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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之外。
“那就是义阳屯。”
青年淡然一笑,便不再说话。
邓稷眉头一蹙,深吸一口气,向青年拱手道谢,然后说:“阿福,虎头,我们过去吧。”
曹朋还想再和那青年说两句话,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话。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朝着青年拱手一揖,牵着马和王买并排,紧随在邓稷身后,向那座营寨行去……
在他三人身后,三十七名棘阳囚徒有气无力的跟随。
马玉的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低声和身边伙伴说:“看起来,邓叔孙这一回,是要倒霉了!”
邓稷死活,和他们没有关系。
反正他们是被罚作苦役,即便是出了事故,了不起回苦役营就是。
相反,马玉幸灾乐祸的想要看邓稷吃亏,如果被人打死,那才是马玉最想看到的结果。
“兄弟们,一会儿大家可别凑过去。
邓叔孙这是恶有恶报,咱们旁边看热闹就行,他倒霉,咱们可别跟着受牵连。我看这座营寨,是个大凶之地。邓叔孙他们几个过去,凶多吉少。大家伙儿别跟的太紧,小心被波及。”
“老马,这不好吧。邓佐史好歹和咱们是同乡,咱们袖手旁观……”
“你他娘的傻子吗?想想邓叔孙这一路上是怎么对待咱们,他娘的可曾有半点同乡之谊?”
“话也不能这么说,邓佐史也是职责在身嘛。”
“你他娘想死,就跟过去,别他娘的连累我们。”
和马玉顶嘴的囚徒,不禁缩了缩头,“老马,我这不就是说说嘛,你干嘛这么凶呢?大家都是同乡,你既然说不帮忙,那咱们不过去就是了……我就是觉得吧,邓佐史人其实不差。”
一帮子囚徒窃窃私语,却没有人留意到,那带路的青年紧跟在他们身后。
马玉等人的对话,青年都听在耳朵里。
长眉又是一蹙,他抬起头,向邓稷三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眸中露出疑惑之sè……
“站住,来者何人?”
木竿子下,站着两个卫兵。
依着木竿子,怀抱长矛,原本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当曹朋等人接近木竿子五十步的距离时,两个卫兵突然睁开眼,架起长矛,厉声喝道。
邓稷连忙道:“我是棘阳佐史邓稷,奉将军命,如今是义阳屯节从。”
“呸,**的瞎了眼吗?
这九女城大营,何时有义阳屯?告诉你,这里是义阳武卒,立刻止步,再往前走,休怪无情。”
邓稷糊涂了,“义阳武卒,难道不是义阳屯?”
“义阳武卒是义阳武卒,义阳屯没听说过……我家都伯不在,有什么事情找他说。没有我家都伯之命,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寨。至于你那劳什子节从,我们这里没有,立刻离开此地,否则格杀勿论。”
邓稷还想要再解释,对方却不耐烦了!
“有敌袭兮,武卒当先!”
一个卫兵突然嘶声吼叫起来,刹那间原本寂静无声的营寨,顿时沸腾起来。
从一个又一个小帐里,冲出一个个士兵。只见他们冲出小帐之后,二话不说,抄起帐外的兵器,呼啦啦从两根木竿子中间冲了出来。最前面的是三排长矛手,明晃晃的矛刃,在rì光下闪烁寒芒。长矛手之后,则是一排校刀手,清一sè缳首刀配备钩镶,口中发出一连串暴喝。
“有敌袭兮,武卒当先!”
“矛兵在前,有我无敌……杀!杀!杀!”
六匹战马在左右两侧长嘶,六名骑军,手持丈八骑枪,枪矛架起,虎视眈眈。
虽然这营寨里,甚至不足五十人。可是在瞬息间爆发出来的杀气,直令曹朋毛骨悚然。
我cāo,好一个义阳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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