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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歌并不确定杀手什么时候会来,但预感一系列的报复之后,对方反应的时间应该在一个小时左右,如果刘坤真的翘辫子了,那么这个速度会更快一点,只可惜现在已经八点钟,却没有任何消息。
在医院里待了一下午,赵歌等于是故伎重演,以自己为诱饵,钓一条大鱼,但他这回真的没留什么后手,身边该有的人全都派出去了,或许唯有神神道道的赵复能够指望的上,但也很难说,他从来都不赞成这样孤注一掷的做法,如此的冒险前所未有,说不定这一次就真的彻底栽掉了。
“有人跟着我们。”一个小弟忽然跟赵歌耳语。
赵歌并不回头,但脸色却难看了许多,几乎没费什么脑子就判断出了个大概,这人是许晖,如果是来要他命的对手,即便想出其不意,也不会如此毛手毛脚、鬼鬼祟祟。
“如果是老七,就甭理他。”此刻,随时都很危险,赵歌也也无法分出精力去阻止许晖,只能暂时当做不知道。
小弟点头,不再吭声。
此时的许晖也有感觉,貌似被赵歌的人发现了,所以藏在一家店铺门框的后面,好一会儿都没动,再悄悄探出头观察时,赵歌三人已经快走到十字路口了。
在路口,赵歌终于发现了要等的人,确切的说是这个人主动出现在赵歌三人面前的,此人个头不高,穿着灰色夹克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帽檐压的很低,几乎遮住了双目,所能看见的大半张脸,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嘴唇上的一撮长条形小胡子,像是贴上去的一般,下身穿着皮裤和皮靴,颇有点藏区牧民的打扮。
如此扮相,在西平市并不稀奇,赵歌从此人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杀机,但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慌,而身边的两个小兄弟除了拼命让自己更加警惕意外,却没有更多的感觉。
双方对视了十来秒,还是对方先开口了,“找个地方谈一谈?”
“没兴趣,想要怎么样,你直接来吧。”赵歌的手已经握到了裤兜里的枪柄,手心里满是汗水。”
“没别的意思,如果我要动手,你在医院里早没戏了。”
赵歌的脸色一变,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要是不想谈呢?”
“也可以,但你的兄弟就危险了。”对方淡淡一笑,大模大样的从衣兜里掏出了香烟,抽出一支,美美的点燃。
“你什么意思?”赵歌一惊,立刻想到了医院里的薛永军,太阳穴突突的发跳,忍不住就要掏枪了。
“千万别把那家伙拿出来,你没我快。”小胡子很自信,也笑的很开心,又美美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脖子仰的老高,陶醉一般的喷吐着烟雾,在赵歌三人面前完全是不设防的姿态,十分嚣张,“你很聪明,但也很蠢。”
“这不需要你评价,如果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考虑跟你谈谈。”
“不重要,不想谈也罢。”男子很无所谓的摆摆手,“但要给两句忠告,不是我说的哈,有人托我,没办法,欠这个该死的人情,第一,刘坤没死,那你也可以活着;第二句,及时收手,想去哪儿去哪儿,但解放路这个地方不是你玩儿的。”
“呵呵,装神弄鬼,如果是薛西庆找你带话,那我等着。”赵歌虽然表面上强作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两句话都像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头,让他感觉到脑袋都在发胀,刘坤没死,他可以理解,谁都有失手的时候,贺彬和刘培荣也不例外,说明刘坤命不该绝,身边还有高人,但为什么把老子跟刘坤绑在一起?
“薛西庆?切!”男子十分的不削一顾。
“那就甭管是谁吧,老子从没怕过。”
“别嘴硬。你可以不怕死,但你还有不少兄弟,对吧?哎呀,你看我这张臭嘴,我是从来不会威胁人的,这样说只是对上面两条的解释。特么的,今天的话可真够多,算了不说了。”男子的语气十分夸张,说到后面就像在讲单口相声,“其实呀,你已经找对路子了,小地方猫着做土皇帝,自由自在多好。”
男子说完,很潇洒的把烟头弹飞在空中,然后转身走了,只是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右手侧平举,小拇指和无名指蜷缩,握成手枪状,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向的地方是繁华夜市的某一个角落,“嘭!”男子嘴里模仿了一声枪响,然后哈哈大笑离去。
“这人有病吧?”赵歌身边的一个小兄弟简直莫名其妙,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大面色煞白,连嘴唇都在发抖。
而夜市的某一个点,就是男子手指的那个角落,伪装成摊贩的赵复,一个趔趄差点从摩托车后座上栽下来,“我草泥马,这是个什么怪胎?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赶紧去看看老七!”赵歌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转身就往回跑,两个稀里糊涂的小兄弟对视一眼,也只好跟着跑。
那个商店门框的侧面,离着路口不到百米远,赵歌几秒钟就冲了过来,许晖安静的坐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知。他慌里慌张的伸手摸了摸许晖的额头,又探了探鼻息,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赶紧把他扶起来去医院。”
好在医院也就三百来米的距离,挂了急诊,许晖很快苏醒了,其实就是被人打晕了,倒霉的是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但眼见赵歌安全,许晖也就不再去想太多,但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对方说。
可赵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嘱咐一句,让他早点回家,便慌里慌张的带人去了后面的住院部。整个晚上许晖都被绕的十分糊涂,所以也不放心,脚步紧跟前面的三人。
薛永军已经休息了,一点事儿也没有,他的母亲在陪护,走廊里还睡着两个其他病人的家属,安全的很。大家跟发了神经一样绕了一圈又离开了,但许晖没走掉,被薛母给拽住了,大家这般反常,很让她放心不下,赵歌她看不惯,也信不过,所以只能拽着许晖问个究竟。
许晖自己都没厘清是怎么个状况,也只能敷衍着说没事儿,纠缠了半天才得以脱身,可怜天下父母心,薛永军从不怎么惹事,居然遭受这样的大难,换谁是家长都神经敏感,想不通,事关重大,许晖也不能信口瞎编。
匆匆忙忙追出医院大门,赵歌早就没影儿了。
这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远方传来阵阵惊雷,豆大的雨滴开始稀稀拉拉的洒落,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得稠密起来,继而变成了瓢泼大雨,淤积在西平上空整整一天的乌云终于开始发威。
夜市瞬间就乱了套,奔跑避雨的、抢着收摊的,大呼小叫,渐渐淹没在雨声之中。
赵复被浇成了落汤鸡,一脸古怪的推开鎏金岁月的玻璃门,外面狂风暴雨,里面狂蜂浪蝶,歇斯底里,驻唱歌手几乎快把喉咙抠出来了。他冷笑一声,根本不搭理沿途的门迎、侍应生,乃至经理,只顾横冲直撞的往里闯,十分奇怪的是,今天的张祥只在远处注视着赵复,并没有上前阻拦。
上得三楼,依然是那几个保镖在游荡,但达强办公室的门却是虚掩着,有淡黄色的灯光射出。
“哥,有什么事儿?”其中一个保镖作势拦住赵复,大家是老相识,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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