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武同旧患(第2/3页)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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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统帅,当日也不至于败成这样。”

    至于程武,可能是因为年纪较,身份也低,不好另外两位那般姿态,故此,欲言又止之余却是俯首一礼,以作表示。

    “此时做姿态,有何益处?”李进面对三人的恭维,面色却阴沉至极。“鞠义已然伏诛,三位自为吧我且查验伤亡,稍作打扫,便准备按明公之前吩咐往面平阳城屯驻去了,诸位不必管我。”

    言罢,其人理都不理这三人,竟然是直接扶刀而走了。

    三人望着此人背影,一时沉默,而等到李退之远去,郭图才回过神来,负手失笑而言:“此时看来,何止是看了李将军,便是死了的鞠将军也有他一番道理的这天下一乱,所谓武夫到底是趁势而起爬到我们头上了。不过倒也正常,毕竟乱世当中嘛,兵强马壮能镇压天下,卫将军也好,咱们明公也罢,虽然各有各的道理,却都还是要靠刀枪来理的。”

    沮授蹙眉相对:“郭主簿到底想什么?”

    “无他,只是感慨我军人才众多罢了”郭图一声轻笑,旋即肃然。“然后还想顺便问一问沮君,如今固然是一举夺回邺城,使我军稍有回转,可关羽进军神速,已经速取了涉县不,还在急切南下,俨然是要走林虑回朝歌,再去黎阳,断我军从官渡南下之路,更有审正南出广宗,隐隐有交割于郡,包抄整个魏郡的意思沮君是魏郡地人,能不能教教我,如今该怎么应对才好?是不是该急切分兵南下,去抢内黄、黎阳呢?然后要不要发兵向,在广宗处稍作应对?”

    “黎阳已经来不及了。”听到对问及正事,沮授多少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但内黄是一定要尽快请明公发兵去抢的,不然邺城便失了南面屏障,广宗更是不必,必然要立即对上”

    “沮君!”郭图直接打断了对,然后不顾程武在侧,正色言道。“鄙人其实不是问这个,而是想以此事向你求一个准话此处并无外人,请沮君直言与我,梁期一战如此大败,人心坏到这个地步,这魏郡到底还能守不能守?”

    旁边程武当即面露恍然,这才像是郭图这厮真正该问的话。

    “在下以为,若能倾力而为,一冬一春,总还是可以的!”沮授也是毫不迟疑给出了答案。“首先,魏郡虽然一马平川,可却有滏水、漳水、荡水、黄泽、鸡泽等河流湖泊稍作遮蔽与延迟其次,不仅邺城身高大,兼有数个支城环绕,更远的地,南有内黄,北有梁期,面更有魏城、葛城、斥丘、元城、馆陶等诸多城池一句城池密布,相互连结以成犄角,总非是虚言非只如此,卫将军兵马野战无敌在于北地突骑,可北地突骑焉能攻城?最后,还要考虑时节,马上要入冬了,冬日攻城有多辛苦,卫将军舍得吗?而开春后,以卫将军那种顾虑长远的性格,要不要分心安排春耕,以防万一遭遇饥荒呢?而一旦身后大面积春耕,他的后勤保障是不是就会受限?所以,在下一冬一春,便是有城池损失,可保住邺城身来控制魏郡核心之处,总还是可行的!唯独明年春后夏至,那就真不好了”

    “这就足够了!”郭图不由轻笑接口。“明年夏至,咱们也能缓过气来的,彼时不定就是咱们去找他了”

    沮授不置可否。

    “沮君啊。”郭图稍作迟疑,忽然向前一步,逼近了对。“得你一言,稍作心安,可还有件事情不知鄙人能否将刚才你的这个魏郡防御策略稍作整理,以你我共同的名义呈送给咱们主公?”

    沮授稍作警惕。

    “沮君。”郭图见状也不在意,倒是干脆露了底。“我直言吧主公麾下,派系繁杂,但归根到底无外乎是土派与外来派,外来者多有资历,而土者却不愿意外来者居于其土还在其上,这是天然竞争之势,躲不过的。而来咱们主公起势太快,不得不多倚重于土三州人士,以作安抚,这就有了陈公台之前宛如副君一般执掌三州大权。而如今兵败,陈公台也去了,主公看似是用了逢元图这个元从之人,可大败之下,却只会更加依仗你们这些三州土之人,绝不会稍有削弱的,用逢元图更只像是不得已下展示主君权威罢了。实际上,有陈公台死前遗言摆在那里,辛仲治无能为事,那能接手幕府实权的,人尽皆知,就只有你沮公与一人罢了”

    沮授定定看着对,既不言语,也没有任何表情流露。

    “鄙人知道沮君的心思,足下爱子丧命,家乡被劫掠,兄弟相战于故土,什么争权夺利之事在足下看来都不以为然但是沮君,既然上了船,就身不由己了,足下一个士人,当日受了主公亲自大礼延请出山,难道还仕二主不成?一败之下,车骑将军所属各处什么问题都难以再遮掩,值此存亡危急之冬,足下难道还能弃主公而走不成?”郭图依旧从容。“大势之下,何止是鞠义、李进、于禁这些领兵之人无奈,大家都身不由己。来之前,鄙人与辛仲治恳谈过了,他到底是个顾大局的君子,愿意不再与足下相争而鄙人是个不修经典,却善法术的人,无论如何,鄙人是想继续做事的,继续寻些权责的这个略,鄙人替足下送过去,而且还会趁机正式推荐足下总揽幕府,统领魏郡大局,想来主公在这个时候看到咱们和解,多少会欣慰的,并依旧信重于我。足下以为如何?”

    沮授依旧不语。

    “我知道,足下看不起鄙人,看不起鄙人如此局势下还想着保自己的权位,但足下真要为此事便赶尽杀绝吗?我们颍川人就该为了当日驱除韩馥一事死无葬身之地?”郭图还是不以为意。“这样好了,鄙人就这么去做足下真要是不耐,可以上书主公,将鄙人的阴私心思直接出来,看看主公会不会将鄙人逐出幕府?其实,如此局势,若非一日为主,终身从之的道理摆在这里,鄙人倒还真想跳到卫将军那里求个位置呢!”

    言罢,郭图也扶着腰中佩刀,如之前李进那般自顾自昂然而去了。

    程武看着后半程根未话的沮授,欲言又止,而沮授却是终于不由尴尬一笑:“程将军怎么看?”

    将军一言非是客套,而是此番前来临阵招揽乡人旧兵之前,袁绍已经正式给了程武一个中郎将的身份。

    当然,程武倒是依旧心如前:“子年轻,如此大事如何敢轻易置喙?只是来之前家父有所言,让我心保自己之余,大事尽从陈长史,而如今长史既亡,我也只是不知何去何从了沮君,你是个君子,如今诚心问我,我只有一言,那便是不管让我从辛仲治也好,从沮君也好,亦或是让我从李退之呢,你们这些真正的人物总得有人站出来让我们去从才行,而不是这么乱下去!”

    “时来天地皆从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沮授一时感慨。“这话是当日田元皓在魏郡居住时,从卫将军信中来与我听的,今日看来真是辟之前明公势力滚大,那兵败一时也好,稍有失措也好,内外纷争也罢,万事皆可容忍,而如今一朝势颓,却又处处皆为险域。但偏偏人在其中,避无可避,我我倒是羡慕令尊的先见之明,早早抽身于侧。”

    话语中途改意,程武却是已经心下恍然。

    白了,以沮授的智计和眼光,心里始终是信不过郭图那种人的,也不信此人会如此坦诚与老实,但是这种局面下,沮授又能如何呢?他的上位是必然和唯一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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