜晚却被烤了人排。白起此獠还最喜吃幼女之脑汁,他行军打仗,用脑无数,必要以童男童女脑汁补之……”
“大王何必如此?”最支持熊荆的屈遂也听不下去了。
“为何不如此?”熊荆有些生气。“我还没说秦人把木棍插入楚女下体,割去她们的双乳。”
“王者荡荡,子荆何至于此。”宋玉拂袖,看熊荆的目光全是责怪和惋惜。
“我……”熊荆语塞,他站起来对宋玉一揖,道:“熊荆受教了。我只不过要激发楚人之仇恨,唯有仇恨能激起楚人之杀意。”
“子荆怕死?”宋玉问道。见熊荆摇头,又道:“即不怕死,何必以小人之举诋毁秦人?子路结缨而死,虽迂腐,却是君子。子荆以小人之举诋毁秦人,胜了又如何?”
“确实。人不能咬狗,只能屠狗。”沂邑的事情一直盘绕在熊荆心头,每每想起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以至不顾王者的身份,编排一些自己也不想听的恶心段子。
“国史之事,便以大王的说法编撰,秦军如何、秦人如何,当以实而论,不应杜撰诋毁。”宋玉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