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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他一开始攻破此城十日而已,北面的任县、平乡县、巨鹿旧城三处,居然才刚刚相互试探清楚,然后在许攸的逼迫下,聚集一起,试图夺回南和,在路中张益德当即立断,迎面出击,两军黄昏时相遇,张益德冲杀在前,穿透敌阵,军一个照面便斩首三百,当场逼降其众,到此为止,这位曾得公孙珣亲口称赞的万人敌却是在十日之内,尽复钜鹿郡南八县九城,甚至还要外加一个魏郡曲梁县城仔细算算,此时居然只剩一个浦落津城尚未收复了
九月四日,张益德依旧没有给这些降将降兵任何思考时间,居然一边送信过钜鹿泽告知董公仁,一边马不蹄停,挥军六千余众北上,直扑浦落津
九月初六日,张飞又是在漳水这个水系几乎遍布整个冀州的河北大河畔遇到了敌人原来,许子远虽然被张飞打得措手不及,难免有些茫然,但其人智计摆在那里,却早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一边下令军撤退到漳水对岸的安平国中躲避,一边先行渡河,去安平国领了数千兵马前来接应,而之前逼迫任县、平乡等三处兵马合力南下,其实就是虚晃一招,是为了掩护这次撤退而已堪称明智!
但许攸虽然如此心,却依旧万万没想到,任他聪明一世,却一时遇到了一个天下间难寻的熊虎之将,而且可能是天下间最善如此乱战的一员名将张益德十日九城,各处皆一战而胜,三城兵马汇聚反而让他节省了时间,可以扔下三城,直扑浦落津而来。
只能,没有和其他同僚一起见到关云长那个怪物,是许子远的幸运,而更幸运的是,他居然独自见识到了张飞这个怪物!
回到眼前,张飞轻兵疾行不止,赶到之时,那三千人马已经扔掉了浦落津城,并建好了浮桥,正准备在河对岸的安平守军接应下渡河逃窜呢只是,张益德身为军中宿将,此番出征又急袭如狼如虎,战至此时早已经气血难抑,见此情形又如何会有所迟疑?
于是乎,其人立即催动军上前,后降气力充足的兵马在前,先降却因为转战多出气力已失的兵马在后,六千大军,顺河而击,一个下午便在漳水边上斩首过千,降服过千,而剩下的人中,其实只有两三百人渡河成功,其余俱皆因为在浮桥上踩踏拥挤,而淹死在了河水中,与当年的黄巾军殊途同归!
河对岸的许子远还有数千安平守军,隔河看到自家兵马被屠杀殆尽,早已经惊惶失语,不知所措,但偏偏张益德还没有放过对,其人借此大胜之威,仿效公孙珣当日渭水一战,将降兵中军官还有自己军中之前向许攸买过官却无什么出表现的降将尽数拖出,尽数斩首,行刑示众!
许子远目眦欲裂,几乎晕厥,却又无可奈何。
行刑完毕,张飞为防董昭在后实力不足,有万一之虑,便烧断浮桥,将尸首尽数扔入漳水,然后又亲自聚众七千,大张旗鼓,顺着浦落津大路往瘿陶城去为董公仁撑腰去了。
当然,张飞并不知晓,就在他大破许攸,震慑漳水的当日上午,得到之前南和一战讯息的董昭便直接邀请了郡丞孙伉,让其人来官寺后堂相会。
话,早在一开始张飞突然领兵失踪,孙伉便已经不安起来而数日前,随着张飞在郡南大闹天宫的迹象初显端倪,其人的这种不安便愈发明显等到这一日,消息传来,任县、平乡、钜鹿三城一起出兵南和却败于张飞之手,而张益德几乎已经扫荡郡南成功的消息传来后,他更是心翼翼,如履薄冰,再无多余逾矩举止。
至于如今董昭有召,他自然不敢不去实际上,整理好仪表,高冠直裾,黒绶铜印,其人非但没有拖延,反而及时一反常态,笑靥如花,匆匆进入了熟悉的官寺,等来到后堂,更是纳头便拜,口称府君。
当然,董昭也是一如既往和蔼可亲,他亲自来到堂下扶起对,又拉到后堂上首并列挽手而坐,多少是让孙伉长出了一口气。
但很快,随着二人坐定,董昭开口,这位做了许多年钜鹿郡丞的地世族之冠,却还是瞬间浑身冰凉起来。
“公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董昭摸着对的手,略显无奈。“益德击破郡南八县九城,得到了无数降人的口供,检索出了无数机密书信别的倒也罢了,唯独任县的黄氏那里却居然寻出了一封你手书的信函,笔迹相同、印鉴齐整,使者据也是你亲信家人”
“我家与黄氏乃是世交。”孙伉浑身冰凉之余赶紧解释。“他有我的书信乃是寻常事啊彼辈才反叛不过两月而已,之前的书信焉能作数?”
“这我自然知道。”董昭失笑道。“但这封信却非是之前的旧信,乃是数日前益德出征后才送到的,而且信中前半截便是提醒黄氏心益德举止”
孙伉惊慌失措,几乎要从座中跳起来。
“你且稍安勿躁,听我完”董公仁扯住对,将对拉回座位中,继续从容讲道。“而此信后半截中,你却又与对商议,要黄氏那边稍作隐忍,等卫将军出兵邯郸,再突然献上瘿陶,引袁军直捣卫将军身后,以成不世之功公高,你自己,这封信摆在这里,不管是什么时局,不管你家门如何,不管你人名望如何,破大天去,难道逃得脱灭族之祸吗?!”
“这信是伪造的!”孙伉几乎要哭了出来。“先不张益德张将军南行我根不知情,只图谋卫将军,我哪来的这个胆子?而且,我也的确没有写信啊!府君,你是知我的,我虽然之前多有不敬,且有怨言,但绝不会冒着家门被灭的风险作出如此蠢事至于印鉴,我做郡丞多年,郡中上下交游广阔,多有人见到,真要有人拿泥丸仿造一二也算寻常总之,请府君务必信我!”
“我自然信你。”董昭继续握住对已经满是汗水的双手,一脸恳切。“我如何不信你呢?因为那封信就是我伪书的,印鉴也是我之前寻得机会偷偷伪作但如此局势下,伪造的又如何呢?不能灭你族吗?郡中上下都知道你以往的跋扈,也都知道你对我还有卫将军有些眦怨,再加上之前和现在的局势,他们难道会不信吗?”
孙伉盯着对那张黑胖脸颊,不由怔在当场。
而片刻后,其人复又努力挣脱董昭,俯身在地上下跪叩首谢罪,却是举手指天发誓:“属下一叶障目,妄自尊大,不识泰山可笑至极,还望府君见谅今日之事,属下在此立誓,若府君能让属下免遭此祸,将来必然结草衔环以对!”
董昭哑然失笑,却又上前扶起对:“公告过虑了,咱们二人君臣一场,之前虽然有些龃龉,但若是执意要灭你族,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孙伉今日心潮澎湃,忽上忽下,闻得此言释然之余几乎身垮掉,差点瘫在地上,但好在董公仁稍胖,力气也足,到底是将他重新扶到了座位之上。
“之前在下愚蠢,以君臣之份悖逆君臣之义,却不料今日竟然承府君如此大恩。”隔了许久,喘过气来的孙公高才苦涩言道。“还请府君吩咐,若能做到,属下必然倾力而为。”
“此事易尔。”董昭拢手在旁,不急不缓。“请公高将你家藏在城北三个庄园中的一千多族兵与我,还有城剩余的一千郡卒,其实也多是你家弟子委任的军官,现在一并与我咱们现在就唤他们过来,让我弟董访领着,即刻动身出兵浦落津,与益德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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