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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了杜森的话,沉默了良久,似乎在寻找答案,又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老人的脸上竟慢慢的冒出汗来。
“这问题,很难回答吗?”杜森问道,语气却有些挑衅的意味。
“你从哪儿来的,无从说起,因为你的意识占据了你现在的身体,而你的身体还没有反抗,所以说,目前来看,你就来自于现在,遇到反抗后,你的意识能不能回得去还真说不定,如果回不去的话,就真的彻底是现在的人。”老人看着杜森,语气轻松的说着:“至于说要去哪儿,只有你到了之后才会明白,应该说,你要去的是一个交界处,过去或未来的边缘,你觉得在这种地方才有存在感,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将来都会发现,毫无作用。”
“那是什么意思?我应该什么都不做吗?”杜森皱着眉问道。
“当然不是,你正在做,只是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应该醒着做事。”老人的话有点儿让杜森琢磨不透。
“请先生明示!"杜森诚恳的说。
“按你自己的意愿来就好,万事切记不可强求,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你就会明白。”老人的话晦涩难懂,但听起来又好像非常有道理。
杜森点点头说道:“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请教先生贵姓?”
“免贵姓文,你就称呼我文先生就可以了。”老人的语气很平静。
“文先生,还有一事相问。”杜森抱拳说道。
“你不必问了,事无大小,其实有些你想问的事情都是自己早已经有答案的,问我也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其实毫无作用。
“我想问的是,我能把今天要见的人带回去吗?”杜森问道。
“我说过了,毫无作用,他已经两体合一了,你强行带回去也是个废物,毫无作用,但你自己还有机会把修为再提升一些,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要白白浪费了时间。
“还想问一句,您是谁?为什么对这些事如此了解。
“我们都一样,只不过我来这世界来的久了些而已,哈哈哈哈。”说完文先生爽朗的笑了起来。
“今天在外面遇到的那小孩,是我必须要经历的吗?”杜森突然把话转回到这里问道。
“是必须的,本来可能不是这个小孩,只是因为你之前本该经历的,而你却没有经历到,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事端。
“那小孩是谁?”杜森试探着问道,他隐约觉得这整件事一定是有某种内在联系,但此时又说不准会怎样,所以说就只能这样。
“我要说那小孩是你,你能明白吗?”叶先生语速缓慢的说道。
“什么!是我!”杜森惊的出了一身的汗。
“看样子,你已经悟体小成了,实不该还这般惊讶的样子,也许,你只是那个孩子的一个梦而已,而那个孩子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只是在某一刻时,意识相见了而已。
杜森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他有些不明白这整件事情是怎样开始发生的,一切都进行的那么自然,而这些对于自己从小所学的知识来说,纯粹相当于是谬论的东西,自己竟然全盘接受了一样,甚至于,自己都还没有弄懂这是怎样的一种逻辑,杜森越想越觉得头疼,好像离答案也越来越远了。
恍惚中,他觉得眼前一黑,文先生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便消失不见了,不仅是文先生,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夜空之中,眼前是望不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猛一回头,却看见自己正盘腿坐在地上,身体似乎正在裂开着,从身体的内部正渗透出一丝丝一道道暗红色的光芒,像是身体马上就要炸开一样,杜森觉得身体内一阵阵的躁热感正欲喷薄而出,脖颈处忽然却有了一股股凉意,杜森定睛一看,正有一只手从脖颈处由内向外伸出,顺着丝丝暗红的血脉光芒,像要把身体撕裂一般,那只手把自己的脖颈撕开了一个大大的裂缝,燥热的身体似乎得到了些暂时的缓解,杜森感觉心里一阵的空虚,好似精力快要耗尽一般的疲乏,浑身毫无力气的往内塌缩着。
这是怎么了?是着了什么道了还是突然发生什么事了?杜森仅存的意识不停的对自己提问,回想一圈,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自己中了什么圈套,那孩子和周围的一众人等都与自己毫无接触的便各自散开了,唯一可疑的便是这文先生了,而自己甚至连与文先生握手都没有,屋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或植物,植物?对了,桌上有一盆含羞草,这东西也不是很奇怪吧,到处都有的东西,不应该是,那么是哪里不对呢?
杜森边想边开始调息运气,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只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太妙,自己要想办法保持镇定和恢复状态,忽听得隐约的有个声音在耳边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来!”听声音竟然像是自己在说话一样,疑惑间突然又冒出另一个声音:“你不出来,没人能帮得了你!”却正是那文先生的声音,那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在帮自己,要自己出来才行,没人能帮得了自己。
杜森心中一惊,竟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样,再看眼前的自己,竟也是浑身一个激灵,身上渐渐撕开的暗红裂纹也正慢慢的绽放着,那只从脖颈伸出的手也如烟花般绽放到整个黑夜之中,整个夜空中一片灿烂的火花飘散着,自己一点点儿的踪迹也看不到,杜森加紧了调息,夜空中那些散落的火花慢慢的又缩成一团,慢慢的飘向自己的身体,杜森心念一动,那团暗红的火花之球竟已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杜森把身体中的几股气体汇为一股,沿着脉络一路仔细的走遍身体的每个角落,却感觉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之中,是那股火花球正沿着脉络逆向而行,原有的脉络行进受到了阻滞,越走越慢,杜森闭上眼,将凝神丹单独列出护住了心脉,其余的真气屏息加速运转起来,越转越快,一路狂奔着很快就运行了七个周天。
杜森的眼前就像放映幻灯片一样,看到一个小孩哇哇哭着喊着妈妈,妈妈,转眼已经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上学的学生了,他看到小孩的笑容越来越少,像是有了很多的心事,他看到那小孩写了张纸条塞到一个女孩子的书包里,他看到那小孩渐渐长大了,工作,生活,柴米油盐,但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如意,他看到那个小孩一直是自己一个人,那个女孩就出现了一次,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看到那个长大的小孩总是坚强的不让泪水流出来,他看见,他看见,他看见很多很多,他刚刚看清,那个小孩就像是自己一样,但这些经历与自己却毫无关系,他觉得这经历那么熟悉,但却不是自己的。
刚开始的那个问“你是谁”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杜森吐一口浊气,伸手一摸,满头的汗水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