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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春本来想说球探，但突然改过口来。
“对。那座亮灯的桥，叫做哈拉汗大桥，是密西西河上第一条有专门自行车和行人道的公路桥。它就像我们评分的那些球员，颜色斑斓，光彩照人。而我们在不被人注意的暗处，几十年如一日，守候，侦查，写下报告。”
于小春依稀有些听懂这个比喻了。
“你以为我们看了这么久，是要在其中挑一颗亮度稍微与众不同的灯泡吗？”卡隆斯基二世扬起下颚，顺着下颚的方向是混沌河水上方的天空，“不是的。我们等的是她。”
“——那个唯一。”
高挂的明月！
“那么您的意思…”于小春也无法确定月下的这个老头是不是疯癫了。
“我觉得你俩可以代表我们。”卡隆斯基二世一甩手，手中的五角镜子飞了出去，旋转飞向了月亮的方向。镜面反射着月光和哈拉汗大桥LED灯光的交杂光源，在空中划出一道亮眼奇异的弧线。
“也是时候，我们要从黑暗里走出来了。”是卡隆斯基二世嶙峋的一只手。
管他呢！
于小春握住了递过来的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