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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违背军律私自饮酒,喝到半醉时,在帐中当众所言……而你手下军主簿、军司马等人惊惧之余来报中军处时,我虽然有些气你居然针对于我,但念你只是一介武夫,不通大略,更兼昨日傍晚我确实突然下令收兵让你们不再追索,只是转而打扫战场,让不少人少了些斩获,也算是事出有因……故此,我当时便想,君臣一场,干脆将你安置到后算了,也算是保于你。但是子度啊,你千不该万不该,无论如何不该出最后一句话的!”公孙珣在座中一声长叹。“因为你这么一番话出来,让我如何再信你?如何再用你?而且这么一句话出来,谁还能保证昨夜你放过许攸只是被他蒙骗?而且子度……”
“是!”魏终于惶惶然抬起了头来。
“你与袁绍在洛中也算是熟识之人,也曾当面对饮,所以昨夜莫不是你其实已经看见了袁绍,只是觉得许子远的话太对你胃口了……你看,我这人对功臣如此苛刻,若是一下子了结战事,你将来如何继续作战立功得赏?不定反而会鸟尽弓藏!倒不如放虎归山,也好多打几仗,多攒些家底为上?!”
魏欲言又止,却居然没有立即辩解。
旁边成廉看到,如何还不明白?其人几乎崩溃的昏了过去,而其余诸将,便是之前还颇淡定的几位军师也有大开眼界的感觉。
公孙珣同样怔了片刻因为他同样没想到这厮居然愚蠢和胆大到这个地步,甚至从他的角度而言,昨夜之事到底如何其实并无所谓……莫许攸,便是袁绍,从心底而言,公孙珣其实也并不在意对有没有逃回去,甚至也不在意对还有多少兵,能否据城坚守,不然昨日就不会下令收兵了。
只能多了这么一档子事,对魏的处置反而能直接了许多。
但平心而论,这让公孙珣有些黯然。
一念至此,公孙珣环顾左右,一声叹气:“诸君,你们不要再求情了,因为我人也是真想保他的,甚至此地最想保其人的便是我了……但你们都来求情,却是逼我今日不得不处置他,因为今日若不能处置他一人,那将来你们中不知道多少人会继续界,坏了咱们的君臣之义!”
众将心下悚然,纷纷后退归位,韩当、高顺更是赶紧上前强行架起了成廉退回队列之中。
而下午日光之下,魏此时反应过来,只觉得后心发凉,然后忙不迭的着之前成廉那般叩首……
“子度,你也不必如此作态了,你随我多年,难道不懂我脾气?”公孙珣见状不以为然道。“不过你放心,到底君臣一场,所以你也该知道,愈到此时,我就愈不会负了你这十几年的苦劳、功劳的……你不是嫌我的赏赐少、约束多吗?那今日我一定大大赏赐与你,也省的军中诸将私下再我不如袁绍、董这些人大。”
魏抖如筛糠,已经不出话来了。
来可笑,他战场冲杀,何曾怕死,但今日从听到公孙珣那几句不清不楚的言语,察觉到对要来真的以后,却从头到尾,一直被吓到不出话来。
“并州九原骑都尉魏,自太原雨中相识,为我前驱凡一十五载,劳苦而功高……弹汗山随我九死一生洛阳城随我格杀王甫辽随我覆灭高句丽……随后履任邯郸、中山、涿郡,皆负剑相随平黄巾、伐辽、讨董、攻袁绍,俱为先锋……”公孙珣原想完对功劳的,但气,言至此处,更是情难自制,一边撒开握刀之手,一边干脆不再压抑,直接厉声质问。“魏子度,你是我元从私臣!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资历,为什么要担忧什么功劳呢?!为什么会贪心不足?将来我但凡有一成,难道能少你一分?!”
魏也是泪流不止,却只能伏地叩首。
“王象何在?”公孙珣强压情绪,环顾左右。
王象赶紧上前。
“发函昌平,让吕子衡从彼处发三千匹绢、三千万钱、三百斤银、一百斤金与他家人。”公孙珣指着身前所跪之人喝令道。
王象立即称命。
“沮宗何在?”公孙珣继续喊人。
沮宗赶紧踉跄向前。
“军中有多少锦缎?”公孙珣凛然相询。
“蜀锦不多,只有数匹,辽锦倒有百余匹……”沮公祧俯身作答。
这是自然,锦缎是奢侈品,往年大汉朝年经最好的时候,一匹顶级蜀锦有时可以抵得上百匹好绢,还有价无市。后来辽锦出来,锦缎稍有价值降低,但百余匹辽锦和数匹蜀锦却也是天大一笔财货了……公孙珣在军中带着这些西,恐怕来就是为了大胜后的赏赐。
“带人尽数取来。”公孙珣稍作思索,干脆下令。
沮宗和周围诸将一样,多有些糊涂,却还是赶紧听命。片刻之后,便有数百军士各自抱着一匹锦缎,在台下列队。
“如此赏赐可还称心?”公孙珣望着身前之人,最后相询。“问你话呢!”
“足……足矣!”魏终于勉力哽咽出声。
“换你这句话不容易。”公孙珣一声长叹。“趴在地上,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受此赏……你今日能负多少锦缎,我就额外再赏你多少锦缎……都送回你家中,决不食言!剥掉甲胄!”
周围人俱是一震,而当值的义从孟达、贾逵等人不敢怠慢,赶紧领甲士上前剥去对甲胄,然后去按住对手脚……不过,魏却竟然没有什么不配合的意思,反而在甲胄去除后,老老实实的五体投于地。
“抽调锦缎木轴,盖上去……”公孙珣完最后一句话,干脆回身归帐。
而将台之上,军将佐,却是睁大眼睛,看着一群甲士各自忙碌,只见这些人将木轴拿掉,将锦缎展开,这些每一匹都价值不菲的锦缎都镶金带银,金丝银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轮番传递上来后,最前面的孟达和贾逵双手发颤,每接过一匹锦缎更是要先向四面展示一番,然后才如覆盖被衾、披风一般轻轻盖到魏背上。
随即,四名按住对手脚的甲士也立即松手,准备隔着锦缎再去制住对。不过,眼见着魏一声不吭,且无反抗之意,这几人倒是在贾逵的示意下,顺势后退了。
一匹锦缎加身,那是一个旧日九原边郡浪荡子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或者是他梦里才敢想的事情。
三匹锦缎加身,那是魏在辽就能做到的,彼时他娶了阳球妻,公孙大娘直接给了他五匹辽锦做贺。
七匹锦缎加身,魏想起自己前些年在昌平,夫人参与安利号经营,家中攒了不少财货,亲子七岁启蒙,便已经穿上了锦衣。
十五匹锦缎加身,魏胸口开始发闷,四肢的压迫之感已经非常明显,到此为止,他已经事实上无法反抗,但却依旧一声不吭……因为他想起了两年前讨董成功,自己骑白马、着钢甲,罩着锦缎披风,来到未央宫前的情形,彼时,他已经猜到自己要成为两千石骑都尉了!但也就是那时,他想起了往日在洛阳的见识,渴望起了更多的西!
三十匹锦缎加身,黑暗中的魏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四肢更是早早贴住了地面,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思考,正如公孙珣今日要处置他时,众人纷纷求情,他人却干脆放弃了辩解与反抗一样……因为他知道,确实是自己又犯糊涂了,而公孙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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