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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歼犯。强歼犯在监狱里,还有一个相当别致的雅称,叫做“躲在树后面的人”,还有一个称呼,是“蹲在街边的人”,指的就是强歼犯,天天就知道躲在树后面,或者蹲在街边,专等着向独身经过的女孩子下手。
无论是拘留所还是监狱,在拿强歼犯做“游戏”的时候,都是下手最重最狠的,强歼犯在“看电视”的时候,必须要靠墙倒立,把自己的脑袋放进马桶里,然后绘声绘色的向大家讲他看到的“A片”内容。讲他爸爸二十多年前,是如何拐到了他妈妈,然后两个人第一次在哪里上的床,用了什么姿势做爱,怎么才生出了他。在一旁听他们讲故事的人,稍不满意,抬起腿大脚丫子,就会往倒立在墙边的人身上狠踹,如果不想自己整个人都摔进马桶里,就得死死顶住。
战侠歌身体一翻,轻轻松松的表演了一个倒立翻,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单手撑在地上,伸出右手把那只里面盛着一层尿液的马桶拿过来,然后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脑袋放进了马桶里。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聆听最悦耳的“音乐”,但是把整个脑袋都放进马桶里的战侠歌,在接受训练时,曾经在飞雪连天的寒冬,站在粪坑里整整过了一夜,为了增加身体的热量来对抗严寒,他在那种环境中,吃过单兵口粮和巧克力。战侠歌甚至能吃下连野山羊都无法下咽的干苔藓,这样的“游戏”,对他来说,真的是没有什么。
沉默了很久,才有人道:“说说看,你都在里面看到了什么电视节目。”
电视?
战侠歌这些年来几乎没有看电视娱乐的时间,他脱口叫出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一部老电影的名字:“地雷战!”
四周一片寂静,又过了很久,又有一个声音传过来,“换台!”
“地道战!”
“再换!”
“小兵张嘎!”
“他妈的,你当来这里是过‘八一’建军节啊?!”
“二油”一脚踹在战侠歌的小腹上,“二油”被战侠歌身体里传过来的反作用力,推得倒退了两三步。望着战侠歌仍然稳稳倒立在那里的身体,“二油”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寒声道:“好,你起来吧,再玩过打板子的游戏,兄弟你的水土就算是服过了!”
看到身边的人还愣在那里,“二油”压低了声音,对猴崽子怒叫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拿板子来!”
猴崽子拿过来的,是一块两尺多长,半尺多宽,半尺多厚,看起来份量相当可观,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一块木板。“二油”指着通铺的一个角落,对战侠歌道:“到那里趴好了,记着别说兄弟没有提醒你,要是痛得叫出声,把政斧领导叫了过来,就说是自己今天晚上和女人上床太多了,搞得自己肚子抽筋了!”
战侠歌望着“二油”手里那块木板,问道:“你要打多少板子?”
“什么时候我打够了,或者木板打断了,你就可以没事了!”
战侠歌再次打量了一眼“二油”手里的木板,想把这样一块木板在身上打断了,谈何容易?“二油”最大的目标,还是让自己出声向他求饶吧?
战侠歌淡然道:“我不需要趴下,你随便打,我要是喊出一声,我就是你养的。”
“好,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二油”手一扬,两尺多长的木板,还是对着战侠歌的屁股狠狠砸过去,战侠歌真的很奇怪,“二油”在他的身上丢了面子,为什么不直接将这块木板对准他的脑袋砸下来。
战侠歌的双瞳黑暗中猛然凝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借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几缕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在那块两尺多长,半尺多宽的木板上,竟然有四五颗露出木板一厘米多长的钢钉!
战侠歌闪电般的伸手,抓住了那块木板,长得人高马大,显得孔武有力的“二油”胀红了脸,两只手抓紧木板用力向回夺,但是他却只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座大山角力。
战侠歌迅速在心中分析这块木板和“二油”击打力量,对一个正常人可能造成的伤害,当推算出最后的结果后,战侠歌沉下了脸。“在这种地方很压抑,你们喜欢欺付新来的犯人来寻找乐子,我可以理解,我甚至可以认为,我是在帮你们做心理咨询工作。但是我真的想问上一声,谁他妈不是爹生娘养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一板子打下去,会把人打成什么样?”
“怎么,你服不气?”
“二油”盯着战侠歌,嘶声叫道:“你刚才不是很拽吗?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打板子’这种游戏,是我们专门为强歼犯准备的特别游戏,但是我看着你就是觉得不爽,我就是想好好收拾你!我告诉你,到了这里,你是龙就得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卧着!”
战侠歌的脸上猛然扬起一丝怒气,他的全身骨节猛然发出一阵噼噼叭叭的爆响,试问战侠歌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又什么时候被人和强歼犯这种最不入流的货色联系在一起?
站在战侠歌身边的几名犯人,从战侠歌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们一起围过来,除了那个长得还算高大,脸色胀得通红,仍然抓着木板和战侠歌角力,却犹如蜻蜓撼柱的“二油”之外,其他几个人站在战侠歌面前,都矮了十几公分,只看他们的动作,战侠歌就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接受过任何军事或格斗训练。只要战侠歌愿意,他可以在不到三十秒钟时间,让这四个人彻底失去战斗力。
但是,望着这群色厉内荏的小混混,曾经在冰大板的战场上,手持一把虎牙格斗军刀,连续“屠杀”了几十名恐怖份子战俘的战侠歌,却突然犹豫了。
利用从第五特殊部队学习到的格斗技术,来摆平这四个连流氓都没有资格去当的小混混,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特权?
假如换成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仅仅因为爱国殴打了“外宾”,被送进这样一间拘留室,面对四个色厉内荏,却能抱成一团,形成一种优势压迫感的小混混时,那些为了祖国的尊严而冲冠一怒的热血“愤青”们,真的敢再次挥动自己的拳头,对面对战斗吗?就算他们能打赢了这一场战斗又如何,又有谁能承受得了这样放手一战后,从拘留所被送进看守所,走进一个更恶劣环境带来的后果?!
战侠歌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战侠歌只知道,为了尽快走出去,为了能给杨振邦大哥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就必须“好好表现”,他就必须学会……忍耐!
忍耐!
这是一个战侠歌这辈子还没有学会,也没有去尝试过的词语!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突然想明白,如果没有第五特殊部队,没有他最痛恨、最尊敬,也是最希望能获得关怀的父亲,他真的……什么也不是!
战侠歌突然右手回拉,轻轻松松的就将那块木板从“二油”的手里夺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战侠歌慢慢卷起了自己的衣袖。
“啪!”
在拘留室里猛然传出一声木棒折断的脆响,足足有半尺宽半尺厚的木扳猛然从中间碎裂,鲜血同时从战侠歌的手臂上飚射出来。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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