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卓哉光武真圣君(第3/4页)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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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刘表之命北出绿林山,再助袁术。”

    “这几乎是一定的,有什么可心的,就等他来呢!”孙坚拄刀从榻上起身,浑不在意。“天下纷乱人人相争,而能成事者不过是那一人罢了,如今既然起意,至于得梦光武,那刘表黄祖乃至于袁术之流,就当碾过去才对!而如今我自领两万雄兵在此,尚有万军援兵将从颍川来,届时三万军在手,除非卫将军亲至,天下谁又能拦我?那个被人从长安撵出来的大鸿胪吗?其人好大名声,又有将军印、又有县侯印,还有南阳太守印,更是大儒子弟、昔日九卿,却只有八百骑兵,连丹水都过不来,听只能从西面偷渡沔水,却连吃饭都难,只能占据一个涉都乡当土匪!昔日英雄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若是他,早就抹脖子死了,何须受此羞辱?!”

    朱治不再多言……想那温侯吕布堂堂正牌南阳太守,出了武关后却不能过丹水上任,沿途得不到补给,最后被撵到涉都乡当一个土匪……难道不是你孙破虏搞出来的事情吗?!感情领兵在丹水埋伏吕布的不是你外甥徐琨?!

    当然了,朱治也知道孙坚和吕布有私怨,当日吕布、贾诩、段煨、李蒙等人可是在撤离颍川之际设伏成功,杀的自己这边军覆没,便是孙坚人也差点身死。

    当日无言,第二日天色渐渐放晴,孙台虽然性烈如火,却久历行伍,更懂得军事分划之事,所以其人并未着急进至比水岸讨伐袁术,反而军先进入新野城内,稍作安顿,晾晒衣物,干燥军粮……一连三日,将要进发时,哨骑往来,却果然又得知黄祖引兵一万出江夏入南阳,与比水岸的袁术残部合兵一处,约一万五千众,屯于帝乡蔡阳同时,刘表增派援兵两万,由蔡瑁带领出邓县与刘磐合军一处,彼处竟然也有了两万四五千众。

    非只如此,更有哨骑直言,看到南阳太守吕布旗帜与部分骑兵出现在了邓县北面军营之中……些许哨骑,猝不及防之下,几乎被并州铁骑捕杀殆尽。

    平心而论,这些大部分都在孙台的预料之内……如黄祖北上支援袁术,如刘表增兵,甚至如吕布山穷水尽之余无奈何继续南下投奔刘表,都是预想之中的事情。

    但是,唯独刘表从邓县向派出的援军多达两万众,而且如此之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稍作思索后,孙坚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合理的……邓县身后就是襄阳,而襄阳世族对刘表的支持与对自己这个杀过荆州刺史、南阳太守,并曾在荆襄大举索求军资之人的厌恶都是毋庸置疑的!那么面对着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这些人倾尽力也是正常的。

    还是那句话,谁让他孙台是个武夫呢?谁让他杀的王睿?谁让他祖上是一个吴地卖瓜的呢?

    袁术势穷,已经沦为了一个招牌式的西,这些罪过自然是他孙坚担着。

    孙台一时无奈,只能暂时停止进兵,一边派朱治引兵五千渡过淯水去对岸朝阳城中分为犄角之势,一边却又发身后亲弟孙静,让他赶紧带着颍川援兵到此!

    然而,六月初十这一日,孙静那边刚刚回信在颍川征兵之苦,彼处世族皆有怨望讥讽,并建议兄长写信邀请曹孟德正式出援兵,这边,新野城中却忽然来了一个使者。

    使者自称姓宋名忠字仲子,乃是南阳地人,如今在刘表手下为官,此次受刘表之命前来请和。

    孙坚心中好笑,如此大局之下,哪怕是暂时有些蹉跎,他又怎么可能真正休兵呢?

    不过,毕竟韩拓的事情在前,孙台到底是对这种所谓名士留了几分薄面,所以便捏着鼻子摆出一副姿态,还在新野官寺内设宴款待,准备敷衍了事。

    而堂中酒过三巡,孙坚才举樽与身侧这位正襟危坐的大儒谈及正事:“宋公,不知道刘荆州如何打算?又是怎么一个和法?”

    宋忠稍作犹疑,但还是恳切开口:“孙破虏,刘荆州的意思是,如今国家动荡,你与他俱为朝廷重臣,当以保境安民为先……”

    “宋公。”孙坚听得愈发好笑。“我只是问你刘荆州打算,干脆一些便好,为什么要这些呢?”

    宋忠一时茫然:“既然议和,总要有所名吧?不这些怎么议和?”

    孙台和堂下诸多军官面面相觑,这才醒悟此人乃是一个腐儒,祖茂干脆笑出声来,却是被孙坚给瞪回去了。

    “那宋公继续。”孙坚无奈抬手。

    就这样,宋仲子絮絮叨叨了许久,孙坚才弄明白刘表的意思……原来,刘表是想,如果孙坚愿意将新野、朝阳两县让出给吕布这个正经南阳太守屯驻,那他愿意让黄祖动手缚了袁术入长安,比水岸的赋税也是他孙坚的!

    对此,孙坚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嘛,公孙珣破袁绍后,政治立场发生位移,二袁就成了天下公认的政治反派,而如今袁术兵败,只有几千残兵,算是丧失了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刘表也知道不能跟袁术这厮再捆绑下去了,索性拿出来,连带着军事实力的展示,看看能不能换个平安。

    然而,还是那句话,孙坚如今战略形势大好,他是准备连刘表、黄祖一块吃的,又如何会同意就此罢兵呢?遑论让出朝阳、新野这两个明显是襄阳屏障的重地。

    “若我不许又如何?”孙台听完以后,姿态难免轻佻起来。“莫非刘荆州以为他给刘磐、黄忠多送了两万新兵就能吓退我吗?之前在新野大败的难道不是这二人?再战一场,加上蔡瑁、吕布,败得也是他们。”

    “将军听我一言。”宋忠恳切劝道。“刀兵为不详之事,而如今天下各处渐渐有安泰之意,大家都是汉臣,若能各退一步,则为天下幸事……”

    “难道只有刘荆州是汉臣不成?”孙坚愈发敷衍。“我也是汉臣。”

    “但将军此番征讨多有名不正也不顺之论。”宋忠继续苦口婆心。“当慎之啊!”

    “怎么讲?”孙坚不以为然。“后将军有罪,我身为汉臣,不该讨伐吗?”

    “话虽如此,可这南阳之地,刘荆州为荆州刺史,有统帅州之权而吕温侯为南阳太守,当制南阳事便是后将军虽有罪责,可终究为朝廷重臣,更是破虏将军举主,如何能擅自问罪?更何况,还有刘豫州为豫州之主,而如今破虏将军就食于豫州,来南阳取后将军,与这几位相对,未免……”

    “宋公且住!”孙坚忽然打断对。“你刘豫州是何人?”

    “豫州刺史刘备啊!”宋忠正色答道。

    而此言一出,堂中自孙坚以下,人人变色。

    “我弟玄德在南面?”大夏天的,孙坚目瞪口呆之余简直觉得寒毛倒立,若刘备在对面,那背后的含义可就不是一次战役胜负的问题了,他孙台可能有倾覆之危。

    “非是此意,乃是刘豫州与刘荆州俱为汉室宗亲,又连年相邻,素来交好,而听孙破虏与刘荆州连日交战,死伤无辜无数,便有书信至此劝和……”着,宋忠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这下子,堂下诸将纷纷释然,至于与宋忠并席的孙坚,饶是其人一再提醒自己要给这位在南好大名声的名士面子,此时被如此惊吓一番后,见到书信也不由气急败坏!

    于是乎,其人怒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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