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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军事部署、动员江的州兵需要时间外,更为主要的,还是除了他们在淅川、在随阳北面的平靖,在湖、滁州,在下蔡总计驻有八旅扩编高达六万锐步卒外,在赤山会人马完成集结后,仅在湖、棠邑两地集结的水军力量便超过四万人众。
强大以及可调用的军事力量,才是最有效的镇定剂,不仅叫沈漾、杨致堂等人目前保持沉默,杨元演在楚州虽然正往樊梁湖与洪泽浦之间的区域集结兵力,但暂时还没有过滁州与楚州的边界。
当然了,梁师雄掘开禹河大堤之后,禹河夺淮入海,造成樊梁湖与洪泽浦之间的大片区域在去年夏秋季受大水淹没,大量道路、桥梁被冲毁,也是杨元演不敢轻易出兵侵入滁州的一个关键原因。
韩道铭、秦问、瑞临他们推测,此时的杨元演不是不想出兵,也不是完顾忌楚廷没有最终下决定,实是滁州与楚州之间糟糕的道路状况,以及今年夏秋这一区域大概率再次受淹,会令他后路受阻,令他不敢脱离楚廷,单独对淮西用兵。
而倘若没有沙颍水两岸宽三五十里甚至七八十里不等的洪泛区,新梁就会被迫从淮西抽调五万甚至更多的锐战力到颍水沿岸地区参与防守。
到那时候不要杨元演了,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沈漾、杨致堂、张潮,甚至郑畅、郑榆、杜崇韬、周炳武等,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迫不及待的出兵收回淮西而梁州及蜀国态度的转变,也难以发挥多关键的作用。
目前贾鲁河、沙颍河沿岸逾七百里变成洪泛区,实际是相当于助新梁国在短暂的冰封期之外缩短了逾七百里的防线,另外还将南线与楚廷对峙的焦点,集中到长江水道之上,限制楚州对淮西的陆路用兵通兵。
要不然的话,三面受敌,韩谦再有通天之能,也很难将兵力调配过来。
到时候要是被迫跟楚廷妥协,那要做出的让步跟牺牲就太大了。
到时候就算长信太后完偏向他们这边也没有用,毕竟目前长信太后并不能逆违楚廷群臣的意志。
而恰恰长信太后并不能逆转群臣的意志,才暗中将蔡宸、雷成两人留在身边,没有将事情做绝。
韩道铭感慨道:“萧衣卿算计不错,只是对梁帝朱裕看得还不够,当然我等也是远远低估了朱裕的心胸……”
他们被软禁在府宅之中,这一个月来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闲极之余,也是反反复复推敲河淮的局势,抽丝剥茧将诸多错综复杂的局势厘清,深知若非朱裕心胸够广、也够决断,要不然换作他们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破掉乌素大石、萧衣卿这两年在河淮所布的大局。
也恰恰朱裕是谋他人所不能谋、断他人所不能断,才使得乌素大石、萧衣卿的诸多看似绝妙的部署,比如决禹河大堤,比如暂令梁师雄残部从洛阳、偃师撤走等等,反过来成为对这边有利的因素。
韩道铭心想李知诰、柴建这等人物,也必然是看透其中的曲折,才有当下的决断,这也使得他们在金陵要做的事情,相对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