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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野猫的叫声,黑衣人忽然长身而起,几个跨步就冲出了房间不知所踪。
“哎,大哥,老大,行行好,放开我们吧?”
“大哥呀,看在大眼哥的份儿上,别这么扔下我们呀”
“”
黑衣人走的太突然,三个弟堪堪反应过来,自然来不及马屁如潮,就连最后哀求的话也无法让对听到了。
易洪是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回到家营的院的,当时叮当也睡着了,许晖虽然困倦,但装着心事,无法入睡,只能靠着香烟提神,或者不时的去隔壁房间看一下李兆宁,这家伙倒是神,也很执着,就坐在火盆旁边盯着男子。
男子的状况不好,耷拉着脑袋像是昏迷,又像是睡着了,许晖很担心,偶尔拍拍对的脸,看到对有反应才松了口气,但一直被这样吊着,肯定不是事儿。
易洪又扛回来一个,在预料之中,因为前面听叮当过,这人个头挺高,活奔乱跳的,大大的眼睛非常神,也不知道易洪是怎么把他弄回来的,
再仔细看,此人的左右脸蛋肿的像猪头,在路上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一被推到那间厢房,这家伙立刻吓的腿软了,他看见吊着的男子,知道啥都完了。
叮当和良子二人先后被惊醒,易洪老大不客气的吩咐办事儿,许晖还想劝劝易洪,不要再把人吊起来,但对那里会听他的,前后没几分钟,大眼哥的嘴巴也被贴上了膏药,眼睛被黑布缠了好多圈,然后像条大肥羊一样吊在了那个男子的旁边,房梁发出嘎吱吱的响声,像是有点吃不住两个大活人的重量。
“谁把火盆搞进来的。”易洪忽然发现了脚下的炭火盆,老大的不高兴。
叮当和李兆能对望一眼,没敢吭声,许晖自然不会让别人被黑锅,承认是自己出的主意,并乘机建议易洪稍稍优待一下这俩人质,别搞出烦来。
没想到易洪大眼睛一瞪,弯腰抄起地上的狼牙棒,甩起来就给了大眼哥一下,眼看着鲜血飚了出来,这厮立刻疼的呜呜直叫,浑身上下不住的扭动和颤抖,叮当等人被吓的一哆嗦,而许晖的心里也是一抽,就像被对当众狠狠扇了一巴掌般难受。
“优待?这俩货色也配谈优待?你特么要是爱心泛滥就别呆这儿。”易洪瞪着许晖,手中的狼牙棒不停的挥来挥去,一副暴怒前的征兆,“警告你,别特么自以为是,话就一遍。”
易洪扔了手中的棒子,招招手喊几人到大屋话,就背着双手走开了。这时候一只手握住了许晖颤抖的臂膀,温暖而熟悉。
“别担心,有事儿咱哥俩一块儿扛。”良子在身侧声安慰。
许晖点点头,他刚才的确被易洪给气红了眼,只感觉憋屈的难受,随时都有那种豁出去一切的冲动,好在良子及时提醒和安慰,他才幡然警觉,刚才自己真的很危险。
易洪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那个沙发上,手里攥着半瓶白酒,想喝又舍不得喝的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一口一口的抿了起来。
许晖、叮当等四人围着火盆各找地坐下,互相对望,用眼神交流,都猜不透易洪接下来要什么。
“五分钟后,你们几个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个地不能再待。”易洪终于过足了干瘾,随手放下了酒瓶,“王朝收尾有赖顶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应该有能力应付,你们就别再去了。”
“为啥呀?咱们都走了,那俩人咋办?”叮当跟易洪相对熟悉些,所以有疑问的时候,胆子相对大一点。
“球毛也不为,就是提个醒,但五分钟后必须滚蛋。”易洪伸手挠挠头,“我还要耽搁一会,有点事儿要办,你们就不用为那俩人操心了。”
易洪完,又忍不住拿起了酒瓶子,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残酒,干脆拧开盖子,一口气都灌进了嘴里,十分满足的呼了一口热气,他直接把酒瓶子扔出了房门,咣啷一声,酒瓶子被摔的四分五裂。
大家都沉默了,易洪虽然为人很糟糕,但也算交代了后事,就连良子也听出了弦外之意,王朝没救了,等老赖出来就会处理后事,现在大家没事就回家,到处乱窜会惹麻烦,这算是一番好意,至于易洪为什么会留下来,良子没心思过问,叮当和李兆宁也没有深想,但许晖猜到这番后事交代完,易洪应该是要拍屁股走人了。
“好了,现在都动手,把这地收拾一下,该带走的西都拿走,火盆都整灭了,别留下什么尾巴。”易洪并不给大家询问的机会,吩咐一声,就站起身去旁边的厢房了,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卧槽,难道易洪这厮又去虐待那俩人了?大家想归这么想,但没有人再去触霉头。
“你感觉易洪留下来要做什么?”许晖低声问良子,对想了想,木然的摇摇头,但随即又是一惊,“卧槽,他会不会把这俩人都给宰了?”
许晖认为这绝无可能,易洪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个极为狡猾聪明的人,如果实在厌恶这俩人,他要宰早宰了,没必要花力把人困这儿,尤其后面那一位,他连拷打询问的心思都没有,就那么吊着,难道是以这两个人为诱饵在钓鱼?
逻辑上应该是这样,但许晖又糊涂了,既然易洪都打算拍屁股走人了,为什么临到这时候还要给自己找事儿做?这件事貌似还很重要,需要保密,否则这么急着把大家轰走干嘛?
许晖这么想并非好奇心泛滥,而是担心易洪发起狠来毫无原则,别再弄出一摊子烂事儿扔给奄奄一息的建鑫,到时候他脚底抹油走人,大家就麻烦了。可惜以上都是猜测,许晖没有底气,也没有把握阻止易洪这么做,只能干着急。
快速收拾完散落在地上的乱七八糟的物品,塞在李兆宁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院子里的碎玻璃渣滓也被清扫干净,带来的烤饼和馒头,留了一些给易洪,剩下的大家分着吃掉了。
五分钟刚到,易洪就从厢房里出来了,很准时,很随意的扫了一眼聚拢在一起的大伙,摆摆手,“都走了,赶紧!”
几个人互相望望,李兆宁和叮当没有太多顾虑,实际上是想法不多,而且对易洪的吩咐也听习惯了,所以跟许晖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良子也想走,实在厌恶这个地,尤其是对易洪的憎恨,巴不得离他远点,以后即便建鑫缓过劲儿来,他也永远不会跟这个人尿到一个壶里,但奇怪的是许晖站着不动,让他有些着急。
“走吧。”良子声提醒。
“磨蹭啥?赶紧走啊。”易洪手里拎着那个令人生畏的狼牙棒,左挥右舞的像是在寻找手感,上面密密麻麻的钉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我想问下那俩人到底怎么处理,建鑫现在这个样子,惹不起祸,也躲不起祸了。”许晖话的声音不大,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质问易洪,不但良子吃惊,易洪也是一愣。
呜呜的挥舞棒子的声音没有了,院子里出奇的安静,易洪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许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家伙,居然还有点脑子,之前倒是看你了。也好,如果不放心,你不如跟老子一起留下来?”
良子吓了一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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