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演武厅二楼,看着场中那个洒脱的少年,李策终于冷静了下来,脸色渐渐趋于平静。
“我原以为曹禺背后只是一个普通高手,现在看来是我太看他了。这人不仅深知阴阳刚柔之理,更懂得人心,如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在是让人心惊。”
“李铁,你亲自带人下去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能否将人来到我们李家。”
这番话时,李策然没有避开一旁的孙柔,显然是将其当成是一家人。这是他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营造这一种氛围。
赤金炼堂的堂主李铁应声退下,看着李铁离去的身影,孙柔一双美眸亮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策的反应并未出乎他的意外,这才是一个大世家世子应该有的样子,没有家族会嫌自己高手多。像他们这样的大世家,真正家子弟是极为稀少的,更加需要吸收外围强者充当自己供奉执事。
孙柔真正好奇的是曹禺背后的那个人,他应该知道曹禺一定会在此次大比大放异,这等于是间接暴露了他的存在。
此时所有人都以为曹禺背后的高手是在待估而沽,这符合正常逻辑,可孙柔总觉得整个过程隐隐哪里有不对劲。
当然这只是她身为女人的直觉而已。
不远处青王府三管家沉吟了一下,低声吩咐旁边的手下:“派人暗查曹禺背后之人,查到后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处于我们视线范围之内就行。”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世家就连朝廷面也有了相应的举动。
事实上,朝廷面是最早展开调查的,可在他们看来宁休仿佛凭空生出一般,完查不到任何头绪。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来历,但是如果连六扇门如此庞大的情报都查不到来历的话,那就只能明宁休确实非同一般。
在如今朝廷与青王府之间关系如此“暧昧”不清的情况下,他们同样选择了暗中观察。
可以宁休这个人的忽然出现,让清河府这就已经浑浊不堪的水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看清。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他此时却是优哉游哉地去明月楼,祭他的五脏庙。
以宁休如今的修为基上已经可以达到辟五谷的地步,可他更加愿意享受的是吃的过程,一个人总要有些**。
在修炼之余,他最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又找到了一样足以回味的美食,更加高兴的是同时还有美酒相伴。
明月楼他并非第一次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和他的医馆一样,在有心人眼中,这两个地与整个平民区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登高望月,一般人听到明月楼三个字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高高的酒楼,金碧辉煌。
可明月楼并非是一座酒楼,只是临着清河府的一处酒铺。
它所指的月也不是天上月,而是水中月。
酒铺老板是一个女子,一个长得过分美丽的女子。
这世上美丽的女子千万,可一般情况下这些美女的美并不完来自她们的五官,只是当这些五官凑在一起时给了别人美的感受。
可这个女人,脸上五官却无一不是完美的,这点就连宁休都不得不承认。女人年纪不算,可也不大,三十未满的样子,正是女人最美丽动人的时候。
当然真实年纪如何,宁休就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这个叫做长孙明月的女子烧得一手好菜,酿得一手好酒这就足够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女人烧得菜时好时不好,好像一切都随她的心情,可起码酒是好酒。
宁休到明月楼时,人并不算多。
毕竟时好时坏的菜不是谁都能够忍受,而且长孙明月所做的菜有一个特点,就是你光凭卖相与气味是绝对分辨不出放在你面前的究竟是那种会发光的美食,抑或是猪食。
就是这么真实。
只是让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就这样都没人闹事。不,应该单单是长孙明月那种倾城的容貌,都已经足够引起永无休止的争端了。
可偏偏这家酒肆一直开到了现在,一直风平浪静。
在如今的清河府,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在没有惹到自己的情况下,宁休也懒得深究。
宁休抬头看了一眼柜台前的菜牌,开口道:“一盘卤肉,一壶女儿红,谢谢。”
并非宁休拮据到只能点一盘菜,而是今天菜牌上只有这一样菜,而且还是一样不用烧的菜,真是任性到不行。
不过既然不用烧,想来味道应该没有问题。
整个酒肆,除了长孙明月之外还有一个二,是个哑巴。
长孙明月吩咐哑巴给宁休拿酒,擦桌子,自己则是径直去了后厨准备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盘片好的卤肉给端了上来,肉片片得很均匀,准确地来,应该是每一片肉片厚薄完一致,起码肉眼分辨不出来。
宁休夹起一片色泽油光发亮的肉片,看了一眼,一口放入嘴里。
味道并未像它的刀工一样让人惊喜,与路边摊一样,带着许多杂味,并未完将肉质身的味道呈现出来。
甚至宁休可以断定这就是对直接从路边摊买回来的卤肉,他尝了一筷子便是放下,不过总算还有美酒,没有白来一趟。
他仰头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身材消瘦的少年正站在酒肆门口看着自己。
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冰天雪地下,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破烂的衣衫,脸上手上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来面目。
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格外灵动。
宁休这时发现对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桌上那盘卤肉,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伸手将那盘卤肉往前推了推,示意对过来。
少年显然是饿坏了,得到授意后,快步上前,伸出黑乎乎的手拿起盘里的卤肉大口嚼了起来。
在真正饥饿的人眼里,这世间所有食物都是美味。
站在远处的长孙明月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了看那个少年,又看了看宁休,眼中闪过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