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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又不缺城寨,锐兵马殿后也不畏有失,但是这往后的形势会如何发展,就不得而知了。
寿州军真正成为梁国的一分子,不仅仅是梁国白得十万锐,寿州十万兵马占据淮西之地,即便韩谦勉强守住棠邑,也没有办法彻底将梁军的兵锋阻挡在长江水道之外。
试想京畿腹地都随时有可能会受到梁军的袭击,还谈何经济民生?
想到这里,李知诰拢了拢大氅,将战马交给身后的随扈,他这两天奔波不休,人也困顿不堪,跨步走向后宅,想歇息片晌再去找杨恩商议他事。
李知诰刚走进后宅,但看到李普住在院中,问道:“父亲有何事寻孩儿?”
看到李知诰进来,李普苦着脸道:
“我已成你的阶下之囚,但李秀、李碛、李冲视你如手足,你怎可以见死不救?”
“孩儿前后派出六拨信使,死伤四十余骑兵锐,都被敌军拦截住,父亲你也是知道的,”李知诰道,“大楚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骑兵落到徐明珍的手里,现在除了淮河,江淮之间水流平缓的溪河差不多都结冰冻结实了,正是骑兵纵横驰聘的最佳时机,孩儿非见死不救啊!”
“敌间瑞临,真不是你故意纵走?”李普犹是不信,盯住李知诰问道。
“孩儿瑞临是敌间,父亲都不信,怎么却来怀疑孩儿故意纵走瑞临?”李知诰哭笑不得的问道,但到这里,他眼神打了一个闪,朝站在廊前的苏红玉、姚惜水那边瞥了一眼,暗感邓泰武勇过人,统兵作战也中规中矩,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毕竟细腻工夫不足,只是当时他忙着去见杨恩,特别吩咐过红玉,要她心帮邓泰盯住瑞临不要出什么漏子,难道这里出了什么岔子?
李知诰心里起了疑心,但脸上却不改色的先应过李普。
等他与邓泰走进厅里,没等他脸色阴下来,姚惜水在旁边幽幽的道:“这事不怪红玉姐,是我一定要红玉姐不帮邓泰的”
“为什么?”李知诰问道。
“大哥是希望李秀、李碛他们单枪匹马杀出重围,还是希望他们带着右神武军的兵马杀出重围?”姚惜水问道。
“哎!”李知诰叹了一口气,有些心力憔悴的坐到椅子上。
邓泰直觉后颈脖子发痒,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
考虑梁军必有其他斥候潜伏于侧,他既然能在途中悄无声息的处理掉瑞临,最多也就能延迟一两天便会叫敌军觉察到异常。
这一两天对巢州城下的禁军主力没有多大区别,毕竟敌军随时都盯着禁军主力在巢州城下攻守势态变化,但只要能服李普屈从、改奉太后手诏行事,多一天少一天,对右神武军的命运就完不一样了。
早一天得到消息,陈铭升、李冲等人处置果断,还是有可能率领右神武军主力逃回来晚一天就是眼前右神武军完被封堵在钟离的局势,想军突围,无异于插翅上天。
只是,又如姚惜水所言,李秀、李碛等人单枪匹马杀出重围,与他们率右神武军主力杀出重围,对未来政局的影响巨大。
右神武军保留住实力,即便李普削官为民,也难免会有山再起的机会。
更何况他们接下来的目标,是拉拢并限制住柴建,然后收编浙郡王府一系的残余子弟为己所用。
右神武军保留住实力,他们怎么可能达到这个目的?
即便杨元溥及朝堂诸公最终会治李普的罪,甚至有可能将陈铭升等人都牵连进去,但也极可能会使李长风出面重整右神武军。
只是姚惜水渡江回金陵之时,都未确定能否服杨恩相助,便利用自己故意漏这样的破绽,岂非太冒险了?
要是不能服杨恩呢,要是李普宁死也不奉太后手诏呢?
姚惜水道:“瑞临或死或逃,对淮西禁军并无影响而要是瑞临真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岂非到最后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梁间这回事了?”
“哎!”李知诰又叹一口气,终究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