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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小校,“董主簿,许都六百里加急。”
“哦?”
董访连忙上前,从那小校手中接过信筒。
他扭头向董昭看去,就见董昭一蹙眉,走上前接过信筒,“我立刻去见主公,许都六百里加急,必有要事。”
董访点头,忙和董昭办了交接的手续。
董昭拿着书信匆匆返回花厅,却见曹cāo正准备出门。
“主公,许都加急。”
曹cāo闻听,连忙上前接过来,把书信取出。
片刻后,他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笑容。
“立刻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喏!”
董昭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准备离去。
却听曹cāo道:“对了,派人去渎亭,让友学前来。”
看起来,主公对那个曹朋,还真的是够重视。一个小小的渎亭校尉,说实话并不足以列席会议。
而曹cāo却在这时候把曹朋找来,岂不是说明了,他对曹朋的重视?
董昭觉得,自己之前的决断,并没有做错。
也许,应该再亲密一些?
“主公,不若我亲往渎亭走一趟?”
“也好。”
董昭立刻领命而去,曹cāo站在台阶上,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派凝重。
终于,要开始了?
——————————————————————————————细雨霏霏,二月时,chūn雨不绝。
董昭带着亲随,沿官道行进,只见路两边,绿柳摇曳。
从酸枣离开之后,他一路直奔渎亭而去。当途径小潭时,就见一座军营在潭边矗立,从营中传来嘹亮号角声。一队队兵马,从营中开拔出列。士卒冒着细雨,在空旷的原野上cāo练。
他们的cāo练,并不似常规cāo演。
而是在一连串的口令声中,不断变换队形。
一员大将正端坐战马上,穿着和军卒并无区别。
在他身边,几名小校不断摇晃令旗,传递口令……董昭认得这员大将,好像是叫韩德。
此前曾在长水营做事,跟随夏侯尚……后来,被调至曹朋麾下,如今应该是一部军司马。
“信之。”
董昭招呼一声,催马上前。
信之,是韩德的字。
听到有人呼喊,韩德扭头看去。
见是董昭,他连忙拨马迎过来,在马上拱手道:“董祭酒,您怎么在这里?”
“我奉命往渎亭,有事要见你家校尉。
怎么,你们这种天气,也要照常cāo演不成?”
韩德笑道:“祭酒笑话了,这那算得什么cāo演?不过是出来活动一下,免得他们无事可做。
真正的cāo演,还是得到渎亭大营那边。
校尉cāo练起来,比这可要狠多了……”
董昭眉头一蹙,朝着那些在细雨中练习队列的军卒看了看,有些弄不太明白。
不过,他倒是知道,这种队列是曹朋创造出的练兵之法。当初典韦和许褚相争的时候,典韦就是靠着这种cāo演之法,在短短时间把一群临时征召来的锐士捏成整体,并且战力奇强。
后来这种队列cāo演,被许多人所采用。
虎豹骑也是按照这种方法训练,据说效果非常好。
只是,这‘一二一’的喊,真的能有用?至少在董昭看来,还看不出什么好处。
与韩德说了两句,董昭便带人离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曹cāo叫曹朋过去的原因。
难道说……董昭搔搔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抵达渎亭大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可是董昭却被军卒,拦在了大营之外。
看守辕门,负责jǐng戒的,是郝昭所部黑眊。
“非是小人不肯放行,实校尉有令,未得准许,任何人不得进出营寨。”
“那烦劳你代为通禀一下。”
董昭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点头称赞。
他对身边的亲随说:“没想到这曹友学,倒是颇有些周亚夫之风。”
黑眊进大营后,不一会儿,就见田豫跑出来。
董昭不由得有些生气,这曹朋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你虽说是司空的族子,可我是司空祭酒,论官职比你大了好几级。我是前来为司空传令,你把我挡住也就算了,怎地连迎接一下也不见呢?
田豫看出董昭的不快,在进入辕门后轻声道:“非是校尉不迎接,而是校尉正在cāo演兵马,脱不出身来……”
“哦?”
董昭闻听,不免有些好奇,“那可否带我去观摩一番?”
“这个……倒不成问题,只是那边环境有些不好,只怕怠慢了祭酒。”
董昭大笑,连道无妨。
田豫带着他,直奔后营校场。这后营校场的面积很大,毗邻河畔。只见一片泥泞的空地上,一队队军卒,正大声的呼喊口令,在列队行走。水坑,泥塘,在他们眼中似乎全然无视。在一面麾盖下,曹朋站在一辆战车上,手扶佩剑,表情严肃,凝视着军卒的队列cāo演。
“你们为什么不前进?为什么停下来?”
就见一队兵卒,在河边突然停下。
从曹朋身后飞骑冲出一名小将,来到那队兵卒面前,厉声嘶吼。
“军侯,再往前就入水了。”
“那就入水!”
军侯面目狰狞,手中短棍狠狠的抽在那队长的身上,“校尉并没有更换口令,既然没有更换口令,你们就要继续前进。不要说入水,哪怕在你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们也不能退缩。”
说着,他一把从那队长的手中抢过令旗。
“听我口令,踏步前进。”
在这名军侯的带领下,一队军卒竟无视面前大河,迈步行进。
董昭站在校场边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情形,也不禁目瞪口呆……这,又算是哪门子cāo演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