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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云并不是那种无知无畏的大学生,因为和秦潇关系亲密的缘故,季若云还是知道了不少关于鬼怪的事情。
外人对于鬼怪无知,也无从应对。但是季若云却知道一些鬼怪出场的预兆。鬼,害怕光芒,所以他们会在出场前尽量损坏一些光源。
其次鬼怪多是阴气晦气聚集,所以他们出现之前温度都会骤降。眼前弥漫的白雾,也应该是阴气所化。所以……季若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八成是真的撞邪了。
“奇怪……这条路我记得没那么长啊——”司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左右喵着环境。
突然,一个路牌的闪过让司机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这个路牌,他刚刚已经看到过了。就在一分钟前,他刚刚走过这里。
“不会是……撞邪了吧……”一个令司机毛骨悚然的念头升起,刚刚停留在脑海,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女。
因为迷雾的干扰,司机看到少女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了。连忙一脚刹车,司机猛然间一打方向。汽车瞬间原地甩尾,侧着横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轰——”眼睁睁的看着车尾狠狠的扫中骑车的少女,自行车在空中解体,而少女的身躯也被高高的抛起落在了十几名开外。
“轰——”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出租车底部升起,原本已经快停下的车,突然间仿佛被什么掀起了一般凌空飞起。狠狠的从三米位置跌落在地。
“哐啷——”出租车的玻璃瞬间爆碎,仿佛下雨一般落下。猛然间受到重击,季若云哪怕系着安全带都被瞬间震晕了过去。
“咳——”过了一会儿,满头血污的司机艰难的清醒了过来,缓缓的抬起头,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迷茫。而远处,被他撞飞的少女,竟然缓缓的,艰难的爬了起来。
仅仅看了一眼,司机便亡魂大冒的浑身颤抖。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远处的少女的头,竟然扭曲到了一个诡异的位置。如果这个是人,那么绝对无法做到如此的扭曲。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豆大的冷汗,伴随着鲜血滴落。挣扎的想要解开安全带逃走,但是,安全带的卡扣仿佛卡死了一般,无论怎么扯都挣脱不开。
再一次抬眼,突然间,女鬼满身是血的模样就出现在司机的面前。那一瞬间,司机的瞳孔猛然间放大,大脑之中瞬间当机。
女鬼微微的裂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森然的冷笑,乌黑的鲜血,不断的沿着嘴角流下,“你撞死了我……却就这么跑了……我当初还没死……没死啊……你把我丢在路上……让一辆一辆车碾过我的身体……你好狠的心肝……”
“我要把你的心安掏出来……我要看看……看看你的心肝是什么做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撞死人……”司机哆嗦着发白的嘴唇惊恐的叫道。
“不会错的……一辆出租车……是一辆出租车……”女鬼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伸出手,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插入司机的胸膛。
司机的身体猛然间抽出了起来,瞪着圆圆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膛被破开,然后被人挖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
“还有一个……”女鬼吃完心脏,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森然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后座上陷入昏迷的季若云。手缓缓的伸出,冒着寒烟的爪子,缓缓的向季若云的胸膛探去。
刚刚触碰到季若云的胸膛,突然间,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季若云的胸口亮起。光芒泛出的一瞬间,女鬼的脸色猛然间一变。
一道白光从金光中慢慢浮现,女鬼瞬间虚化乘坐清风想要跑。但是,剑气已成,不诸邪何以回?剑气划破了长空,时间为之定格。女鬼刚刚做出逃跑的动作,剑气已经狠狠的刺入女鬼的胸膛。
“啊——”一声惨叫响起,伴随着凄厉的音波。道路两旁的路灯纷纷爆碎,火光从女鬼的身上升起眨眼间在火焰中飞灰湮灭。
江水大学的文艺表演如火如荼,江大群狼的狼嚎也此起彼伏的从未停过。但是此刻,在文艺演出的幕后,却是一副热锅蚂蚁的景象。
“那上就要到秦潇表现的曲目了,但是……季若云还没来……怎么办呢……”学生会主席江明宇急的满头大汗,这场文艺演出,是他在江大最后的一次策划。江明宇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做任何事都不容许出现意外和疏漏。
最后一次的策划,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光中留下遗憾和败笔。但是,季若云的电话已经打了几十次,但是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正在江明宇急的跺脚的时候,看着缓缓走来的秦潇顿时眼前一亮,“秦潇学妹!”
“若云还没来么?”
“是啊,你联系到她了么?”
“半个小时前说再过十分钟,但是……之后却打不通电话了。”秦潇的脸上也挂满了担忧,“也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要不这样,秦潇,你一个人独奏行不?”江明宇满脸期待的问道。
“不行!彩排的时候是琴箫合奏,我无法在独奏的情况下完成!”
“那换一个曲目呢?”江明宇再一次问道。
秦潇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中闪烁着迟疑。过了许久,秦潇默默的摇了摇头,“我的节目就跳过吧!”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整场演出的镇场节目……”
“要不我来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两人转过头望去,只见段至孝一身长衫仿佛古代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一般。手执长箫,轻轻的送到口中。
一段音符响起,竟然正是秦潇和季若云彩排时的曲目。悠扬的箫声婉转自如,在配上一身儒雅的装扮倒是真的有几分仙童韵味。
段至孝轻轻的放下长箫,对着秦潇露出了一个潇洒温暖的笑容,“潇潇?怎么样,我吹的还可以吧?这一曲,我在家里可是练习了很久呢。要不我和你上台?”
秦潇眼波流转,默默的转过身,“差远了!”
一个无情冷漠的评价,瞬间让段至孝营造出来的风采支离破碎。段至孝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了下来,看着秦潇的背影,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