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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扬声逼迫:“若早在数月前君便已经知晓河北大势在袁车骑,那敢问巨业兄,为何不去劝服自己族兄崔敏崔府君弃职归乡避祸呢?崔府君现为涿郡太守,位置紧要,若有一日咱们车骑将军一统河北,而崔府君却又囿于局势与君臣之义屡做抵抗,岂不是会有不忍言之事?巨业兄身为人弟,却坐视自己兄长落入歧途,难道不怕被人耻笑吗?”
此言一出,崔钟面色难堪至极,根不能做答,而周围人也纷纷窃窃失笑,便是崔琰都连累着被人指指点点起来。
话,清河崔氏这一辈最出色的三个人,年纪最长的崔敏为涿郡太守,俨然是要跟着公孙珣混下去了,而在清河地的崔钟,去青州求的崔琰,却选择了袁绍这倒不一定是分头下注了,而像是更加保守的随波逐流。
平心而论,乱世之中,这种事情倒并不是什么值得嘲讽的西,但谁让崔钟刚刚非得什么天命、星象呢?这就难免要丢人现眼了。
崔钟尴尬立在彼处,几度欲言,但每次想开口却都见陈宫捻须冷笑相对,也是几度又重新闭口。而其人尴尬欲死之时,倒是崔琰终于看不下去,无奈起身避席,主动朝陈宫躬身行礼告饶:“乱世之中,区区一人,宛若飘萍,存身立志,安抚一,各有所遇这种时候又何必期待什么大势呢?”
崔琰如何姿态,倒是让陈宫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崔钟也出了个大丑,所以其人也是微微拱手,便准备重新入席,就此作罢。
但就在此时,坐在上面的袁绍却不禁心中有气,然后稍微回护了崔钟几句。
“公台何必咄咄逼人?”首席之上,袁初放下手中酒樽,一声叹气,俨然已经带了几分酒意加几分不满。“我何尝不知道所谓公孙氏与袁氏相争,其实只在卫将军与我,公孙瓒这两郡得失并不足以定河北大局?然而,卫将军苦心经营河北十年,一起兵便有北面十郡之力,现在更是坐拥四州二十郡!而我自去年起才开始用心于地,如今却也据有青、兖二州十四郡,若能再破公孙瓒压服韩馥,便也可隐约有二十郡之地,且户口、财帛还要更胜于幽州边鄙穷郡一年便追上公孙琪十年之功,难道还不能称得上有几分天命吗?”
陈宫原已经准备放过崔钟了,闻得此言,反觉的怒从胸起,当即作色抗辩:“明公天下仲姓,五代三公,百年经营,竟被卫将军十年追平若是以此来论天命,天命到底在谁手?!至于崔巨业此人,明公取清河,用崔氏子弟为将安抚地理所当然,可要是信了他的这些妖言,迟早会自取其祸!”
此言一出,席中登时鸦雀无声,众人或坐或立,皆失惊愕难语毕竟,这番话与其是嘲讽崔钟,倒不如是公开贬低袁绍和袁氏了。
当然,半晌之后,陈宫回过劲来,自觉失态之余自然是赶紧主动避席谢罪:“属下酒后失言,望明公恕罪。”
袁绍冷哼一声,原想就坡下驴,但其人想到刚刚陈宫所言的那些话,反而想羞,想愤,最后居然干脆掩面而走了。
主人退场,崔巨业同样羞愤无语,所以同样掩面仓促而逃,陈宫趴在那里行礼,却遇此情形,自然觉得没趣,便也只好起身拂袖而走剩下众人,一时尴尬难名,最后是在逢纪的主持下,才各自散去回营。
话,袁绍回到自己帐中,心中多少还是难以平静,但稍待之后,却有一人直接掀开帐幕追了进来,却是之前一直看戏的许攸许子远。
而这,其实让袁初稍显疑惑。
“子远非是那种知道安抚人心之人。”烛火之下,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榻上的袁绍蹙眉相对。“此时追来,可是有什么言语吗?”
“初的哪里话?”许攸闻声捻须嗤笑,然后自顾自的在榻上坐下。“我如何便不能知道安抚人心呢?和陈公台相比,我南阳许攸难道不是堪称温柔体贴吗?”
袁绍勉强干笑:“公台性格刚直,但智谋深远、才干绝,更兼”
“更兼二张、刘公山、鲍允诚等人事后,兖州人心不安,而陈公台乃是兖州人心所系,就更不能轻易断绝了。”许攸坐在那里自顾自接口道。“而崔巨业这种人也是你袁车骑将来维系冀州的倚仗,两不顾体统,当众惹出这种事情,着实让人难堪。”
“子远果然比公台更善安抚人心不过子远如此通透,想来也是知道我的为难!”袁绍愈发苦笑,却又渐渐笑不出来,只能无奈严肃起来。“界桥那里明明是韩杰偷袭我,可所有人都是我袁绍恃强凌弱,是我负他韩杰在先,然后人人都二张、刘岱的事情在前,就不要再造杀孽了。所以,我虽然打赢了仗,却不能一卷而下邺城,反而只能派我外甥还有仲治他们那些颍川旧人去好声好气的劝韩杰子远你,天下哪有这个道理,明明一战而胜,明明我的兖州锐就在界桥,明明冀州其余可战兵马在此处,明明其人已经没了半分抵抗之力,却还要如此费心费力。”
“幸亏那些颍川人和那些兖州锐不在这里,”许攸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否则今晚就更热闹了!”
袁绍双手扶着床榻一时摇头:“子远,我已经知道你要什么了你是想趁机告诉我,我行事太急,以至于麾下众人派系分明,对不对?兖州的、青州的、颍川的、南阳的,过些日子击败公孙瓒,压服韩馥后,冀州为战场,今日弱势的冀州人也要起来,到时候就更难了。”
“恰恰相反。”许攸一声长叹。“我今日真的是来宽慰你的,而且我想告诉初你不用担心这些人会因为内斗而如何,因为但凡你在一日,这些人或许会相互争斗不休,但绝不会因此有背离之意,更不会耽误你与公孙琪的决战。”
“这又是什么胡话?”袁绍干脆从榻上赤足站起身来。“自古以来没有听谁内部分崩离析还能争夺天下的这就好像大河向前,只能汇集支流,才能行入海,哪里有分流还能通畅的法?”
“胡话的不是袁车骑你吗?”坐在榻上不动的许攸不以为然。“你见过分流的大河吗?既然已经合流,哪里又会分流?”
袁绍光脚踩在地上,一时怔住。
“上善若水任圆。”许子远继续娓娓道来,并难得正色。“一旦合流想要分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且你以为彼辈能汇集到你这条大河里是因为他们想汇吗?只是因为他们天生属你这条大河,走不脱而已。这个道理,就好像大河各有水系一般,地理水摆在那里,各有所属,强行改道并不能动摇水根基。而公孙琪先发制人,求贤令只求来猫犬三五只,却已经表明了心意河坐谈,只杀了一个王匡,却也定下了残民者死的律条非只如此,其元勋与军中大将多出身寒微之人,昌平屯田讲数载,却也攒了数百官吏,铺陈到了乡里之中那我问你,如此情境,世族、豪门欲求进取,是要来投你呢还是投卫将军?你与他,看似都是长河不断,却宛如大河、长江一般,绝难相通的。”
袁绍心中渐渐恍然,却还是有些疑虑:“子远如此来,倒是别有一番道理只是子远,属下乱成这个样子,总是不好的吧?而且今日你我交心,我也与你直言好了若是让这些人肆无忌惮起来,那将来我又何以自处?”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许攸复又摊手而笑。“初你刚刚也了,公孙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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