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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韩德举大斧相迎,哪知枪还未至,张郃突然变招,大枪斜撩而起,照韩德面门刺来……好快的枪!
韩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
两人就这样战在一处,才三五合,韩德便有些抵挡不住。
张郃见占了上风,更得势不饶人,他大枪舞开,幻出朵朵枪花,扎刺圈拦,拿扑点拨,银光闪闪,迫的韩德连连后退。
“随我杀了贼兵!”
张郃口中大声喊喝,大戟士见张郃占了上风,顿时士气大振,和曹兵战在一处。
铛铛铛!
铜锣声突然响起!
这锣声显得格外突兀,在夜sè中,更清晰可闻。
张郃一开始以为是曹兵撤退的信号,但哪知道,锣声刚止息,村外就传来隆隆的铁蹄之声。
一队骑军,约三百人左右,在一员大将的带领下,杀入袁军骑阵。
此时,有大约四五百名大戟士上在村外留守。这支曹军骑兵冲过来之后,大戟士连忙应战。
只不过,他们必须要先上马。
刚才张郃下令全军下马,不少人冒着箭雨,清理村中小径。
哪知道,这曹军还有伏兵,匆忙之间上马迎敌,可没等他们拿起兵器,曹军已经到了跟前。
“甘宁在此,侯尔等多时!”
为首大将手舞双刀,左劈右砍。
大戟士们根本就拦不住他,被这大将一个小冲锋,就杀了一个对穿。
刹那间,袁军大乱……“休要慌张,拦住他们!”
张郃大惊失sè,连忙高声呼喊,转身就想撤离。可韩德又岂能让他如愿?被张郃压制了半天,韩德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口中暴喝一声,轮斧冲上前,死死的缠住了张郃的脚步。
张郃想要取韩德xìng命,也非一蹴而就的事情。
加之韩德拼命阻拦,硬是把张郃缠的脱不开身。甘宁趁此机会,率骑军一阵凶狠追杀,把袁军杀得东奔西走。张郃一边和韩德交锋,心里一边感到奇怪:怎地雨生到现在也不出现?
心中的不祥之兆,越发强烈。
张郃知道,他这一次恐怕是输了……大枪翻飞,连环三枪逼退了韩德之后,他健步如飞,冲到一匹战马跟前,翻身就跨坐上前。
刚在马上坐稳,甘宁催马已到跟前。
河一双刀划出一刀奇诡的弧光,刷的劈斩过来。
张郃匆忙间举枪相迎,刀枪交击一处,只觉一股汹涌巨力,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而来。
口中不由得大叫一声,身体呼的就摔落马下。
这一下,可摔得不轻。那股巨力透体而入,把张郃震得骨头架子都好像酥了一样。
落地之后,张郃一阵眩晕。不过,出于本能,他翻身站起。脚下刚站稳,乌骓马拖着甘宁就冲过去,蓬的一声,将张郃撞得飞了出去。韩德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张郃跟前,抬脚正踹在张郃胸口,把张郃踹的脏腑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噔噔噔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信之,留他狗命!”
甘宁一声大喝,韩德的大斧几乎是贴着张郃的头皮掠过。
四名大汉上前把张郃按倒在地上,绳捆索绑……“信之,结束战斗!”
甘宁说话间,催马已到了张郃跟前。
“汉子,身手不错,奈何从贼?”
“呸……我家主公,乃四世三公,德行高深,焉能为贼?”
“哈,管他袁本初狗屎的出身,如今你已成我阶下之囚……我问你,为何只你一军前来?”
张郃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我家主公已率大军亲至,曹贼溃不成军,早晚必将尔等诛绝。”
甘宁一怔,“司空兵马被击溃了?”
“嘿嘿,此刻我家主公兵马,恐已到了渎亭。”
甘宁的脸sè,顿时大变。
袁军已到了渎亭?
那岂不是说,公子危险!
他顾不得理睬张郃,拨转马头,厉声喝道:“飞眊,立刻随我前往渎亭。”
“司马,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军已兵至渎亭,只怕公子有难,我必须要前去救他。
你留下来,尽快掩护百姓撤离……给我把这厮看好了,若公子有三长两短,我必凌迟了他。”
韩德二话不说,立刻答应。
甘宁带着三百骑军,风驰电掣般,朝着渎亭而去。
张郃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里不由得感觉奇怪:这厮如此身手,竟然只是个司马?他口中公子,又是何人?按道理说,他应该是说前往渎亭救曹cāo才是,怎么不提曹cāo,单说那‘公子’?
此时,塔村的战斗已经结束。
曹军伤亡过百,不过大戟士死伤更是曹军数倍。
张郃被俘之后,大戟士群龙无首,四散奔逃而去。韩德脸sèyīn沉,大步走到了张郃跟前,语气森冷道:“狗贼,你最好祈祷校尉无恙。否则的话,甘司马回来,必会令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指挥曹兵撤离塔村。
张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武威韩德。”
“那甘宁又是何人?”
“甘宁是我家校尉亲随,乃行军司马。”
张郃有点头晕……甘宁的身手,他可是能看得出来,那绝对是一个超一流的武将,不逊sè于颜良文丑二人。如此厉害的人物,在曹cāo帐下,居然只是一个行军司马?实在太诡异了!
“你家校尉,又是何人。”
韩德闻听,顿时露出庄肃之sè,沉声道:“我家校尉,便是司空族侄,大名鼎鼎的曹八百,曹朋。”
张郃闻听,不由得为之s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