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木盾(第1/1页)灵魂线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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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说来话长了,”文先生看着杜森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不妨简单说给你一些,那次你受伤失位之后,前纹也被打散了,后来你不知穿梭经历了多少层空间,才终于找到了前纹和云殳两部分,而轮回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也可能你已经找到了,我不清楚而已。”

    “这长话也太短说了吧,再说多些受伤失位什么的,发生了什么?”杜森追问着道。

    “不能说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文先生眯了眼睛说道。

    “不能说了?为什么?”杜森有些着急的问道。

    “因为不让说!”文先生轻声说道。

    “谁不让说!”杜森急着喊道。

    “你!”文先生睁开眼睛看着杜森说道。

    “什么?我?!”杜森又有些吃惊,却也不好再问什么,这一切看着似乎毫无道理,又似乎都很有道理,那如果你说了便会怎样?”杜森仍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说了会受责罚,受不起的责罚。”文先生语气肯定的说道,“如果因为我,而使整件事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话,我怕是要在这里再呆千年也赎不回我的错误了。

    “那好吧,不问了。”杜森听了呆愣了几秒,无可奈何的说道。

    “东西你可以拿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文先生抬头看了下表轻声说道。

    “好,”杜森伸手又拿起木匣子里的蓝殿地图,说是地图,其实是一块木板,棕黑色的方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奇怪的符号和纹路,杜森用手轻抚木板上的符号纹路,意念闪动,蓝殿地图和云殳瞬间便漂浮于空中,一左一右慢慢的在空中旋转着,杜森闭目屏气调息,蓝殿地图和云殳在空中旋转了一下便消失成一道光波隐入了杜森的身体。

    旋转,晕眩,杜森感受到蓝殿地图已经化为虚无,沿着脉络将那地图上的符号一字字的印在了脉络上,不疼,只是说不出的沉重感,每一字的刻印都如巨锤般砸中杜森的意念,沉重,疲备,万念俱焚的虚空,杜森控制着气息运转的越快就越疲惫,试着将气息运行的速度慢下来,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杜森便将气息的运行越降越慢,直至如停滞般的慢慢浸渗着运行,终觉一切恢复如初,就这样将蓝殿地图上的符号纹路全部都炼化到了自己的身体意念之中。

    顺势又调息了三个周天,杜森闭着眼,云殳在身体里却如在眼前般,浮在空中闪着金蓝色的光,神秘威严。杜森心念闪动,要将云殳也一并化入意念,谁知那云殳只是在原地剧烈的抖动着,并不顺着杜森的意念之力游走,像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王,在坚持自己的原则,无论是加快或是减慢速度都无法使得云殳融入自己的气息,杜森感觉到自己已经混身是汗,仍然不能有丝毫的进展,杜森已经快要放弃了,他觉得也许现在还不是机会,以后再尝试也罢,正思想间,忽听得耳边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一道光波闪进到自己的意识之中,站在云殳的面前,背着双手,来回的跺着步。

    这是什么人居然悄无声息的便进入到了自己的意识之中,杜森心中一阵紧张,定神一看,那光波渐隐渐现,杜森看得清清楚楚,那进入自己意识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你!你是!”杜森吃惊的向那人问道。

    那人并不理会杜森的吃惊,却不再来回的跺步,停下来抬头看着悬于眼前的云殳说道:“你的职责是服从,你没有挑选的能力,你的能力是服从于我的任何一丝意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回去,我答应你,这一次绝不再拦着你,任你大杀四方,直至你自己停止,但,我们首先得回去!"

    云殳似听懂了一般,身体不再抖动,就静静的立在当空,身上金蓝色的光芒也慢慢的消褪了。

    那人转过身看着杜森,如照镜子般,杜森看着眼前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要找些不同的话,或许眼前的这人更透出些成熟和风霜,那人眼神中透着期许,透着无奈,还透着忧伤,他并没有讲话,叹了口气便消失了,就如同从未出现一样,连一丝光波都未掀起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吗?从哪儿来?来干吗?来说服云殳跟我走吗?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他是我的话,那么我是谁?杜森心中一连串的问号,却不知该找谁要答案。

    定了定神,呼吸,调理气息。

    杜森把问题放到了一边,继续尝试炼化云殳,能感觉到云殳仍然倔强,但这次没有再做过多的抵抗,已经开始尝试进入杜森的意识。

    眼前突然一片血红,是的,是鲜血的海洋,鲜血的山谷,鲜血的宫殿,到处是血红血红的景象,一个女人骑着一匹染满鲜血的白马,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踏过鲜血的沼泽,停在一片墓碑的丛林之中,身后的远处浓烟四起,隐约传来急急的马蹄声,女人翻身下马,走到一个墓碑前单膝跪地,将怀中的婴儿贴在自己的嘴上不舍的亲吻了一下,便慢慢的将婴儿放在墓前,从身后拿出一顶木盾,轻轻的盖在婴儿的身上,又拿开木盾,再看了婴儿最后一眼,杜森清晰的看到女人的眼中划下两颗泪水,一颗落在婴儿脸上,一颗落在木盾上。

    听得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女人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将木盾又小心的盖好婴儿,转身跃到马上,围着那墓碑和婴儿转了一圈,便一刻不停的疾驰而去。

    随着女人的远去,那墓碑离自己越来越近,墓碑上没有字,只有一个花纹,很熟悉的花纹,杜森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那个花纹时,是猫兄留在自己窗户上的,便是这个墓碑上所刻的花纹,第二次见是在蓝殿上见到的这个一模一样的花纹,转头看着盖在婴儿身上的那个木盾,古朴笨重,盾面上也是刻着一样的花纹,木盾将婴儿盖的很严实,看不到婴儿的样子,也听不到婴儿一点点的哭闹,是睡着了吧,危难中这样会离危险远一些。

    远处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了,杜森转过身看着几十匹骏马冲着自己奔腾而来,杜森抬起头,一匹匹马就从自己头上呼啸而过,突然,其中一匹如同受惊般,停下来,高高跃起,一只马蹄冲着木盾便踩下去,杜森能清晰的看到那只马蹄乌压压的踩踏下来,如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一般,一声蹄哭如同惊雷炸响在杜森的耳边。

    “妈......妈......!”杜森一声惊呼,看到远处夜空闪烁着巨大的金蓝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