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细语娓娓情渐浓(第1/1页)宋朝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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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晴朗天气,天上月光如水一般洒在窗纸上,柔和的白色像一团白云飘在了眼前。江怀站在床前,看着累极很快进入梦乡的耶律红云,心中生出无限爱恋。

    江怀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他与耶律红云这不可思议的情愫肯定与阴阳蛊有关系,当时直觉背时坏运,此时看来却是一条天意玄妙的红线,真是还要谢一谢那邪人浊心了。

    江怀想的更多的是下一步计划,因为有了耶律红云,所以第一件要事就是要想办法让她一直跟着自己。耶律章奴因着耶律红云的关系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将来的岳父,本来逼他造反,他的死活也就不再重要,但此时可定得要想办法让他活命才是,不然耶律红云这里实在说不过去。待耶律章奴反辽,就得开始造势,将这一次的辽国内乱和夺取贡金以观行院的名声宣扬出去,以增加观行院的名声,为后面进军梁山做准备。

    江怀唤出如意珠,再次温习宋史,针对眼前的形势又有了许多新的想法。他正自想的出神,忽然听见耶律红云叫了一声:“呆子,小心。”

    江怀忙向床上望去,只见耶律红云猛的一睁眼,转头望见了他,神情才一松,显然是做了什么噩梦惊醒。江怀弯下腰一摸她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便用衣袖轻轻为她擦干,并轻声说道:“盛名江湖的一朵红云,怎么也做起噩梦了?你应该是别人的噩梦才对。”

    耶律红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听他这样说话,便将手伸出来放到江怀手上:“呆子,你真的就这样一直站着啦?累不累?”

    “月光正好,美人正俏,百看不厌,哪有时间睡觉。”

    “我看应该是:月光正好被窗挡,美人正俏被布遮,百看不到心中厌,哪有心情睡得着。”耶律红云轻笑着说,显然江怀这句马屁拍的还是很有效果。

    “你躺上来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就行。”耶律红云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自己也费劲的往床里面移动。

    江怀很是诧异,看着耶律红云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知道她肯定是看自己一直站着守护心生感动才让自己躺上床去,心道这古时女子真是纯情,一旦认定,便也不再顾忌其他。

    “不啦,对着你这样的姝色,我可是一点自信都没有。等我有一天真的采到了三生之花,我再来钻你的被窝。”江怀强压心中旖旎正色说道。

    “你这坏蛋,明明说的正经话听起来也是邪邪的。我让你躺上来你就躺上来,你若控制不住自己,等我恢复了帮你控制,反正我的宝剑够锋利。”耶律红云抓着江怀的手用力往床上拉。

    江怀心一横,便就势躺到了床上,但身体却是有一小半是悬空在床边之外,并且僵如磐石不敢乱动。

    耶律红云看着江怀这番僵硬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江怀刚想问你笑什么什么,便感觉鼻中传来一股清香,胸前也是一热,原来竟是耶律红云将头靠在了江怀胸前,那一热想必是她也是羞不可抑脸部发烧所致。

    江怀虽然软玉在怀,但还是一动不敢动,嘴却是不闲着:“我说美女,不带你这么玩火的,你这是在严重挑战我的底线。”

    “呆子,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我相信你。你先别说话,我在听你的心跳。”耶律红云也非常诧异自己的大胆,但看到他一直站着守护在她身旁,再加上梦中梦到他被人暗算自己那恨不得以身将替的焦灼,便暂时放下矜持和娇羞,任自己的情绪被感动和情感支配。

    这一时风光缱绻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听耶律红云说:“呆子,你真的会采三生之花给我么。”

    “嗯,等你带我过去,我给你采一山。”

    “呵呵。哪有那么多,三生之花百年只开一朵,而且冰原广袤千里,都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哦,那我们就活他个几万年就能攒够一山啦。”

    “净说胡话。我只要一朵就够啦,而且,没有也无所谓,毕竟我也是小时候听我母亲说的,还不知道它存不存在。”

    “存在不存在都要去找上一找,心诚则灵。”

    “你说你的家乡在未来,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与这里完全不同,有很多你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东西。”

    江怀想起自己来的时代,竟发现没有什么合适的词语形容,只好这么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那你以后带我去那里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好。”

    江怀大着胆换只手握住耶律红云,另一只手腾出来抱住了她的肩膀。耶律红云装作没觉察到江怀的动作,但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终日黑布遮脸呢?”

    “肯定是有一段悲伤的故事,我怕你想起往事悲伤。”

    江怀说完此话正暗自得意,忽觉胸前一痛,原来是被耶律红云咬了一口,只听她接着说道:“没事,刚找到释放这种悲伤的方法了,就是咬你一口,痛念俱消。”

    “得,故事还没听,先被咬了一口。不过你以后感到心痛时,都可以咬上一口,我抗咬。”

    “好吧,我这就讲给你听。我母亲年轻时也是绝色美人,但我父亲妻妾众多,她年纪稍大些便冷落了她,甚至在她去世时也没去看上一眼。母亲生前教会我许多东西,包括琴棋书画诗经辞赋都是她传授,但她跟我说最多的是让我善掩我的容貌,她说女人的最大的本钱是内在,并且要遇到一个不计容貌的男人。所以,自母亲走后,我便遮住我的容颜,母亲那一年去世时,我十岁。”

    江怀听耶律红云讲的平淡,但她的内心必然已经悲伤如海,不由得用力抱紧了她。

    不多久,耶律红云又问:“呆子,假如我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还能有这块黑布丑吗?”

    “那当然没有,你真是油嘴滑舌。不过,呆子,你要有耐心,会给你看的,这几日奔波未有妆洗,等我再恢复些力气,我好好的梳洗一番,我要你第一眼看见我就失魂掉魄,从此眼里心里就只有我,看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够,你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啦。”

    耶律红云话语绵绵,说不尽的蚀骨柔情,直听的江怀魂飞云中不思归处,这般情怀激荡,一股热血冲头便不管不顾的一低头对着耶律红云就亲了下去。

    虽有黑布相隔,但香软在唇,濡甜在心,一样的让江怀沉醉,可沉醉的只有江怀,耶律红云双眼则是圆睁,震惊和无措充塞满面,一时竟忘记推开江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江怀一副满足的声音说道:“高手就是高手,隔着黑布也能将我的嘴咬破。”

    “你个无赖,应该把你牙全部咬碎才解恨。”耶律红云又羞又囧的呢喃道。

    “那再来一次吧,我任你咬碎。”

    “求求你了,不要再欺负我了。”

    轻语暖夜,月光流春,时间在两人耳鬓厮磨的细语中匆匆流逝,这一夜的浪漫也定了两人的终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