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参见(第1/2页)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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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元演等人都未有机会犹豫迟疑,这时候他们站在北城楼之上,便看到有数骑快马加鞭的从面往这边飞奔驰来。

    这数骑绕开敌军侦骑的拦截,赶到北城门前出示印信,都是海州紧急派到楚州来报信救援的信使。

    就在今日凌晨,有千余梁军骑兵分散进入海州境内,海州境内里几处防御松懈薄弱的草场仓、渡口、驿站等受到袭击,损失惨重。

    杨元演、阮延等人脸皮僵硬的消化这一消息,王谦却也没有早有此料的得意,脸色凝重的望着城外淮河冻面逡巡不去的敌军探马。

    梁军比他想象更早的派出千余骑兵渗透进海州境内,他们就更难受了。

    不要根没有时间去组织普通民众往南疏散、撤退了,就连驻防海州的八千多驻兵,都未必能撤回来啊。

    “集结骑兵,随王出城!”杨元演沉声道。

    “殿下或可沿南岸行,从南面进入海州,有城寨相依,敌骑不敢深入,切不可从海州西南就急着往北切!”王谦劝道。

    海州守兵,以步卒为主,却是淮兵马的锐,被敌骑纠缠、扰袭,无法从容南撤,南下的速度必是缓慢无比,但拖延两三天,待后续来多的梁军主力进,就可能再没有南撤的机会了。

    信王亲自率部去接应海州守兵南撤他不反对,如此关头,身为主帅不可能一点险不冒,但他担心信王心存不甘,有心在海州的西部与梁军挺进海州的前部兵马打一仗。

    王谦并不怀疑信王能打赢一两场战斗,但这个意义不大,甚至随着梁军的快速推进,信王他们不能快速脱身,就极有可能会在海州西部,在极不利于淮的条件下,演变成双的大会战。

    淮此时怎么可能有资格跟梁军在淮河北岸打大会战?

    “我心里省得。”杨元演道,但话音落罢还是长吐一口气,怎么都是心存不甘。

    十二月十二日午后瑞临随徐明珍、雷九渊、牛耕儒、温暮桥等人,在庞雄率千余玄甲骑的护卫下抵达宿豫城参见朱裕。

    宿豫原为泗州的州治,但从前朝后期,淮泗便是南北势力争雄的焦点地区,即便近十数年来梁楚在线没有爆发过战役级别的对峙,但大大的战斗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原徐州防御使司马诞又是一位保守性的将领,虽然他守徐州期间从来都没有能在南楚信王杨元演手里占到过便宜,但没有出过大漏子。

    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投入资源去经营宿豫城。

    瑞临眼里的宿豫城残破不堪,城垣到处都触目惊心的缺口,长满干枯的荒草,虽然目前整座宿豫城变成一座大军营,但城池内外都是倒塌荒废的屋舍,短短两三天内还没能整理过来。

    瑞临他们从面残破的城门进城后,发现居北的内城垣却是完整、高耸。

    看得出在过去与淮对峙期间,司马诞从来都只将宿豫城当作前部营垒使用,占地里许纵深的内城、驻以两三千锐也足够用了。

    而倘若仅有两三千兵马驻入,根就没有办法去守绵延近二十里的外城垣。

    新任徐州节度使韩元齐率诸将吏在城门前迎接徐明珍、牛耕儒、温暮桥等一行人。

    韩元齐原为蔡州节度使府衙军都指挥使,淅川一战,他率数万梁军锐围淅川数月不下,损兵折将近两万人,只是这并不能明他的无能或平庸。

    这一仗,除了韩谦服杨元溥冒险守淅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及李知诰、郑晖、郭亮等主要守城将领皆有大将风骨外,韩谦还极力拉拢山寨势力,周惮、陈景舟等山寨将领遂以脱颖而出,同时旋风炮等战械在这一仗里也是正式露出狰狞的头角来

    瑞临能获得来自大梁的直接信息,对淅川一战有过深入的研究,也不觉得谁处于韩元齐当时的位子上能做得更好,甚至可以是在几次受挫之后,都能稳住阵脚,没有给韩谦找到可趁之机,也明韩元齐用兵风格足够稳健了。

    为配合陛下谋位,韩元齐在蔡州先发动兵变,引禁军主力出京,也可以是首功,这也难怪他会在陈昆、荆振、荆浩等嫡系大将之前先获得出镇地的重任。

    识破韩谦在棠邑的算计之后,瑞临心惊胆颤,之前自以为奇功可居的骄气也终于按捺下去了。

    他这时候老老实实的跟在徐明珍、雷九渊等人之后,雷九渊将他介绍给韩元齐,也是老老实实的上前见礼,没有过多的言语。

    韩元齐见瑞临居功不傲,却是颇为欣赏。

    朱裕得封雍王之初,便有一统天下之志,遂而秘设承天司心挑选蛰虎潜伏楚蜀等地,瑞临可以是建功最著的两大蛰虎之一,另一人便是潜伏韩道勋身边的赵阔。

    唯一可惜的是赵阔在韩道勋身边潜伏太久,为韩道勋风度、赤诚所深深折服,虽然传回极重要的资料跟情报,但他人却还是选择殉死于叙州。

    要不然这么一个人物返回大梁,必是一员虎将。

    韩元齐迎接徐明珍、温暮桥、牛耕儒等人进入内城御帐,身穿褐紫龙袍朱裕站在御帐前,不待徐明珍、温暮桥、牛耕儒等人行大礼,便亲切的走上前,将他们搀住,不叫他们行大礼,朗声道:“朕突然改变行程,却叫诸卿奔波走到宿豫来,诸卿受苦了。”

    徐明珍还好一些,毕竟在遣人议降时就明确他出任寿州节度使、执掌淮西的地位不变,同时中线的形势也叫他无需担心朝廷短时间内会有什么变卦,但温暮桥、牛耕儒等要前往汴京的人而言,就尴尬多了。

    他们作为南楚大臣,这些年为对抗梁军出谋划策甚多,甚至早年天佑帝崛起淮南,多次在率大军征伐南部地区期间受到梁军的进攻,几乎每次都是担任寿州留后的温暮桥击退梁军,少年时期的朱裕还曾在寿州城下中了一箭。

    彼此可以有“一箭之仇”。

    他们作为降臣,又都年龄一大把了,力大不如前,此时率子弟归到汴京,想效命或不济于事,同时也未必会受到信任,不定起居行止还会受到监视,处境实在是尴尬得很。

    朱裕却似明白他们的担忧,挽住徐明珍、牛耕儒、温暮桥等人一起走入御帐,先谈起对他们的安排。

    徐明珍会负责淮西的军政及防务及中线对南楚的作战攻势,温博、赵明廷等降将都继续留用归徐明珍节制。

    徐明珍的长子徐植长年在寿州军中任职,这次也将留在寿州协助徐明珍处理军务。而除了徐明珍的幼子徐证作为进奏使前往汴京,作为寿州与汴京的联络人外,朱裕允许徐明珍其他子嗣及家都留淮西,并由徐明珍一力负责淮西将领官员的举荐。

    徐氏除了没能直接世袭寿州节度使之外,寿州作为藩镇的地位,在投梁后实际是得到极大的加强。

    牛耕儒、温暮桥二人这次降梁都封县侯,朱裕特地在颍州、徐州划千户封邑实授之,许他们将亲族直接迁入封邑,不用迁到汴京受监视居住。

    温暮桥年逾七旬,已无力操持政务,朱裕许他直接归养封邑,牛耕儒刚满六旬,力还行,这次则加侍中衔、禁中授事,朱裕暂时会将他留在身边咨议国政,想着待日后他与朝中将臣熟悉之后再授以实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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