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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漫天箭雨,宁休脸色一沉。
“宁长老!”
旁边袁浩话音未落,宁休整个人已经如同一支利箭般朝着凤水溪激射而去。
“八步赶蝉”的身法在这瞬间发挥的淋漓极致,靠近溪畔,宁休脚尖轻点,整个人拔地而起。
唰!
雪亮的刀光亮起,形成一个半圆,将那些羽箭统统拨到了一边。
下落的途中,仅在水面上轻轻一踏,宁休身形已经飞出去,每次轻点,都飞掠足有十余米的距离。
对岸铁剑门的那群弓箭手此时才刚刚换好箭,宁休漠然地看着他们,抬手,一刀挥出。
刀光亮起的同时,好几颗头颅也跟着冲天飞起。
殷红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宁休人在空中虚点一下,安然落到了对岸。
这一手漂亮的轻功身法,要是换了以前,宁休还真的做不到。
“好快!”
远处高坡上,袁浩直愣愣看着宁休,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了。
他发现自己根跟不上宁休的节奏,也就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只见对岸刀光蓦地消散,所有铁剑门弟子均已身首异处。
袁浩策马快速赶赴岸边,等他到时,宁休也已经从对岸回来了。
虽然宁休及时出手,还是有许多人被第一波箭雨所伤,鲜血顺着泥泞的土地流入溪水中,一闪而逝,遍地惨叫哭喊。
宁休看了一眼,开口道:“通知弟兄们过来把他们接走,还有在事情没有解决前,禁止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凤水溪。”
“是!”
他杀了铁剑门的人,铁剑门一定会才采取报复,因此这段时间,那些淘金客要是还敢来淘金那只能怪他们自己找死了。
当然现在重点不在这里,不知为何宁休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这是属于武者的直觉。
回到玉凤镇,在袁浩的引领下,宁休见了镇上许多老人。
可几乎所有人都对当年凤水溪沉船事件三缄其口,最后没法子,只好让袁浩将人带回去,使了点手段。宁休这才从这些人口中将当年沉船事件的轮廓一点一滴拼凑起来。
江陵一户富商在汾江上遭了水匪,慌不择路下竟然将大船开进了凤水溪,最后落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只是大乾境内这种事情可以每天都在发生,为什么偏偏这里会形成鬼物,而且还是事隔二十多年后的今天。
对此宁休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等夜晚降临,再去江边看看情况了。
另一边,古凰镇,铁剑门分舵。
一具具尸体被抬了上来,然后盖好白布重新给送了出去。
宽敞的大厅,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心打量着大厅中央那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就连前些日子刚调派过来的持剑长老也是如此,身为铁剑门高层的他更加了解眼前这个人的恐怖。
一身还算干净的书生袍,四十来岁的年纪,皮肤依然白皙,整个人看起来质彬彬,比起武林中人,反而更像是一个落第书生。
“催命书生”宋高举,铁剑门第二号人物,与铁剑门掌门“铁剑”李铁心是莫逆的兄弟。
宋高举与李铁心互为里表,一暗一明,撑起了陵南四大势力之一的铁剑门。
与大江帮这种江湖匪帮不同,铁剑门最起码面上还是名门正派,很多事情李铁心不便做,而这些事情便统统落到了宋高举手中。
宋高举看了一眼众人,忽然开口道:“你们刚才竹林会这次派过来的人是谁?宁休?”
“对,就是他,听是新晋升的长老,顶的正好是阎嵩这个老不死的位置。”站在一旁的持剑长老开口道。
“年轻人骤登高位,这是准备拿我们铁剑门开刀立威,好站稳自己在帮中的地位吗?”
宋高举嘴角微微扬起,开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下去准备吧,今晚我要给这位宁长老好好送上一份大礼。”
今晚的夜,静得很,也暗得很。
月黑风高,多么适合杀人的夜晚啊。
宋高举站在岸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
准备突袭的轻舟,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的他一声令下,便会朝对岸发起面总攻。
“箫万里那个伪君子此时怕是还以为我人还在陵南呢”站在轻舟上,宋高举脸上得意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亦或许他就没打算掩饰。
一招声击西、漫天过海,铁剑门的二号人物在竹林会重重监视下偷偷来到了这里。
一名一品境巅峰的高手,足以左右这场战斗最后的胜负。
“宋门主,你看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的一声低呼将宋高举拉回现实。
他皱了皱眉,神情略微有些不满,刚想开口训斥几句,表情瞬间凝固,那双眼眸死死盯着远处从黑暗中缓缓驶来的江船。
这是一艘有着三层楼高的大型商船,商船两侧挂满了红灯笼,夜风吹过,红灯笼来回摇曳,像是黑夜中一只只血色的眼眸。
船上也不知谁在曼声而歌,听不清词句,只能听出歌声中透着一股悲切。
“是谁在船上,快给我停下来!”铁剑门众人开口厉声喝道。
可那艘商船仍旧继续往前,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大船与铁剑门轻舟之间的距离来,大船周身虽然仍带着浓浓的雾气,可宋高举他们已经可以看清楚船上的情景。
宋高举眼中震惊之色一闪而过,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之间他脚尖在舟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腾身而起,急速往回去的路飞掠而去。
所用的竟是“燕子三抄水”这一不俗的轻功身法。
他离开的瞬间,那艘商船与那些舟狠狠撞在了一起,七八艘舟直接被撞碎,船上铁剑门众人纷纷落水。
这一幕恰好落在远处宁休的眼中。
他原以为这艘江船既然是鬼船,那么该是虚影才对,如今竟然与真实的舟发生了碰撞,这已经有够奇怪的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整条大江忽然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