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河挂户夜长晓(第2/3页)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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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袁氏无论是要王莽篡汉还是霍光废立,又或者是如何如何吧反正袁绍家都不可能想到以后事情发展的戏剧性的。

    要知道,汉室的崩溃既有必然也有偶然,必然性就不提了,可若没有董那个西凉来的莽夫,哪里会一下子就忽然面军阀割据?放袁绍一万个心思他也想不到身为袁氏故吏的董会一进洛阳就不管不顾掀桌子,然后呼啦啦就把中枢权力给抢走的。

    如此举动,只能经过了之前几十年大量的流血教训以后,袁绍以及大多数激进派士人,都意识到了将来的局势还是需要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才会在地上用些心思,以求获取武力支持以对抗天子和阉宦。当然了,按照许攸的意思来看,袁绍这次的作为明显还是有搂草打兔子,顺便针对一下他公孙珣意思的。

    而且,还真打到了要害之上。

    凡数年间,董昭、审配二人始终安稳,可按照自家母亲的告诫,眼瞅着明年就是大争之世的起端了,如何便要一朝尽丧?

    “子远只是来消息的?”一念至此,公孙珣终于微微蹙眉。

    “消息还不够吗?”许攸无语至极。“琪你知道这个消息,可以提前将董公仁、审正南抽出来啊,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放回去我这个消息难道不算价值千金?”

    公孙珣居然无言以对。

    不然呢?他总不能,此时抽出去,便来不及了吧?哦,天子没几个月好日子了,你怎么知道的?到时候天子真嗝屁了,算谁的?是你魇镇的吗?

    不是开玩笑,以这年头的迷信来,怕是真要算在他头上。

    所以,即便是要以这个为前提来讨论应对之策,也要与自己的心腹去,对上许攸,公孙珣真真是无话可。

    许子远难得有些心慌了起来:“琪这是何意?”

    “我心有疑虑。”公孙珣豁然起身。“故先与你一百金,若终就还是按照你的法来让审正南他们避开了这一劫难,就再与你九百金若避不开,这个消息也就是一百金。”

    “话虽如此,”许攸匆忙扔下香瓜起身捉住了对胳膊。“我也信得过琪可为什么啊?为何不赶紧避开啊?”

    “天下纷乱,凉州无人可制。”公孙珣面无表情,回身答道。“秋后叛军必然大举围攻关中,到时候万一国家有需要,我为卫将军,不定便要抛弃个人恩怨,负重出征的这样的话,其一是来不及帮审正南与董公仁做调整,其二却也是没必要了。”

    这次轮到许攸无言以对了,他当然想到对这可能是敷衍,但也不敢就真的认定对不会这么做隐忍了三四年,也该回去了!

    再加上公孙珣终究是个有信誉的人,所以其人只能无奈撒手,然后暗自祈祷对最终按照自己的略提前做出处置,而非是静极思动,再度出山。

    当日晚间,且不提许攸在此地住下,然后又给那些王芬的亲信幕僚甩了多少脸色,只公孙珣也召集来自己心腹,着重讨论此事。

    而对于吕范、娄圭、王修、戏忠,以及近年来颇受重视的杜畿,公孙珣自然不用再什么秋后出征之类的敷衍至此,而是干脆出了自己的隐忧:

    “事情就是这样,袁初驱虎吞狼,而偏偏天子身体已经不行,我怕此时闪避已经来不及,反而会弄巧成拙失了先机。可若是不管不问,却也只能是坐失冀州多年布置。”

    众人一时沉默。

    王修遇到这种事情向来是沉默的,娄圭不擅长权谋,吕范则渐渐持重,不愿轻易陷入争端,杜畿毕竟算是新人但是,素来知机且极善此道的戏忠此时保持沉默倒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所以不止是公孙珣,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戏志才。

    戏志才不由叹了口气:“君侯,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只能劝你有所舍弃了,或者就按照许子远的提醒,及时让董公仁、审正南抽身,甚至可以直接请他们过来此地静待天时毕竟,我等此时在幽州,并无它法能干涉洛阳与冀州之事,而既然无法干涉,就只能坐观其变了。”

    言至此处,戏忠不由盯着公孙珣正色提醒道:“总不能在幽州苦捱数年,临到事前却为了这种事情而有所动摇吧?天子昏悖,却终究是受命数十载的天子,不管君侯意欲何为,他死了才是发动的最佳时机而君侯也,他性命不久了嘛。”

    公孙珣沉默以对,转而看向了杜畿。

    杜畿也是干脆直接:“我以为志才兄所言极是,君侯在此处隐忍数载,不至于为了冀州的两处布置便有所动摇,因为只要君侯人一直在幽州稳住局势,那将来天子一旦崩殂,良机出现,即便是冀州没有支援,君侯携幽州之力,自北向南,也必然不可阻挡没必要为此动摇大局,想来审、董两位也是明白君侯难处的。”

    公孙珣面色如常,复又看向了吕范。

    吕范沉默片刻,却也是点头赞同:“琪只要在广阳安坐,天时一到自然能成,没必要为此扰乱计划。”

    几个心腹如此一致,公孙珣终于缓缓颔首:“既如此,便写信给他们二人让他们心,再提前将王芬的事情捅出来便是,省的夜长梦多。”

    众人纷纷赞同,而既然意见一致,然后众人便也不好多留,纷纷告辞,然后出了卫将军府。

    夏日夜间,星河高挂,道路居然被映照的格外清晰,几人也不打灯笼,也不让仆从跟随,便直接踱步往后面幕府众人所在的居所而去。

    走出卫将军府几十步,戏忠忽然开口:“我今日算是明白董公仁当日河边的心态了。”

    其余几人纷纷失笑。

    “诸位不要只是笑,到底怎么办?”戏忠苦笑反问。“君侯如此姿态,俨然是静极思动了。”

    “其实自从去年冬日,傅南容身死的消息传来,琪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吕范幽幽望着头顶星河叹道。“他从少年时开始便管不住自己的那股子英雄气,一旦发作,什么局势都不管,便要直接挺身而出!柳城如此、弹汗山如此、洛中诛宦如此当日让董公仁彻底心折的滹沱河畔也是如此!”

    “不止是傅南容,这一次袁初难得正面挑衅,君侯想来也是不服的。”娄圭在旁补充道。“只是君侯年岁日长,喜怒不形于色若非我们久随于他,恐怕都还看不出来。”

    “且不如何应对袁初如此厉害一招,”杜畿无奈插嘴道。“可如今幽州确实是大好局势。三年都能忍若是君侯所言属实,那如何不能忍最后一年?何必此时去趟浑水呢?”

    “幽州能够安稳,靠君侯在此坐镇,确实不该擅离。”王修也认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一走,天知道那些豪强、异族会怎么蹦跶,屯田又会不会受影响。”

    “了若能忍,还是咱们的君侯吗?”娄圭无奈嗤笑道。“而且若非是其能屡次为他人不能为之事,我等又为何要追随于他呢?”

    星河之下,五人纷纷驻足。

    “我去吧!”戏忠忽然叹气道。“是我先开口不行的,也由我来解开毕竟,若是做的快一些,不定还能及时回到幽州主持大局。而且再了,幽州局势一片大好,想来不至于因为君侯暂去而有所动摇,便是有所动摇,等君侯一回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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