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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晖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张仪,还意外的得到了伊人的拥抱,兴奋激动之余大叹不容易,这个过程太过意外和惊险,而且十分匆忙,都没上两句话就再度分手了。
大巴车载着自己的恋人早已远去,许晖却在饭店门口站了很久,似乎心也随着那车子去了远方,若不是考虑到对张仪的影响不好,他还真想买张车票去赞玛多,遗憾是免不了的,但这次奇特的相逢,相信一定会成为两人今后无比珍贵的回忆。
此刻的许晖浑身酸痛无比,尤其被摔的膝盖处,火辣辣的,好在没伤到骨头,否则就惨大了,体力透支的后遗症也难过无比,四肢总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再看看自己一身的邋遢样,回家恐怕真的没法交代,许晖琢磨着去付建平家的院洗洗,稍稍收拾一番,蹭到天黑再回家,马马虎虎也能糊弄过去。
接下来许晖将要面对赵复的怒火,这回算是把这个二货给得罪狠了,但想一想,他也没有多么可怕,无非就是再被欺负一顿而已。
也不知道这家伙神经兮兮的弄到了什么消息,偏要让自己去认人,难道会是顾娜娜?除了这个丫头,许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需要他去指认,但为什么赵复非要这么急的寻找顾超?
是为了帮助赵歌,这话倒是不假,自从许晖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深知赵歌的处境很糟糕,两伙流氓势力,无论是薛西庆,还是梁斌一旦找到事件的元凶,那么后果是相当可怕的。
许晖虽然极度反感赵复,但这家伙有一好,就是对自家弟弟那是没得,想到此处,许晖又有了一丝歉意,如果不去做那么龌蹉的事儿,他倒是愿意帮忙,毕竟竭尽所能帮助赵歌,也是他的想法。
付建平家的院还是吵闹依旧,远远的在巷口就能听见咚咚的鼓声,这帮家伙真是精力旺盛,我这要是住在这片的邻居,要么选择搬家,要么天天往他家泼大粪,许晖心里腹黑着,伸手推开了院的大门。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消失,院中的大伙齐刷刷的看着许晖,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流浪汉,还非常的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了。
“卧槽!”付建平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兄弟怎么啦?这是被哪个傻逼弄的?”
其他人也一脸疑问的围了上来,许晖今天这样子忒惨了。
“没谁弄我。”许晖摆摆手,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坐人家摩托车摔的。”
“扯什么淡?摔能摔成这样?还有你这脸,明明是被大嘴巴给抽的。”付建平哪能被轻易糊弄过去,“老实交代,特么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欺负你,哥几个准备抄家伙。”
“就是,抄家伙,那傻逼在哪儿?”二熊也跟着起哄,转身就要找趁手的家伙。
“等等,莫要激动,听我解释清楚。”许晖没招,勉强站起身,“我院里一个哥们骑车带我兜风,没想到把人撞了,我在后面被摔成了滚地葫芦,这脸是杵在电线杆上了,幸亏命大,跟旁人一关系都没有。”许晖一通瞎编,既然是善意的谎言,他倒也心安理得。
“真的假的?那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你哥们呢?”付建平狐疑。
“送被撞的人去医院了,让我先回家。我一想离你家不远,就过来洗洗。”
“真的没蒙我?”
“我蒙你有啥意思?你看看这膝盖,这能是打的么?”许晖伸手一指牛仔裤上的两个大窟窿,倒也理直气壮。
付建平尽管仍不太相信,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其他可质疑的地方,许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算是糊弄过去了。
于是大伙递烟的递烟,倒水的倒水,趁着这功夫开始吹牛打屁,聊起了摩托车的话题,都是年轻人,对这种时髦的交通工具当然非常热衷,很快就不在乎许晖的倒霉样了。
夏露不声不响的打来一盆清水,许晖也不讲究,坐在地上就洗,蹲是蹲不下来的,膝盖疼的要死。意外的是,当着众人面,夏露硬是把许晖脱下来的衬衫给抢走了,“你们男生洗衣服跟揉抹布差不多,能洗干净了才见鬼呢。”
见到此种场景,付建平立刻甩给许晖一个暧昧的眼神,紧接着便是一脸坏笑的摸着下巴绕着许晖来回转圈。
“有病吧?”许晖奇怪,被付建平这么一弄,他感觉其他人的神情也不自然。
“你且安着,老子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只可意会,特么的,等晚上喝酒要好好跟你絮叨絮叨。”付建平阴阳怪气,突然哈哈大笑,“兄弟们操练起来!”
“西部草莽,威武!”
大伙齐吼一声,纷纷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乐器,付建平很牛逼的背上吉他,冲许晖道,“给你听听哈,今儿上午刚排的新曲。”
许晖头大,八成又是那个什么摇滚,他似乎天生对这种激烈的音乐不太感冒,总觉得耳朵边闹的慌,但随着旋律的展开,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这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虽然鼓明快,节奏感极强,但却不是严格意义的摇滚。
这首歌许晖曾听过,童安格的新曲《扑克先生》,非常有特的一首歌,他之前还问胡林借过这盘录音带,没想到付建平这鸟人竟然能完整的把它编排出来,真的不可瞧,虽然受条件所限,原版的电声混音很不好模仿,而且号也只能用贝斯取代,但巧妙的编排,仍然抓住了其中的精髓,激烈、欢快、充满青春的梦幻和畅想。
美中不足的是主唱付建平,嗓音沙哑有余,磁性不够,高音部分有上气不接下气,差就把这首歌给带到摇滚的沟里。
“卧槽!不行,老是感到别扭,高音上不去。”第一段唱完,付建平就摆手叫停,他似乎也感觉到了问题。
“别让鼓喧宾夺主,让它跟着主旋律走。”许晖的感受脱口而出,夏露和付建平都指导过他的乐理,浅显的东西也能两句。
付建平沉默片刻,突然对许晖伸出了大拇哥,“有道理!大春你那鼓敲的不要那么亢奋,又不是干炮,有层次行不?”
叫大春的那位,就是付建平请来的长发精瘦青年,以他所谓的专业性,显然不太容易接受许晖这种业余人士人的废话,但碍于付建平的面子,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中的鼓槌,那意思是再试试。
“再来,就从第二段走起。”付建平大声吆喝。
“你穿的西装旧的可爱,露出你宽大的花领带,不安的眼光远看倒真像个孩。如果能将时光倒流,回到了你们的时代,你一定会怀念那场周末的派,三更半夜才回来……”
第二遍要好了很多,连贯的鼓配合着主旋律,把整首歌曲的活力全部激发出来,付建平也找到了感觉,尤其是到了过门的*处,“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大家全都高声合着拍子,就连许晖也加入其中。
许晖其实在想,如果张仪能在西平多停留一天该多好,带她来看看付建平的乐队,活力四射的青春在音乐声中张扬,身处其间,绝对能感受到律动年华的魅力。
大春虽然很拽,其实是接受了意见,以至于第三遍的效果更好,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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