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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县,宁府。
今晚恰好轮到钱三值夜,夜已经深了。
他很困了,抬手打了哈欠,可还是挑着灯笼,按照惯例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巡视。
可当他经过一处院子时,忽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很清晰的男子喘息声和女人兴奋的叫声。
喘息声是那么的急促,叫声又是那么的诱人。
钱三擦了擦眼睛,因为这声音正是从他所住的院子里传出。他忍不住迈开脚步走了过去,让他感觉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声音的源头竟然就在他的屋子。
他走上前去,靠着窗户往里头望去。
屋子里头两个浑身**的人纠缠在一起,翻云覆雨。
看得钱三浑身燥热,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那个男人人忽然抬起头朝窗外看去。
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那个男人模样的瞬间,钱三微微张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连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都没有意识到。
因为他所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无法置信了,里头那个男人竟然长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第二天,钱三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就死在他自己的屋里,浑身焦黑,好似被大火烧过一般,只是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他脸上竟然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宁府一时间人心惶惶,不过终归有宁明丰这个主心骨在,事件很快得以平息。
原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过多久,宁府再次出现了死人。
这次死者换成了一个丫鬟,相同的是死法同样那么的怪异。尸体被发现时,死者整张脸完浸没在一个脸盆了。
由于被水泡了太长时间,以致于她脸上有些浮肿,可是她那个表情同样显得那么诡异。
死亡身就是一件恐怖事情,因此笑着死去这件事身就带着一丝诡异的色。
这两个死者就像是率先倒下的那两张多米诺骨牌,恐怖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宁府,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来轮到谁?
那个人会是自己吗?!
等宁休回到宁府时,死亡人数已经增至7人。
一路上,宁休也没有忘记修行。
他抽空习了那门拳法,莽牛大力拳。
又是一个俗气到家的名字,不过胜在实用,是个练力的拳法,走得是刚猛无匹的路线。
虽无法与系统直接灌输相比,可由于有着九**基在,经过几天时间,宁休总算摸到了入门的门径。
至于其他几秘籍,他部都给分解了。
分解之后,秘籍身仍然存在,只是宁休再去看时,在眼中,这些功法秘籍就成了一堆杂乱无意义的字符,或者干脆直接就变成了空白的书页。
这点他当初在藏书楼时便已经发现,只是如今再次确认了这一点而已。
他心中清楚,自己在观看这些秘籍的过程,并非他习的过程,而是他反向向系统灌输的过程。
不过这几功法,他并没有扔掉,因为对他而言这些功法秘籍成了天书,可对其他人却并非如此。
他将它们留着,那是因为它们仍有剩余价值可以压榨。
如此想着,抬头间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寿春。
由于信件上内容写得很是急切,因此宁休并未耽搁,刚一进城,便是直接往宁府赶去。
还未到宁府,宁休远远便是看到宁府门口挂着白布时,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是挂丧,也就代表着府里最近死人了,而且死得还是家人。
“休公子回来了!”
门口守着的门房看见宁休,立即迎了过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宁休沉声问道。
信件上并没有府里死了人。
那门房凑上前,低声道:“大老爷走了。”
大老爷,也就是宁休的大伯宁致远。
虽宁休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大伯并没什么好感,可对年纪并不算大,可以是春秋正盛。而且也并没有听他患有什么不治之症,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突然走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宁休开口问道。
“就在昨天晚上。”门房回答道。
宁休点了点头,往府里走去,一路上看到的下人,人人穿着丧服,一脸悲戚。不知是替他们的主人悲伤,而是为他们自己。
宁休回来的很是时候,府里恰好准备对宁致远的遗体进行大敛入棺。
也就是所谓的入敛。
他来到大堂时,只见宁青身穿孝子服,用红布包好宁致远的头,然后抱着头,在其他人帮忙下,抬着他的尸体,将其仰面朝天放入棺材中。
然后其余亲属上前撒上五谷、纸钱,以示悼念。
最后由宁青“下扎”将棺盖钉死。
宁休站在大堂外,默默看着这一切,就在这时,宁明丰发现了宁休。
“跟我来。”宁明丰拄着拐杖,走出大堂,在经过他身旁时,低声道。
宁休默默跟在宁明丰身后,再次走进了那间书房。
“爷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伯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死了。”
宁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宁明丰抬头看着宁休,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开口道:“算上致远,这些日子我们宁府已经死了七个人了。”
完这句话,宁休发现宁明丰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还好宁明丰足够坚强,或者他有他不得不坚强的理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休沉声道。
宁明丰看着宁休,浑浊的眼睛,透着一些死灰,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我怀疑我们家里招了恶鬼。”
“我知道你院子里的那个武师不是寻常人,出了这事之后,我曾找到他具体聊过这个事情。可他也没有办法,他对我如果我们府里还有谁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你。所以我才让人送信到陵南将你请回来。”
张横虽已经退出江湖很久了,可不代表他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竹林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是听了。
在他看来,这些人毕竟是宁休的亲人,他有义务通知他。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宁休也解决不了的话,怕是真没人能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