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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他在此,地豪杰也会安稳不少吧?”
“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公孙珣点头道。“便是突然有乱,也不可能伤到根就怕他不愿回乡,得找机会与他好生分一番。”
“这就是其四了君侯与范公子不同,若是幽州有乱。”戏忠上前一步,再度肃容提醒道。“莫要冀州牧,哪怕是天子许了君侯大将军,君侯也不要恋栈,而是要即刻扔下一切,返回幽州!渔阳、广阳、涿郡,这三郡百万人口,受君侯恩德,愿为君侯赴死,才是南向争雄的根所在!当日光武成事可不是靠的昆阳名震天子,而是幽冀士马!高祖成事,靠的也不是汇合诸侯,而是关中故秦民心!”
“这种露骨的话也只有志才能了”公孙珣不由再笑。“杜畿虽然心里明白,却只假装我是要等天子死后行周公辅政之事王叔治心里也明白,却是有自己的道德臣节,不想掺和子衡渐渐持重,不想失体统子伯虽然也是直来直往,但这些年见识经历的多了,明白自己的斤两后也不愿意多军略以外的事情至于常林、韩浩、枣祗等人,我让他们去负责屯田,不是没有缘故的而魏攸、田畴、田豫等人,多少都只是乡党心态,天然依附于我,可用而不可托。”
戏忠不由苦笑:“谁让在下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浪荡赌鬼呢?”
“志才啊,你的心意与进言我已经尽数明白了。”公孙珣忽然转身扶住对肩膀言道。“这局若输了,你我自然都是认赌服输之人,就不必多言了若是胜了,将来史册中必有志才一席之地。”
戏忠微微拱手,君臣之间算是定下了所谓约法四章,而公孙珣的其他幕僚在听闻了冀州牧三字与这约法四章之后,倒也是纷纷无话可了。
就这样,且不提野心之辈如何暗中计划,中平五年,天下其实到处都有不稳的趋势,天子原看着河北难得平安,试图巡幸少年时的故里,也就是安平、河间一带,却忽然有术士在洛中传言,是北有阴谋然后这话就立即通过太史的嘴正式汇报给了天子。
天子即刻警觉了起来,他马上停下了返乡的计划,并下令给冀州刺史王芬,让他暂停为了接驾而进行的盗匪清扫活动,转而入洛面圣。
不少人立即摩拳擦掌起来。
然而,相对应的,冀州刺史王芬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个人之前谋划行废立之事的时候,呼朋唤友,从南到北,好像天命在他一般,如今一朝隐约暴露,却又惊慌的如同一只兔子!
根没有起兵造反,也根没有等公孙珣自请南向剿灭什么太行山贼,其人便直接解印逃亡,然后刚一出冀州到达平原,其人复又惊慌自杀!
天下哗然!
从洛阳的天子到河北的豪杰,从边郡的公孙珣到中枢的袁绍,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厮的表现给弄的晕头转向。
完可以,这个废物,是用自己的生命硬生生的将公孙珣与袁绍一起耍了一次!二人的谋划瞬间都成了一个笑话!
你你一个冀州刺史,在冀州四年,根基摆在那里,倒是反抗一下啊?没看到天子都忌惮你王祖,不敢捉拿而是请你入洛为官吗?可谁能想到他居然会被天子一封诏书给吓得自杀?!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或者,废物为何要装作一副豪杰凛然的模样?还一装装了几十年?白白欺骗众人感情。
公孙珣出冀州的计划中途作废,袁初原想借机清洗冀州的计划也有些为难起来,实际上中枢懵了数日后,似乎也觉得这事到此为止更好,私下偷偷清洗一番州中吏员便可于是他们派出了一个叫公孙度的人出任冀州刺史。
然而,公孙度这厮干了不到半月,就因为处置手段太粗暴,被免职滚回辽老家去了。
冀州官场一片混乱。
最后,朝廷无可奈何,将新任冀州刺史定为名吏贾琮,希望这位贾公能安抚局势。然而贾琮之前一直在交州坐镇,估计赶过来也得年底了。
而就在冀州再无下口余地,公孙珣的幕僚们半是有些心疼冀州牧,半是顺水推舟想让自家主公就此偃旗息鼓之际,时值多事之秋,计划赶不上变化,洛阳忽然又接连出事了。
一切的根源很简单,那就是天子的身体突然开始恶化,而且他人和周边的宦官、外戚、大臣们也都敏感的察觉到了。
于是乎,心里透亮的天子不敢再搞那些虚的了,他开始立即着手布置身后事,而且大部分手段都是围绕着洛阳禁军的军事布置:
先是加董太后的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领千余人
然后又设立了西园八校尉。
所谓八校尉,是以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袁绍为中军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这些人中包含了宦官、公族、西凉边郡世族、阉宦姻亲、关世族、北军旧将等等奇葩的人物,可以是一个尽量求得大团结大包容的洛中军事集合体。
然而如此大型的禁卫性质的军事组织,却都统属于天子直接任命的宦官蹇硕,而不属于名义上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何进,甚至看天子的意思,何进也要受蹇硕节制。再加去年天子以何进之弟何苗为车骑将军的事情,那这位身体不行的天子此番针对何进的意图已经基上呼之欲出了。
然而话还得回来,何遂高早已经不是数年前立在郎署门前温尔雅的杀猪宋玉了,他参与国政多年,早已经羽翼丰满。甚至考虑到天子的昏庸无道,他这些年反而得到了士人、党人的普遍性支持,所以势力愈发做大。
形势敏感,再加上有人撺掇,何进不甘示弱之下,选择了针锋相对。
于是乎,洛中再度出现流言,是有人望气得知,洛阳将有刀兵之灾,两宫将流血。
紧接着,天子与大将军共议,召集地兵马,连同京城新旧禁军,一起举行阅兵仪式,以作压胜。
所谓压胜,就是借着仪式或物品进行辟邪的举动,这里是要借阅兵来解决这个可怕流言的意思。
当然,洛中真正的明白人都知道,这质上是何大将军与自己天子妹夫之间的一场交锋与妥协:
一面,双需要斗争,天子需要防止自己死后何进一人独大,以至于出现梁冀那种情况,尤其是他的幼子刘协之前便被何皇后视为眼中钉而大将军也需要尽力保住自己外甥的继承权,防止自己的天子妹夫忽然犯糊涂废长立幼。
另一面,双也需要妥协,毕竟天子也明白自己身体不行了,而他废长立幼的心思终究只是心思,所以还是需要何进这个大舅子来扶持自己儿子,并延续朝那怪异的皇权轮回而何进也明白,天子一日为天子,身为在位二十二年的天子,对的权威就不是他杀猪宋玉可以明面上反对的。
所以,双最终选择了通过阅兵这种式,互相示威与互相妥协。
这个时候不过是八月中旬,距离许攸去见公孙珣才一个多月而已距离王芬之死不过三十天公孙度上任、离任更是发生的事情但天下间,却已经无人再记得那些人那些事了,所有人都开始把心思放在洛中这次大阅兵之上了。
并州刺史丁原第一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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