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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到他们增援陈桥寨的决心与力度。这也是我们此时进攻陈桥寨最大的好处。李秀,你与曹霸率两旅骑兵,负责穿插到陈桥寨北面,迟滞、拦截荥阳的敌援,我亲自与何柳锋到陈桥寨下,冯璋、赵慈各率一旅步卒、一旅骑兵于长葛、新郑一带戒备侧翼”
赵无忌也深感不能将关键的三四天时间浪费在请示上,冯璋既然有疑虑,那便用何柳锋所部充当进攻陈桥寨的主力,但会将有限的几十架簧臂式床子弩、蝎子炮等良战械都集中到何柳锋所部。
虽然韩谦鼓励、不拘下级武官将领多发表不同意见,但这一场仗要不要打、值不值得打,以及要怎么打,最终的裁决权还是在主将。
当世还没有谁能准的预测天气变化,梁军袭扰颍西的兵马,也不可能会等到河冰真正开始融化之后才撤出去。
许州军的拦截、反袭扰作战异常坚决,又有令人生畏、极为良的野战军械,梁军的侵袭兵马照历年来的经验,提前十天半个月撤走,也是为了能更从容不迫。
随着梁军袭扰兵马撤回到颍水以地区,荥阳守军自然就认为这一年颍水两岸持续有两个月的袭扰、反袭扰战事也应该暂告一段落。
即便这时候数十人、百余人一队的梁军骑兵,踏过还没有开始融化的河冰,像大大的蝗群,从南面穿插过来,直接大胆、近乎挑衅到逼近荥阳、密县城下,在荥阳以南、嵩山麓的坡谷、防寨之间游荡,在荥阳守军眼里,这也只是梁军在看到陈许等地被袭扰伤亡损失严重之后,在今年的河冰解冻前最后可能不到十天时间里采取的一些报复、挑衅行动。
梁师雄严令荣阳、密县及诸城寨守军谨守城池,严禁出城寨浪战。
这样的心态下,守军为免不必要的损失,甚至都斥候哨探都收回城寨。
这与赵无忌的预料一致,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曹霸率一队队骑兵穿插进去,完封锁住陈桥寨与密县、荥阳的信道。
即便何柳锋率五千锐步卒,拖拽诸多轻车战械推进到陈桥寨的寨墙之前,距离陈桥寨最近不到三十里的密县都毫无察觉。
陈桥寨派出去求援的人手都被拦截下来。
嵩山西麓坡谷间的树林,虽然历为遭受人为砍伐、变得稀疏,但杂草灌木也是颇多,有到处都被曹霸派人点火引燃,一股股黑烟升腾而起来,也搅乱掉陈桥寨内部点燃的求救烽火信号。
直到何柳锋率部正式进攻陈桥寨第三天,投掷的火油罐,将陈桥寨里的大量建筑都引火点燃,在入夜后火热烧得西南半片天通红,与星月相映,密县守将朱韦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派出一队骑兵闯过重围,赶到荥阳向梁师雄报信。
梁师雄这时候即便还意识不到韩谦今年有收复荥阳的决心,但哪怕是为保证荥阳守军在嵩山麓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将许州军压制在密县以南,阻止其通过密县、荥阳城以西的嵩山北麓坡谷,与其虎牢关守军取得直接的联系,他也不能坐看陈桥寨有失。
除了派人赶往武陟、汴梁、孟州求援,梁师雄也打开城门,着大将,同时也是他的族侄梁醒率兵马赶往密县,以便能就近增援陈桥寨。
李秀、曹霸率两旅骑兵,沈鹏从虎牢关率五千马步兵,这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翼插入荥阳与密县之间的嵩山北麓坡谷,激战一天,杀死杀伤梁军五千余卒,迫使梁醒不得不率残军撤回荥阳城休整密县距离陈桥寨更近,但密县守军有限,更难以增援陈桥寨。
孟州副将萧思庆率五千蒙军骑兵渡禹河南下增援,李秀、曹霸、沈鹏则率部据嵩山北麓与之纠缠,直到三日后何柳锋所部彻底攻陷陈桥寨,他们成功完成阻击作战任务,才与敌军拉开距离,往南撤出。
由于后续作战的重心,是要从南线攻下荥阳南部藩屏密县,在得知赵无忌、李秀他们的作战案之后,韩谦就下诏,将沈鹏所部调归许州行营军序列,暂归赵无忌节制,以便能从南线组织更为强大的锐战力,进攻密县。
得知陈桥寨陷落的消息,萧衣卿从太原赶到荥阳时,已经是二月中旬。
这时候禹河上游的冰层已经开始融化,一年一度的凌汛,正侵蚀两岸低阔的土地,荥阳以、以南的洪泛区虽然还盖着河冻,但已经是薄薄的一层,有不少地底已经被汹涌的洪水顶破,满眼望去一片狼籍。
萧衣卿这么紧急的赶过来,自然是猜到梁军不计伤亡的攻陷陈桥寨,绝不仅仅是一座残寨的得失。
李秀、曹霸以及沈鹏率部进入密县、荥阳之间作战,虽然杀伤他们六七千人马,主要还是最初荥阳守军没有防备,梁醒率兵马南下增援时,遇到从两翼杀出来的伏兵,一战就损失近五千兵卒。
之后纠缠战主要发生荥阳城与密县之间,梁军占据地利上的优势,萧思庆也率锐骑兵来援,令梁军吃不了不少苦头,差不多有逾两千锐将卒殒命战场之上,损失的优良战马数量更多。
在萧衣卿看来,梁军仅仅是为了攻陷陈桥寨,而没有后续的计划,后续的纠缠战根没有必要发生。
梁师雄作为追随朱温奠定河淮基地的宿将,这时候也意识到梁军今年有强攻荥阳的可能,蹙着霜白的长眉,与萧衣卿对案而坐。
萧衣卿也颇为无语。
梁楚达成和议,意味着韩谦能从南线调来更多的锐兵马填入颍西、河洛等地,而诸归附军及梁军鏖战多年,也极需休整,他才强烈建议这一个秋季初乃至今明年都不宜急于再掀战事,而以稳固防线、休养生息为主。
为此,乌素大石甚至同意他的主张,将数千匠师遣归汴梁,他也建议朱让在荥阳以、武陟以西修穿过洪泛区的偃道。
也就是当初梁军在颍水两岸,从两侧将修一道堰道穿过无法行船的浅淤区,虽然这条堰道侧面要能抵挡住禹河大水的冲击,修筑难度不低,但为了保证荥阳与汴梁的联系不被洪泛区切断,也是极有必要的。
他却没有想到朱让、梁师雄畏难,并没有着手去修这么堰道,而是去年冬季将主要力放在对颍西地区的袭扰上。
萧衣卿去年冬季就意识到梁军此时对颍西地区的袭扰,并不能发挥实质性的作用,但朱让在汴梁称帝,即便对蒙兀称臣纳贡,不仅仅他,即便是乌素大石也是不宜再对梁军的军政事务,过度的指手划脚。
当然了,他也没有想到韩谦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稳住河洛形势,甚至都开始着手反守为攻了。
现在河洛形势真正是令他颇为头痛。
虽然洛阳还没能造出两千石以上的大舰,但蒙冲舰、赤马舟等中型战船已经有两百余艘,两支水军旅大体编训完成。
洛阳水军,即便还未必有实力杀入禹河,但此时孟州水军的战船,还想再进入伊洛河,恐怕会遭受到坚决的阻击。
这从韩谦开始着人直接在伊洛河口甚至河滩之上修造防御工事,可以看得出韩谦已经不容他们再踏上伊洛河两岸之地的决心了。
此外,上万梁军锐钻入历山、王屋山建立牢固的据点,又由于历山、王屋山与梁军重兵驻守的邙山、虎牢关隔河相望,彼此增援便捷,不善山地作战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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