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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抱起锦被,轻轻抚摸,惊讶地说:“世上还有这么光滑的东西。”
徐础睡床,唐为天躺在窗边的小榻上,翻来覆去,很快抱着子躺在地上,“不行,上面太软,我还是睡地上吧,这个被子不错,我得留着。”
没过多久,唐为天突然坐起来,“不好,吃得太多,我要……”没等说完,起身就往外跑。
徐础初次回到熟悉的环境中,竟然也觉得有些不适应,躺在那里发呆,想起郭时风的话,他真是错过了机会,甚至不能立刻见到马维。
若在几天前,徐础会感到困惑,还有一些恼怒,可是见过范闭之后,他生出许多新想法,这些想法原本模糊不清,在所见所闻的磨砺下,渐渐露出几分真容。
徐础心中平静如水,对下一步该做什么却依然没有定论,可做的事情似乎有许多,每一件仔细想来又都不值得做,就这么静静等待,则会迅速沦为无用之人……
唐为天回来,倒地便睡,一句话也不说,很快传来鼾声,多半个时辰后,突然又跳起来,向外跑去。
吃得太多,又不适应油腻,唐为天坏肚子了,整个晚上不停地起夜,但他有一个本事,倒下就睡,几乎不受影响,遭到折磨的人是徐础,每次不等睡熟,就会被惊醒。
唐为天第五次回来,躺了一会,没有发出鼾声,开口道:“终于松快些了,可惜那一桌子好酒好肉,真是浪费。”
唐为天扇了自己一巴掌,真用上力了,清脆响亮。
徐础没吱声。
过了一会,唐为天又道:“公子,刺客是干嘛的?”
徐础身为刺驾者,对“刺客”两字比较敏感,心中一动,“刺客就是暗中行刺……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刺客原来是下黑手的,算不得英雄。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谈刺客,问这人身手怎样,会不会坏事。”
徐础轻叹一声,看来周元宾还没死心,仍要刺杀马维。
“沈并州是谁?得罪谁了?为什么有人要杀他?”
徐础大吃一惊,腾地坐起,“刺客要杀沈并州?”
“对啊,我是这么听说的。”
“话是谁说的?是天黑时前来拜访的周元宾吗?”
唐问天想了一会,“听不出来,外面太冷,我急着回来睡觉,只听到几句。”
徐础也感到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