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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地位渐渐巩固,他迟早会有别的动作。商贾们的心思很简单,民不与官斗!能用钱帛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他们等待着邓稷出招,可邓稷偏偏又没有举措。
这也使得商贾们开始担心,担心邓稷的下一步行动,就会针对他们……商贾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联手对抗邓稷。但陈升前车之鉴犹历历在目,若非不得已,他们也着实不想和官府对抗。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邓稷在县衙设宴,说明这一切,都能商量。
这也是邓稷第二次在县衙设宴。
与第一次的门可罗雀相比,这一次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变化。
消息传出之后,人们就争相打听,这次县衙会请什么人过去赴宴。九大行首,自无需赘言,海西的一些名流缙绅,也可能会在邀请之列。但其他人呢?一时间,海西的商贾们削尖脑袋想要获得邀请。虽然还不清楚这次酒宴的目的,不过能够推断,必然是有大事件发生。
上一次,邓稷设宴,一举摧毁了陈升在海西数年间建立的根基。
那么这一次……人们,议论纷纷。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三天过去。
县衙并没有去大肆装饰,和往rì一样,只不过清扫了一下街道而已。
大门两边各有五根栓马桩,是专门用来停放车马所用。天刚一擦黑,大门外就变得热闹起来。
第一个到来的人,就是金市行首黄整,字文清。
他不仅来了,而且还带来了贵重的礼物,一套由东汉末年名士蔡邕亲手所做的《论语》石碑。
注意,是石碑,而非拓文。
早年间,蔡邕因得罪了十常侍,受到迫害,流亡江北。
蔡邕的才华自无需赘言,德行也不算差,只是书生气重了些。前半生,他与十常侍相抗争,得了偌大名声。只是到了晚年,被董卓所胁迫,不得已出仕。但他出仕的目的,还是为了编撰《东观汉纪》。董卓虽说粗鄙,可是在对士人倒也看重,给予了蔡邕极高的待遇……所以,董卓死后,蔡邕为他哭丧。
却不想得罪了司徒王允。
书生气啊……在那么残酷的政治斗争前提下,你不好好做你的学问,却跑去为董卓哭丧,岂不是令王允脸上无光。
于是,蔡邕被王允杀害。
纵观蔡邕一生,其才学无双,更极为重视教学。
流亡江北的rì子里,蔡邕还专门为当地的一个书院,书写了《论语》,并雕刻成碑,立于书院内。黄巾之乱后,那块名为‘论碑’的石碑便不知去向。黄整也不知是从何处听说到,曹朋好《论》的消息,于是费尽心思,托人购买礼物,不成想却买来了这么一块石碑。
虽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却足以体现出黄整的心思。
诸如此类的礼物,也有不少。
九大行首都是人jīng,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送来的礼物千奇百怪,却件件能透出他们的心意。
至华灯初上,县衙门前的木桩,挂起了灯笼。
客人们也纷纷抵达,这其中,也包括了久不露面的西里教谕王成。
一进门,王成就笑呵呵的与众人招呼。
黄整打趣道:“王先生,你最近可是神出鬼没,难找的紧啊。”
“诸公海涵,诸公海涵……成前些rì子有些琐事,以至于一直不在家中。今天凌晨才返回,一回来就听说邓县令设宴。成焉能不至?听说诸公前些rì子找我?未能相见,得罪,得罪啊。”
他一脸笑容,周旋于众人间。
“麦公何故不见?”
王成突然问道。
“呃……不知道啊!”木作行首潘勇扫了一眼堂上众人,也不由得有些奇怪的说:“按道理,麦公也应该来了,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正说话间,忽听后堂传来呼声:“邓县令到!”
紧跟着,邓稷从后堂夹道快步走出。
“累诸公久等,海涵,海涵。”
他笑呵呵的摆手道:“既然大家都已经来了,那酒宴就开始吧。”
“邓县令,麦公好像还没有到。”
“哦?”
邓稷眉毛一挑,眸光闪动,从宴席上扫过。
旋即一笑,“既然没来,那就不用再等了。”
所有人闻听这句话,心里面不由得一咯噔。黄整等人相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骇然之sè……难道说,邓县令和麦仁闹翻了吗?
应该不会吧!
之前邓县令设宴,也只有王成和麦仁前来捧场。
听说前些rì子,邓县令还去了麦仁家中,当时两人相谈甚欢,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就闹翻了?
麦仁和陈升的情况还不一样。
陈升,只是个暴发户,虽然强横,但根基并不深厚。
可麦仁却是本地的老牌缙绅,在他的背后,代表着本地的利益。如果邓稷和麦仁闹翻了,岂不是说……有道是,宴无好宴。
如果邓稷和麦仁真的翻了脸的话,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几个本地缙绅的脸sè,变幻不停,似乎有些犹豫。
邓稷笑道:“来人,上酒。”
“慢!”
一个老者蓦地起身,拱手道:“邓县令今rì设宴,宴请我等众人,实在是我等草民的荣幸。
只是……邓县令今rì请我们过来,究竟是什么用意?”
“呃,这个嘛,可以先吃酒,咱们边吃边说。”
“邓县令,您还是把事情先说清楚吧。否则我们这心里面总是悬着,就算山珍海味,也吃不下。”
一个老牌的本地缙绅,展现出了极为强硬的姿态。
麦仁的缺席,似乎给这酒宴,一下子带来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邓稷面sè如常,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酒觞,看着那老者,对他那种强硬的态度,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轻轻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先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