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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人掉进河中,竟然踪迹全无。
这事情不免显得过于离奇,以至于曹朋有些想不出头绪。要知道,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人从车上被推下去,怎么就这样离奇的消失不见?前世那刑侦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让他产生出强烈的好奇心。
“四哥……”
曹朋刚开口,就被朱赞拦住。
“阿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还要动身往陆浑山。你这次能拜入孔明先生门下,可说是天大的福气,千万不要错过。至于这件事情,我会用心查探,既然有人被推下了河,那生可见人,死必有尸……天亮后,我会禀明雒阳令,封锁雒水河道,一定能找到头绪。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收拾一下,准备出发。此去陆浑,还需两天的路程。”
曹朋想了想,点头答应。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虽空有骑都尉之名,却没有半分实权。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件案子发生在雒阳,是雒阳令和朱赞的事情。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热情,岂不是说朱赞他们无能?
虽说自己和朱赞是结义兄弟,朱赞也未必乐意这样。
这里面不仅是一个责权的问题,还包含了雒阳上上下下官吏的脸面。
发生命案,自然应该由我雒阳官员负责,你一个骑都尉跑来指指点点,又算是哪门子事情?
后世,也常有这种事情发生。
jǐng局间说是协作,可实际上呢,如果案件发生在当地,当地的jǐng方肯定不乐意外面的jǐng察指指点点,插手其中。
曹朋也不傻,朱赞虽然没有说明,可是他已经理会了其中的意思。
搔搔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曹朋道:“四哥,你放心,我就是看看,天亮就会出发。”
朱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赘言。
郭寰和步鸾在一旁收拾东西,夏侯兰则带着人,去准备车马。
曹朋站在北部尉官署的前庭台阶上,看着两个役隶将一辆车推进来,于是跳下台阶走过去。
“公子!”
役隶连忙行礼。
曹朋道:“可是河边那辆车子?”
“正是。”
他围着推车转了两圈,目光一凝,上前从车板上捏起了一块泥土。
“你们说,这车上怎么会有泥呢?”
两个役隶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公子,这推车本来就是装放杂物的工具,有时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上面堆放。有泥土,也很正常。我家也有一辆推车,比这辆车还要脏。”
“是吗?”
曹朋想了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回答。
“公子,那我们先把他推到库房。”
“这东西,是在库房里存放?”
“是啊,其实也不算是库房,就是一个放东西的屋子,杂乱的很。朱北部说,这种推车造价不低,要事有人丢失了,一定会前来领取。所以先妥善保管起来,然后看情况再做决断。”
“也好,那小心点。”
曹朋笑了笑,转身离开。
还真他娘的是扑朔迷离啊……不过以四哥之能,辅以雒阳上下的协助,想必找出凶手也不会太难。
一般来说,官府立案,需有尸体。
只要找到那具尸体,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公子,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那咱们准备动身吧。”
曹朋揉了揉鼻子,迈步往里走。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朱夫人也已经起身,正抱着孩子,准备出门。
朱赞不在家,说是刚出门,去雒阳令那边报备案子,请求援助。朱夫人说,朱赞出门的时候说了,就不送曹朋上路了,并要曹朋一路多小心,到陆浑山后,一定要好好求学,莫掉了小八义的面子。
说着,朱夫人还命人取来一个包裹,递给了曹朋。
“这是你四哥为你准备的东西,到了陆浑,若有什么需要,就通知一声。反正雒阳过去也不远,需要什么,也很方便。”
包裹里,是一道左伯纸,还有一卷《论》。
“你四哥听说你好读《论》,所以托人找来了这卷《论》,权作你进学拜师的礼物。听他说,这《论》是由蔡,蔡……蔡邕,对就是蔡邕所注,当初也是东观藏书,你四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找来。”
一卷《论语》,包涵了浓浓的兄弟情。
也许,朱夫人不晓得这蔡邕所注的《论语》有多么珍贵,可曹朋却很清楚。
后世,论语有很多个版本。但大都是以郑玄所注的论语为主,到后来逐渐发展;殊不知,蔡邕是东汉末年,名声丝毫不逊sè于郑玄的经学大师。他所注的论语,更被存于东观,为皇家典藏。只是后来,蔡邕的文献几乎失传,这卷蔡注论语,更是无人知晓,包括曹朋,也不清楚。但曹朋知道,既然是取自东观,那么一定是极为珍贵,他又岂能不表示感激?
朱赞是个工作狂,既然他这么说了,也就没必要再等他。
于是,曹朋跨上照夜白,郭寰步鸾登上马车,在北部尉官署门外,与朱夫人拱手道别,扬鞭离去。
天已经亮了,雒阳二十座城门,都已经开启。
曹朋沿着铜驼街,上了大街,直奔雍门而去……在雍门外,史阿提着一个食盒,正等着曹朋一行人。
“史大侠,你怎么在这里?”
“公子,此去陆浑,路途颠簸。史阿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准备了雒阳特有的点心,公子路上可以品尝。
此次来雒阳匆忙,史阿也未能好生接待。
下一次,公子再来雒阳的时候,一定要让史阿,尽地主之谊。”
食盒里的点心,热腾腾,显然是刚出炉。
史阿这家伙虽然草莽气比较重,但不得不说,这家伙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心思很细腻。
曹朋也不客气,从史阿手中接过食盒,让步鸾收好。
“史大侠,下次我再来雒阳,一定好生叨扰。”
“一言为定。”
曹朋再次上马,与史阿拱手道别。
目送曹朋一行人,渐行渐远,史阿长出了一口气。
“师父,那曹朋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骑都尉,您何必如此看重他?此前,二公子不是还派人送信,说是请您返回许都,传他剑术吗?有二公子在,您有何必理睬一个小小的骑都尉呢?”
二公子,指的是曹丕。
史阿虽说接手了盛世赌坊,可是也没有辞去曹丕剑术教习的职务。
他的出身,还有他的经历,注定无法入仕。想当初,史阿的老师王越,身为皇帝的剑术老师,一世求官,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史阿比不得王越,但有一点,他比王越看得清楚……有汉以来,游侠成风。
许多权贵世族子弟,争做游侠,使得这游侠儿看上去很风光。
可实际上,真正的游侠儿上不得台面。黑的,就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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