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同宗(第1/3页)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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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真也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太寻常。与黄月英的开朗、郭寰的机灵、步鸾的温柔,乃至于包括吕蓝那种略带着一丝刁蛮的娇憨相比,夏侯真更多的是一种沉默。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沉默。吴老夫人说她闷,倒也不是乱说。事实上和夏侯真接触,会让人感觉到压抑。

    “其实真小姐挺可怜。”

    在行进的途中,曹旸和曹朋并行。

    年级上,曹旸比曹朋大些。不过他能力一般,并没有出众之处。所以虽然也是谯县曹氏族人,但功名不算太好。二十多,还是个军侯。不过似曹旸这样的曹姓宗族子弟,还有许多。

    曹朋问:“此话怎讲?”

    向两边看了看,曹旸压低声音道:“曹都尉,你的马,应该是夏侯将军的照夜白吧。”

    “是。”

    “那你应该和夏侯将军不算陌生。”

    屁,老子见都没见过夏侯渊!

    不过曹朋不置可否,扭头向曹旸看去。

    曹旸说:“真小姐是夏侯将军的侄女。夏侯将军当年有一兄长,走的早,只剩下真小姐母女。

    那时候夏侯将军的情况也不甚太好,但为了照拂真小姐母女,他甚至把长子送给他人养活……我说的可不是夏侯伯权。说起来,伯权应该是次子……长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如今生死不知。为此,真小姐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夏侯夫人对她母女,也一直怀着一丝怨恨。”

    “原来如此!”

    “不过,夏侯将军待真小姐母女很好。但越如此,真小姐……”

    曹旸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前面的车仗。

    “如今真小姐的阿娘走了,只余下真小姐,rì后定然更加尴尬。

    真小姐人挺好,也很善良,才学也好。但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会生出事端,终究非长久事。”

    看得出,曹旸对夏侯真怀同情态度。

    他说的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的感慨,原因嘛,很简单。

    以前夏侯真老娘活着,还有个依靠;可现在,她母亲过世,就变成孤零零一人。夏侯渊即便对她在宠爱,也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而且,夏侯渊常年在外,夏侯真整rì接触的,是夏侯渊的夫人,也就是环夫人的妹妹。这夏侯夫人对夏侯真有怨恨,她的rì子怎能好过?

    可惜,曹朋对此也无能为力……——————————————————————从陈县出发,沿官道继续行进。

    一天后,他们绕过了长平县,直接从赭丘城(近河南西华所属)旁穿行,直奔许都方向。

    到第三天,车仗行驶到一个名叫辰亭地方。

    这里距离许都,也就是两天路程。辰亭位于陈郡边缘地带,过了辰亭,就是颍川郡治下。准确的说,辰亭已经是颍川郡治下,归属于新汲县所辖。但辰亭距离新汲,尚有六七十里的路。

    天已经晚了!

    这一路虽说是顺风顺水,而且在过了陈县之后,治安明显好转。

    但曹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反而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行夜路?

    打死都不干!

    没事也就罢了,万一有事,那就是大麻烦。

    更何况队伍中还有个曹cāo的养祖母。当年曹嵩被杀,曹cāo血洗徐州。而今若出了麻烦,自家小命难保。

    在表面上,曹朋并没有去刻意迎奉吴老夫人。

    甚至对曹楠,他也刻意隐瞒了老夫人的身份,以免曹楠露出什么马脚。

    总体而言,老夫人对曹朋姐弟也很看重,一路上和颜悦sè。可越如此,曹朋就越发小心谨慎。

    “今夜,就留宿辰亭。”

    “留宿辰亭吗?”

    夏侯恩虽说有些不满,但老太太之前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即便是有所不满,也不敢肆意妄为。

    于是,队伍便在辰亭官驿停下。

    甘宁、郝昭指挥人马安营扎寨,而夏侯兰则派出斥候,打探四周。

    老夫人自然不会居住在军营之中,不过既然是官驿,自然也不需要担心没有住所。辰亭亭长恭敬的把老夫人一行迎入亭驿中休息,曹朋和阚泽两人,也一同住在亭驿,负责jǐng戒守卫。

    “阿福!”

    曹朋刚安排下了守卫,便被曹楠拉到房间里。

    “你知道,今天老夫人和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

    曹朋疑惑的看着曹楠,摇了摇头。

    曹楠嘿嘿笑了,“今天,和老夫人说起了咱们的姓氏。老夫人说,咱们和司空说不定是同宗。”

    “哦?”

    曹楠说:“不过我马上就反驳了老夫人。”

    “你怎么说的?”

    “我说,咱们的先祖,和司空肯定不是同宗。老夫人就问我原因,我就把咱家的族谱告诉了老夫人。”

    “咱家的……族谱?”

    曹朋一怔,脱口而出道:“咱家有族谱吗?”

    “废话,怎可能没有族谱?不过那族谱一直是阿爹收藏,所以你没有见过。等你将来长大了,能撑得起门户了,阿爹才会让你知道……不过,我却看过族谱,嘿嘿,你都没有见过。”

    “你见过族谱?你又不识得字。”

    曹楠一听,顿时露出一丝怒sè,抬起手在曹朋的脑袋瓜子上轻轻敲打了一下。

    “我虽然不识字,可我不会问吗?”

    “问谁?”

    曹楠呼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足月的时候,阿爹带着我,去舞yīn请先生续族谱,把你的名字填上。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先生写名字。然后我就问先生,我们那族谱上都有什么人。

    你猜先生怎么回答?”

    曹朋苦笑道:“这个我哪能猜到?”

    “嘿嘿,先生说当年咱们祖上,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哦?”

    “就是曹参曹丞相!”

    曹朋闻听,一个愣神儿。

    “哪个?”

    “就是兴汉的曹丞相,曹参。”

    “咱祖上,是曹参?”曹朋忍不住问道:“阿姐,你没搞错吧。”

    “这我怎么可能记错?先生说,我阿爹是曹丞相第18代玄孙,而你就是第十九代……咱们是曹丞相第四代子孙的后裔,因为犯了事情,所以乔迁南阳,以躲避灾难。所以,老夫人说咱们和曹司空同宗的时候,我立刻表示不赞成,还把咱家的族谱,和老夫人说了。”

    曹朋目瞪口呆,看着曹楠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楠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别看她是邓稷的妻子,可说穿了,骨子里还是个小市民的xìng子。

    曹楠知道曹cāo,但是却不是特别清楚曹cāo的出身。邓稷呢,也不会和她说这些事情,她也不会去随意打听。

    问题是,曹cāo不也自称是曹参的后代吗?

    “老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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