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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捕人,然朝国人之政乃楚国国政,必要推行,下月末,郢都需开外朝。退下吧!”
和熊荆对视一眼后,蒙正禽退下了。他走后,左右史也被熊荆挥退,芈玹责怪道:“上善若水,你为何就不能与人好好说话,非要诛杀这个诛杀那个。”
母亲因为是赵女,一些事情不能对母亲说的,长姜是亲近——熊荆非常明白后世为何有那么多君王喜欢用太监,可他不在身边,唯有身为文吏、出身秦国的芈玹可以说说话。芈玹说的对,熊荆苦笑道:“我忍不住。”
“一国之君,有何忍不住?”芈玹啐道。“你心中想到应是楚国大业,而非个人好恶。你现在就该拦住蒙卿,向其认错……”
“认错?!”熊荆讶然。“左尹是要不行朝国人之政,我与他政见不合,认错?我不去。”
“不去你就失了左尹,还有那一干司败。”左尹在秦国就是御史大夫,统御全国的法吏,失去这样的臣子,几等于整个秦国。“那你就免了他。”芈玹又道。
“不可免。”熊荆有些心动,可想到蒙正禽的家世,他再一次摇头。“去他的职,和杀了他并无差别。很多人以为朝国人是使民意达于郢都,实则不然。各地都有使钱买简之事,自然也有其他的蒙正禽,去职只会让蒙正禽们更反对朝国人之政。”
“可蒙正禽是左尹,若是秦国……”芈玹再道,她无法想象失去御史大夫的秦王会是何模样。
“这里是楚国,是楚国,是楚国。”熊荆不得不再次强调,左尹在秦国很重要,楚国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