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江表虎臣(第2/3页)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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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手指轻轻敲击窗棱,露出沉思之态。

    “还有呢?”

    “城西头,有一个王先生,名叫王成。此人读过圣贤书,在城西头开设了一家私馆,教授邻里的孩童。他家境倒也不错,所以也不怎么贪图钱财,在本地颇有名声,也是善良之人。”

    王成?

    没听说过,很陌生!

    曹朋只知道,后世的样板戏《英雄儿女》里,有一个英雄名叫王成。

    三国时期……他扭头笑道:“虎头哥,还是你本家呢。”

    王买呵呵一笑,并未赘言。

    曹朋又问:“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什么人吗?”

    “剩下的……”冯超面颊抽搐了一下,“就是陈升了!”

    “陈升又是谁?”

    冯超回道:“陈升,是海西县的一霸。

    他原本是琅琊郡东安人,十年前来到海西定居。此人颇有手段,而且手下还有一群爪牙。他蚕食鲸吞,强取豪夺,霸占了海西三成以上的良田沃土。在城里,还设有店铺商号,北集市十家店铺,就有三家是他所设。且这个人很机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郡府州衙打点。

    当初陶徐州在世时,就受过他的蛊惑。陶徐州的两位公子,更是没少为这陈升帮忙,使其在海西的根基,越发牢靠。先父就任之后,因为和陈升认识,所以也劝说过他。两人还为此而闹出了矛盾,甚至反目成仇。先父过世后,这陈升竟然在家中奏响鼓乐,还宴请宾朋。”

    说到这里,冯超咬牙切齿,面目显得狰狞可怖。

    曹朋低声道:“那令尊之前的县令,就无人过问吗?”

    “当时陶徐州尚在,陈升与陶徐州两位公子关系又好,谁敢过问?

    还有,陶徐州故去之后,陈升又拜入广陵陈氏门楣,还成了陈氏子弟,如今是更加的嚣张。”

    这个陈升,听上去好像很符合薛州啊!

    你看,他是十年前过来。

    当时薛州恰好失踪,不见了踪迹。

    他手里有爪牙,在海西县根基牢固,还和广陵陈氏勾搭上了关系……这不又恰好和薛州的情况吻合?难道说,陈升就是薛州?这年月,想隐姓埋名并非一桩难事。

    白天,是地方豪强;晚上,又变成了海贼大盗!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曹朋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他在窗户旁站立许久,突然道:“走,咱们去北集市看看。”

    “去北集市?”

    “呵呵,看一看这个陈升,究竟是如何经商。”

    冯超搔搔头,随着曹朋走下塔楼。

    “冯超!”

    “罪人在。”

    “你说海西有三害。

    海贼我已经了解,商蠹子我也清楚……可这盐枭,又如何成了一害?

    按道理说,盐枭经由海西行商,虽不一定能为海西带来好处,但至少也不会成为祸害吧。”

    “那些盐枭贩卖私盐,与两淮豪族相勾结,已成尾大不去之势,如何不算一害?”

    “我的意思是说,他与海西县……”

    曹朋停顿了一下,向两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他们在海西,应该没和什么人勾结吧。”

    “这个……那些盐枭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倒是没听说和什么人联系。”

    “那你认为,坏令尊xìng命的人,会是谁!麋家?海贼?亦或者是那个陈升?”

    冯超显得有些犹豫,很明显,他也无法确定凶手究竟是哪一个。

    这些人,都有可能联络盗匪,都有可能杀害他的父亲。可究竟是谁?他打听了两年,也没有结果。

    “那你以为,会是谁?”

    “陈升!”

    冯超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

    “出事之前,家父曾经见过陈升,而且两个人还有一番激烈的争吵。家父回家后曾对我说:陈升乃蠹虫,早晚不得好死。为了这件事,家父那天还喝醉了酒,在院子里咒骂陈升……”

    曹朋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一行人不知不觉,穿过了一道双层拱门后,便来到了北集市。

    与塔楼冷冷清清的景象不同,北集市很热闹。来自游水西岸的商人,还有东海郡,以及两淮地区的商贾,人声鼎沸。据冯超介绍,海西县如今已经变成了东海地区最大的一个销赃集市。贩卖私盐,倒卖赃物……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买方和卖方并不会照面,都是通过这里的店铺进行交易。而海西的店铺,则用这样的方式赚取差价,也算是一本万利。

    真正的卖方和买方,不需要接触。

    一切都交给这里的贾人来处理,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所以,海西县的人口虽说只有三万余人,但却是一处五方杂处之地。

    集市里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酒肆布幌林立,显得格外嘈杂。

    曹朋一行人正在行走,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骂声。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爷爷在这里住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要收取恁多的钱财?”

    “客官,你这怎么说话……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小的们也都伺候的尽心尽力。别的不说,你每天就要喝两瓿酒。一部五斤,二十个大钱,一天就是四十个大钱。除此之外,你每天吃肉吃的恁爽快,难道就不用钱吗?再算上您住了七天,一天只收你十大钱,加起来五百钱,小的可没有多要半点。小的这也是小本生意,你财大气粗,何苦为难小的呢?”

    “怎么回事?”

    曹朋不由得好奇上前探望。

    “住了店,吃了酒,不给钱罢了。”

    冯超似乎对此,有点见怪不怪。

    “休说你那破酒,一瓿酒掺了半瓿水,淡的连个鸟滋味都没有,尔还敢收取这许多的钱财?”

    “客官,你喝得时候,可没说这些,还一个劲儿的叫好。

    再者说了,二十钱一瓿酒,你还想怎样?小的敢说,这集市里没人能比小店卖的更贱……”

    伙计说罢,突然眉头一蹙。

    他语调变了个味儿,“客官,你别是没钱,想要白吃白住吧。”

    “胡说!”

    和伙计争吵的,是一个青年。

    看年岁,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和冯超差不太多。

    古铜sè的脸,呈酱紫sè。浓眉大眼,看上去挺jīng神……只是在这个时候,青年似乎底气不足,说话也没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气。

    “小的是不是胡说,客官拿出钱来,便能见分晓。

    若是拿不出钱……”那伙计冷笑两声,冲着后院叫喊道:“三黑哥,有人想要在这里赖账!”

    话音未落,就见内堂门帘一挑。

    呼啦啦,从里面走出五六个闲汉来。

    为首的一个闲汉,长的是肩阔背大。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襜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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