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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蒙蒙亮,一夜的杀戮让阿历克塞的前营土崩瓦解。
死毙的僵马倒于地上,到处是断臂残肢,血肉浆水。
鲜血渗透大地的每一寸土地,战斗在凌晨时分已经结束。
突袭者和守营者双方都筋疲力竭,被迫停止了厮杀。
那夜,阿莱克修斯自斯莫利卡斯山上俯视敌营,点点火光被逐渐放大。
最后,当火焰照亮叛军的中军大营,他已经明白单凭骑军难以攻破这座营寨了。
两道沟壑环绕营帐,拒马遍布,敌人的统帅老道的将弓箭手派驻在各个要害位置。
几乎无隙可乘!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营地,阿莱克修斯皇帝骑着战马施施然进入这座营寨。
残存的叛军不是被杀就是缴械投降,灰暗烧焦的木炭到处都是。
帝国将军海亚姆带人迎了上来。
“陛下!”
“实在是抱歉,我们还没有攻克叛军的中军营地!”
海亚姆军团长欠身致礼,满脸血污,弥漫的杀气还没有褪去。
但是文明的罗马礼仪学的活灵活现,也是矛盾至极。
文明与野蛮交织在一起。
“我的将军,您到现在也没有攻克这里,叛军抵抗很顽强么?”
皇帝轻松笑了下,半开玩笑发问,实际上此时帝国至尊已经心中笃定。
胜算在握!
“当然不!”
“昨天夜里他们就像绵羊一样被我们赶得到处跑!”
“帝**的叛徒根本没有打开营门来交战。”
“倒是有一批保加利亚人杀出来了,可惜,都是群散兵游勇,不堪一击!”
海亚姆语气中对曾经震动帝国的保加利亚叛军不屑一顾。
不过保加利亚人的脆弱倒是没出皇帝预料。
“陛下!”
“我建议我们现在发兵,踏破保加利亚人和帝**叛徒的营寨。”
“把这些无能之辈像赶小鸡一样赶出来。”
“我们需要一些人手来填壕沟,总不能让我们忠诚的勇士下马步战吧!”
海亚姆迫不及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帝国将军眼睛瞪得滚圆,兴奋的杀戮感似乎又涌上心头,无可抑制。
阿莱克修斯看着自己的将军,平静的说:“我们带来了多少兵力?”
海亚姆愣了下,老实的回应:“大概一千五吧!”
突厥将军有些不确定,皇帝应该很清楚才对,为什么还要问他呢?
“是的,一千五百骑兵!”
皇帝特地加重了语气,添上了骑兵的字样,海亚姆有些回过味来。
“现在保加利亚人不出来迎战是因为他们缺乏强有力的首领。”
“而且他们缺乏战马,没有重甲,他们只有一把可怜兮兮的生锈铁刀。”
“甚至可能是一根木棍。”
皇帝说出来的话略显夸张,但是还是羞红了海亚姆的脸。
昨天欺负了一帮没有什么战力的俘虏兵,却大言不惭地在自己的主人面前炫耀。
“那么各支帝**主力呢?”
“原属第三军团的编制当中配备了大量的劲弩手、长枪兵。”
“还有辅助军团控制的希腊火,真的是畏惧么?”
海亚姆听着这话,沉默良久,他在追随皇帝平定安德罗尼卡叛乱时,亲眼见证过希腊火巨大的威力。
即使是桀骜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叛军实质上可以发挥极强的作战能力。
“他们在选择胜利者!”
皇帝冷酷的声音传了出来,让海亚姆也为之震颤。
可怕的罗马政治斗争,他默默诅咒了一声。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执行,你认为各个军团还会坐以待毙么?”
皇帝继续挖苦自己的将军,直到他沉默,这也是提点,但愿他能明悟。
“派出我们的使者,去各个军团驻地,去保加利亚人那里。”
“告诉他们,我,罗马皇帝阿莱克修斯钦命,赦免一切叛乱者,除了阿历克塞!”
“倒戈攻击阿历克塞叛军的,帝**人恢复原职。”
“保加利亚人服苦役,态度诚恳的,我会允许他们带着子女到安纳托利亚定居。”
“但是保加利亚人永远不可返回保加利亚!”
皇帝的话语透露不可抗拒的威严,海亚姆低下头,表示臣服的姿态。
…………………………
侍卫亲军的轻骑纵马奔驰,直至营门传令兵才下马。
第三军团所有尚活着的军官已经恭敬的站到两边等待。
看到使者,他们在杜科夫的带领下顺从的全部跪倒,这让信使倒是诧异了下。
“皇帝陛下宣布赦免所有参与叛乱者!”
“愿意反正的,复归原职!”
信使虽然有些愣神,但是还是认真的传达了至尊的圣意。
不过第三军团的军官就不能继续保持颜色了。
近一个月动荡,军官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几乎所有人都被投入过监狱,没有一个人没受过水刑。
本来这些人也很是忐忑,假如皇帝不肯赦免他们,那又会怎么处置他们。
甚至有人一度想破罐子破摔,彻底站到阿历克塞那一边去。
最终杜科夫的坚持让第三军团保持了中立。
于是,现在他们有了回归帝国正统的机会,他们站在了胜利者一边!
信使见到喜极而泣的军官们,他急急上马,还有好几处地方要去,不能耽搁时间。
………………………
当保加利亚人听到这个赦免的时候,也是激动不已。
保罗混混噩噩的,以为自己尚在梦中,他大声追问准备离去的信使。
“是真的么?”
自马背上传来一句轻盈的话语。
“至尊的命令至高无上!”
这个赦免是如此动人,以至于所有人失态。
“万岁!”
营地里面的保加利亚人都将武器抛起来,他们相互拥抱,互相亲吻。
连续近半年的战乱,保加利亚人已经乏了。
现在能有一个全家同去安纳托利亚的机会,即使是背井离乡也认了。
………………………
中军大帐,一夜未眠的里德尔听着外面的呼喊欢笑,原本俊朗的面孔越加阴沉。
阿历克塞则呆呆的望着外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现在他终于对自己的种种鲁莽有了悔意,不过也已经没用了。
………………
阿莱克修斯皇帝立于一座四人撑起的帐篷底下。
至尊的面前趴伏着数百名来自叛兵的使者,一部分帝**,一部分保加利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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