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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谦神色慵懒,好像郊游归来一般,李普胸口像是塞了一团带刺的草,说不出的不舒服,严厉盯住韩谦质问道:
“你擅作主张进攻楚州军,破坏两家盟约,你可知后果?你难不成想要岳阳同时与安宁宫、楚州为敌?”
韩谦瞥了李普一眼,反问道:
“要不然呢?”
李普压着心头的恼恨,说道:“你要保四五万老弱妇孺,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哪怕你率四五万老弱妇孺撤守茅山,也完全没有必要此时与楚州军为敌,而楚州兵马在与安宁宫决出胜负之前,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今日去偷袭丹阳城,夺下丹阳城洗掠一番,却又无意固守,你无非是对楚州泄恨、以报私仇而已。”
面对李普的指责、质疑,韩谦只是抱以一笑。
没有人会想到金陵被围后将是何等的惨烈,大概也没有人会想明白他为何要在这时螳臂车般跟楚州撕破脸吧?
就算沈漾、杨元溥过来,韩谦也很难解释他今天袭夺丹阳城的动机,当然就更不想在李普身上浪费唇舌,只是淡淡的说道:
“李侯爷你说这话可不公平,李侯爷你可还毛发不损的站在这里啊,我泄哪门子恨,报哪门子仇?”
“你……”信昌侯李普没想到韩谦还将其父受刑之事拿出来说,梗着脖子说道,“我倒要留下来看你如何收拾这残局!”
“李侯爷要留下来,韩谦自然不敢相拦,但要是再发生午前的事情,休要怪我韩某人军法无情。”韩谦说道。
一旁的陈铭升鼻子都气歪了,韩谦真要对法度有一点点的敬畏,哪里会做得出鼓动将卒哗变、强夺兵权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