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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疑似装甲车的工作任务,是沿着国境界巡逻,有些点在深山老林里,开都开不进去,还得靠腿再走个几十公里。
顾淼挺好奇:“你们这里,冬天的雪能下到一米深,还巡吗?”
“巡啊。”
顾淼“有雪橇吗?”
“哪有那条件,我们这高山深谷的,不能滑。”
顾淼平生唯一一次在一米深的雪里走,是008年年初的那场雪灾的时候,
自那时起,他对大雪无半点好感,唯一的印象只有“举步唯艰”“蹒跚前行”。
都不容易啊。
西北国境线上如西南国境线上那些金三角协会从业者的人没有,
都是某些国的人跑进来,某些族的人跑出去,
出色的帝国坟场就在我国隔壁,
以及巴巴羊也是国际反恐第一线,
西北与西南,各有各的烦恼。
路上蹦跳着路过了肥大的旱獭与骨瘦如柴,皮毛颜色与路边岩石十分相近的野兔,
顾淼想着沙蓓蓓喜欢,打开了与沙蓓蓓的视频,想拍一段萌萌哒旱獭,
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塔吉克叫什么,叫高原雄鹰!
高原上多的是啥?
鹰!
鹰吃的就是这些萌萌哒、肥肥的小动物,
兔子身形矫健,嗖的就蹦到了沟里。
旱獭摇晃着肥肥的大尾巴,站在土丘上发呆,
被顾淼挑选为模特的那只旱獭,随着一声鹰啸九天,
它的獭生,就在今天,走到了尽头,
进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
沙蓓蓓对这种事特别有兴趣,比看萌萌哒的时候要激动多了,表示要求那鹰再来一次。
“它又不是表演嘉宾,还带Encore的。不要强求啊。”
“我偏要强求。”
“你是不是就要看鹰吃旱獭?”
“对!”
“既然这样……”顾淼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飞快的写了一个字“鹰”,贴在自己脑门上,
又写了两个字“旱獭”,贴在了随身带的馕饼上:“等着看啊,马上开始了,世纪级的表演!鹰吃旱獭!”
对着馕,大大的咬了一口。
沙蓓蓓挂断了视频。
从雪山上吹来的风,从车窗的缝里吹进来,顾淼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刺骨,一定是高原风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