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生与死(第1/3页)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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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

    吕布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从第一次杀人之后,吕布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从刀光剑影中存活下来,到今rì之虓虎。更凶恶的事情,他都经历过,又怎可能害怕一支小小的短矛?

    可是,他真的怕了!

    第一支短矛出现,告诉他魏续侯成要造反。

    结果真如是,侯成魏续果真造反。吕布有点害怕,这第二支短矛,会给他带来什么消息?

    魏续侯成死了,对吕布所造成的打击,极其巨大。

    表面上,他似乎无所谓。可实际上,吕布的jīng神有些垮了……“快带我去。”

    吕布抓住祈儿的胳膊,几乎是拖着祈儿闯进内宅。

    严夫人已命人在内宅jǐng戒,书房四周,更有无数卫士巡逻,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书房。

    吕布几乎是冲进书房,就见严夫人曹夫人和貂蝉,正在等他。见吕布进来,三位夫人同时起身,向吕布行礼。吕布连忙摆手,环视书房里,脱口问道:“玲绮呢?怎么不见她在这里?”

    “都什么时辰了,玲绮已经睡了。”

    严夫人瞟了吕布一眼,有些嗔怪道。

    貂蝉轻声道:“夫人以为,这些事情最好不要让玲绮知道,所以一直瞒着她……君侯,侯成他们……”

    吕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他在榻上坐下来,片刻后低声道:“死了!”

    屋中,响起一阵压抑的,低沉的唏嘘声。

    “还是没有发现何人所为?”

    “没有!”

    严夫人苦笑道:“几乎是和上次一样。本来妾身已准备歇息,就听屋外蓬的响了一声。妾身忙披衣出来,就看到这支短矛,插在卧房门框上。没看到是什么人所为,祈儿还询问过值守的卫士,也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寻常处。君侯,人心已经散了,人在府中,心已不在。”

    吕布,沉默不语。

    曹夫人将那支短矛递给吕布,式样和上次出现的短矛,几乎一样。

    黑漆柘木杆,三十公分长短的矛刃,极其锋利。入手颇有些沉重,吕布苦笑一声,放在身旁。

    他试过,以他的臂力,用这种投枪,可以在四十步外达到效果。

    如果这投枪的主人,和他一样的臂力,根本无法看到。即便比不得吕布,但只要是在二十步外的距离投掷,一般很难发现踪迹。所以,这种事情还真不好怪罪,只能说,此人太神秘。

    严夫人把白绢递给吕布。

    这一次,白绢上的内容,比上一次多。

    乱事已起,君侯当知此危急存亡之秋……昔rì,君侯与我有恩义,故今rì我yù偿还。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君侯你说清楚,我救不得你,但是会全力照拂你的家眷……信的内容,大致如此。

    信中还说:我知道君侯你不甘人下,你这样的xìng格,注定了任何人都无法相信你。你有前科的,丁原董卓之事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君侯你勇猛绝伦,天下间少有人敌手……换做我,也不敢收留。遥想君侯当年,驰骋漠北,纵横塞外。人中吕布,何等声名。然则你如今,谁又真的信服你?君侯你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本应该扶摇于九霄之上。可是现在……我知道,君侯如今所虑,无非妻儿家小。

    君侯你是个重家之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也并不为怪。但妻儿家小,如今已成为你的牵挂。

    我所能做的,就是为你解除后顾之忧。之后君侯能否冲出重围,只在君侯自己,恕我无法照拂。总之,生与死,看你自己的本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若君侯信我,并愿意拼一把,那么请在初八于内城北门点燃篝火。到时候,自会有人与你联络,告之你行动方案……吕布看罢白绢上的内容,一时间竟呆愣住了!

    魏续和侯成的死,使得他心神不宁,正处于恍惚之中。说句不好听的话,吕布这时候已经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不清楚他的结局,最终会是什么样子。

    这封书信的到来,使得吕布有一种明悟。

    他开始反省自己的过往行事,却发现竟然和书信中所写的一模一样。

    我如果投降,谁能容我?

    刘玄德吗?他早先收留我,我却夺了他的家业。此人心机颇深,而且能忍耐,岂能与我善罢甘休?

    曹cāo?

    袁绍?

    袁术?

    当吕布细想过后,竟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信服。

    就像心中所书,他本应是扶摇九霄之外的雄鹰。曹cāo也好,刘备也罢,包括袁绍刘表,都无法让他心悦诚服。雄鹰之傲,又岂是等闲人能够压制?那么到最后,他的结果只能是……吕布把白绢,还有早先那副白绢,一起扔到了火盆里。

    看着炭火熊熊,把那白绢焚烧起来,他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轻松。

    想当年,我胯下马,掌中画杆戟,驰骋天下。若真可以再次征杀,天下间什么人可以拦阻我?

    他抬起头,向严夫人看去。

    严夫人眼中闪烁泪光,痴迷的看着吕布。

    “君侯,妾身今rì方知,是妾身等连累了君侯。”

    吕布展颜一笑,“若非夫人,焉能有今rì之吕奉先?”

    他说着站起来,手指焚烧的白绢,突然大笑起来,“我常憾世无知己,今rì方知,早有知己,而我不知晓。

    此人,可使我托妻献子。”

    “君侯……”

    严夫人曹夫人和貂蝉同时起身,看着吕布,倍感惊讶。

    貂蝉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隐隐约约,她有种直觉,这白绢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本事。

    “可这个人……说不定是陷阱?”曹夫人开口道。

    “哦?”

    “这个人连名字都不敢显露,焉知他不是居心叵测。夫君将我等托付此人,万一他回过头,要挟夫君如何是好?”

    “若真如此,妾愿撞死下邳城下。”

    貂蝉突然开口,使得曹夫人一怔,扭头向她看去。

    严夫人笑了,点头道:“秀儿此言,也正合我心意。”

    “可是……”

    曹夫人还有些犹豫。毕竟白绢上只说愿意照拂吕布家小,但如何照拂,怎么照拂,都没有说明。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更使得曹夫人感觉有些惊慌。她很害怕,吕布最后所托非人。

    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之前曾有糜竺糜芳,之后又有陈珪陈登。

    包括陈宫在内,也曾密谋造反,更不要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吕吉都要造反,天下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曹夫人对吕布的眼光,着实有些信不过。

    吕布道:“此事无需着急,待初八自可见分晓。”

    “还有一件事!”貂蝉开口道:“此事需保密,除祈儿之外,只咱们四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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