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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宁休看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平静开口道。
黑衣男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沙武来的马车中还有其他人,此次他的任务是前来杀沙武来灭口。
如今既然多了一人,那就顺带一起杀了就是。
对于宁休,他并未在意。
“你既然侥幸不死,就该好好躲起来。”黑衣男子看着那个缓缓走向他的男子,声音渐渐变得冷冽,不带笑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残酷。
下一秒。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转瞬消散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欧阳家乃宁海郡三大世家之一,原沙武来要带宁休去见的也正是欧阳家,沙武来几乎已经将带路工作完成了大半。
在基路线向确认之后,宁休要找到欧阳家并不太难。
正是在这座孤山的山顶。
欧阳府门口守着七八位侍卫,一个个看起来都十分悍,真气外露,均是蜕凡境以上的实力,尽显世家底蕴。
这些人并非真正世家子弟,许多都只是欧阳家的旁支,所负责的也仅仅是日常巡视与看门的工作。
由于人员稀少的缘故,世家守备就算不上有多严密,毕竟对于世家,无论是家主还是其中重要成员,身就是绝顶高手,自身就能应对绝大多数袭击。
宁休随便找了一处隐蔽场所,轻身过墙头,落到院子里。
这时恰好有一队身穿统一服饰的世家旁系弟子结队巡过,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隐身于黑暗之中的宁休。
宁休十分耐心,等了片刻后,终于是抓到了落单的世家子弟。
这名世家子弟根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忽然一花,一道青衫人影已然出现在他面前,宛如鬼魅。
他下意识想要开口呼叫,却是发现自己根喊不出声。
宁休神外放,变天击地**施展开来,双眼与其对视的瞬间,这名世家子弟当即沉浸在宁休编织的幻境当中。
“认得这块牌子吗?”
世家子弟抬头看了一眼宁休手中的牌子后,恍恍惚惚道:“这是欧阳靖公子的身份玉牌”
他得很详细,包括欧阳靖是欧阳家嫡系子弟,身受家主喜爱,他的修为,以及前些时间忽然消失的事情。
宁休分明记得欧阳靖在临死前,嘴里着救救他们家人来着,可如今看来这欧阳家根就没有一丝危险可言。
他还想询问欧阳靖失踪的原因,可这名旁支的弟子对此显然并不知情,宁休沉吟片刻,开口道:“欧阳靖住在哪个院子?怎么走?”
这名世家子弟完陷入在宁休施展的变天击地**之中无法自拔,对宁休所问的问题可以是知无不言。
在问清楚路线后,宁休将其随手击晕,风神腿施展开来,化身一道清风,迅速往欧阳靖生前所住的院子而去。
宁休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由于体内两生花的缘故,宁休神就十分强大,这一点在修炼变天击地**后就愈发明显。这一路走来,他总是能提前发现巡逻的世家弟子,从而避开,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错觉。
而将刚会的幻魔身法与风神腿融合之后,宁休身法又是上了一个台阶。
奔走如风,身后则是带着重重幻影。
就一般人而言,就算宁休从他们面前走过,也发现不了。
没用多久,宁休便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欧阳靖生前所住的春风楼。
他刚一闪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宁休没有多想,当即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头顶房梁。
过了片刻,只听“吱吖”一声,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名青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至少蜕凡五重天的修为,宁休从对身上的气息瞬间判断出来者的修为。他低头看去,眼神一凝,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眉宇之间竟与死去的欧阳靖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人与欧阳靖关系匪浅。
果然只听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低声开口道:“靖弟,为兄对不起你,可为兄也没有办法。”
“为了我欧阳康,为了咱们欧阳世家,你只能去死了”
这人就是欧阳康?!
宁休身形一闪,如魔似幻,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瞬间袭向欧阳康。
欧阳康完没料到会遭遇突袭,甚至只看到一道青影,就发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一圈圈波纹在那两只瞳孔中晕开,像是两道漩涡,要将他身心一并吸了进去。
欧阳康额头冷汗不断泌出,他知道自己中招了,可却无力改变。
这种无力感,让他仿佛回到了当日。
他心中念头一起,只觉四周一暗,眼前那个神秘的青衣男子消失不见,自己也不在春风楼中。
红烛、红花、喜乐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喜庆的大红色新郎服。
这一切是如此熟悉,看着眼前这扇门,他心中忽然涌起了久违的恐惧和害怕。
房间里头,是他的新娘子。
可欧阳康却怎么都不想将其推开,他左手死死抓着右手,想要阻止这一切,可发现根没有任何作用。
房门缓缓推开,血腥味传出。
欧阳康抬眼望去,半截手臂挂在身前不远的椅子上,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滴落到地上的森森白骨上头。
发出渗人的声响。
身为世家子弟,早已视人命如草芥。
当时的欧阳靖并不在意,他只是皱了皱眉,对这个刚入门的妻子有一些不满,他还以为是那个婢女得罪了对,直到他看到了那个安放于桌子上的完整头颅。
那是他原配妻子的脑袋。
而另一边,他马上将要迎娶的女人正侧身对着自己,满脸鲜血
可与怪异不同,他们自己身并不吃人,他们只是为了获得力量,而拿活人献祭而已。
欧阳靖看着这个女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害怕。
这个女人是青王世子亲自介绍给他,他不得不娶。
甚至他还要为他今日所做的事情,进行隐瞒,而这也是他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