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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而言之,如果天子真有对武功李氏下手之意,裴蕴也定不敢插手此事。
李渊听到此处,已是神色大动。可他依旧镇压住了心绪,坐于书案之后,权衡着利弊。
可此时窦氏,却又出言:“对了夫君,你可记得几年前长孙晟与我李氏,结下了一桩婚事?”
“婚事?我记得是有此事,是毗卢遮吧?”
李渊眉头微蹙,心想若那右骁卫将军长孙晟还在世,倒与他们李家门当户对,可如今长孙晟已死,其少子*,还被赶出了家门,如何能配得上自家的嫡次子?
据他所知,长孙一族的长孙晟这一辈人,大多都已老朽死去,可没法为日后的毗卢遮风挡雨,提供助力。
可随后他就想到了李世民,在东都洛阳的名声狼藉。搞不好,现在是别人看不上自己儿子。
果然下一瞬,他就听窦氏道:“我打听过了,长孙晟的少子寡女,虽是自幼就被赶出家门,由其舅父收养,可因高士廉家风甚严,这观音婢如今出落的品貌俱佳,才德兼备,近日名动长安。据说如今京中各家都在求娶,如那许国公家,荣国公家,还有河东裴氏,皆有此意。”
“许国公?”
李渊神色微动,许国公是宇文述,荣国公则是来护儿。而河东裴氏更是名重天下,裴蕴,裴矩,裴仁基等等,如今都在朝中权重一时。就不知要求娶观音婢的,到底是哪一房?
此外高士廉这人,他也听说过,据说是颇有才学,任直雅量,洁清自矢之人。这位教导出的孩子,应该不会太差。
而此时窦氏的脸上,也浮出了一丝笑意:“这对兄妹,虽与他们兄长交恶。可长孙一族,对他二人却依然看重怜惜,反而很不屑其兄长长孙安业的为人。且我听说陛下,对这对兄妹也多次过问,显见天子至今,还记得右骁卫将军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