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独往人间不独还(继续感谢白银大萌江南南丶)(第2/3页)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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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无论是从河北角度来看,还是从秉国执政的角度来,总是要去刷一下存在感的。

    实际上,王朗和身上藏着好几个不同的旨意,都是尚书台版制的正品,内容却各不相同,乃是要看碟下菜的意思至于郭嘉之前见到刘备笑意明显,一面是另有他由,另一面却是因为刘备的出现并没有出乎邺城那边的预料罢了。

    回到眼前,刘备、陶谦一起谢过天子与执政的卫将军后,陶谦早已经心满意足,再无他想,只想着回家安乐等死罢了,而刘备却不由上前靠近王朗、郭嘉,然后多问了几句却也是询问其兄公孙琪身体如何,公孙老夫人又可曾收到他托人带回的青梅酒?甚至还问了几句公孙珣子女的情况,其长女公孙离是明年还是后年及笄?

    这些大人物如此风度,让堂中不少人目睹耳闻之后不由神驰魂摇也让陈登和徐庶愈发无地自容。

    “其实卫将军近来别的都还好,就是上个月河北忽然地震,有些繁忙罢了。”王朗是个老实人,不免认真作答。

    “地震一事,那些腐儒没有话吗?”刘备正色相对。“我兄是如何应对的?我记得他少年时便对这些天象归于人的事情显得厌恶。”

    “确实如此。”王朗坦诚以告。“地震以后,卫将军发出公告,这种事情是天地之常态,而人定胜天,尽力去恢复生产便是然后大中不免引起争论,还有大儒上书卫将军,请他停止在漳水修建铜雀台,连去年搬来大任教的蔡伯喈蔡公也亲自去劝谏。”

    “那我兄是如何应对的呢?”刘备愈发好奇。

    “置之不理。”王朗一时苦笑。“铜雀台也没停”

    刘备闻言一时疑惑。

    见到新任左将军刘玄德如此表情,旁边一人立即拢手嗤笑:“卫将军素称礼贤下士,知错便改,而且简朴尚德,可如今一边大兴土木,一边阻塞言路,何谈英明?而且天人感应之论乃是儒家正道,卫将军总督河北,偏偏地震发于河北,这难道不是天意恶之吗?”

    刘备微微蹙眉,一时没有作声。

    “便是以天人感应而言,此亦谬言也!”就在此时,一人忽然扶剑上前,抢在王朗身前昂然斥责,众人抬眼看去,却正是这些年颇有名声的郭嘉郭奉孝,其人中午之前进来时便做过介绍的。

    “何谈谬言?!”曹宏偷偷打量了一眼刘备,见到对也同样面色好奇,才迎面昂然对上。“愿闻足下高见!”

    “其一,自桓灵乱政以来,国家倾覆,天下崩坏,四维皆散,若论天人感应,当时天下才是真的混沌一片!战乱、饥荒、叛逆、瘟疫、地震、洪水这些事情会少吗?只是兵祸连结,太过明显,而人在其中活命都难,谁又会在意和记载什么灾异呢?这些异象和灾祸也只能随乱世没于混沌之中,落得无人察无人管无人问罢了!”郭嘉向前来到堂中,只在陶谦身前立住,然后回身环顾左右,慷慨作答。“而卫将军代掌国政这些年,使天下然混沌至于今日一场地震便为人所察,是功绩呢,还是罪责,徐州诸君难道真的不懂吗?!你们中若真有所谓清直之人,又怎么会问出如此可笑之言呢?!”

    堂中诸人俱皆变色,便是刘备在喘了一口粗气后也缓缓颔首:“昔日董乱政在内,四十路诸侯分野于外,至于今日天下稍作喘息,确实是我兄的功绩又或者,平定天下,使民稍安,此功绩吾兄甲于天下。”

    郭嘉闻言忽然微笑,却看都不看刘备,只是盯着堂中诸多徐州人等继续言道:“而其二,便是大家上书卫将军行劝谏事了,那又如何呢?正所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不详,是为天下王,有了地震,大家不去怪罪左将军、奋武将军、安南将军刘表、安西将军刘焉,不去怪罪太尉刘公、司空杨公杨彪、司徒皇甫公皇甫嵩,只去怪罪卫将军,这难道不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这些年真正维系天下运行的是卫将军吗?!”

    门外闷雷滚滚,堂中噤若寒蝉,便是刘备也陡然肃容,陶谦也扶额不语。

    “在下才疏浅,却也知道,天地日月四维运行皆有所系!”待到雷声滚过,郭奉孝继续睥睨而言。“而若徐州诸位忘了的话,我也不妨再提醒诸位一遍自桓灵乱天下以来,天子年幼,不能理政,又逢董废立荼毒,当此时,收拾河山,鞭笞天下,代天子掌海内者,实卫将军一人也!今日天下得片刻安宁,尔等能坐于徐州井中观天地,妄议局势,也在于卫将军之恩德!”

    堂外门侧,徐庶几次握紧腰中之剑,几次又颓然松开因为他能的想在心中驳斥此人,却居然无所得,其人言语看似的诡辩,但其实是有一番道理的!

    可怜徐元直,自以为自己二十六岁算是成出山,却不料不仅是卫将军、刘豫州、曹奋武这些人英雄气概远超于他,便是当年同郡同岁少年,今日居然也再度远远将他甩开!

    而抛开这些异样情绪不提,郭奉孝的话,同样给徐元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后者不是没有从这个角度,这个思路去想过事情,但是却一直囿于见识和母亲的忠孝教导而不愿深思此时被对点开,却恍然而悟,天下并不等同于汉室,忠于汉室没有问题,但是忠于天下却同样可以昂首挺胸立于世间的!

    “至于铜雀台一事。”郭嘉继续笑道。“河北数年秋收丰盛,仓储堆积,这个时候正该将库房中的陈粮、旧布、新钱拿出来使用,不至于浪费才对所以要重修驰道、清理河道,铜雀台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而且铜雀台也不是什么传闻中的宫殿,此台的图纸在下有幸见过,夯土高台之上建立屋舍,其中卫将军及其家眷所居不过其中十之一二,倒有三成归于馆,三成归于演武台,台下更是阅兵、聚兵之处!其实卫将军早了,若将来能一统天下,让海内安定,一定要整饬旧都或长安,届时便在渭水或洛水上建立三台一台归大,一台归义从军校,一台照搬铜雀台,归、演武之事,非只如此,邺城、昌平、成都、太原、下邳、秣陵、襄阳,都要有这么一座台!如此能使昌盛,使士民尚武,使天下归心!诸位,卫将军的志向,你们就不要以区区之苟且,妄自揣度了!”

    “早听颍川郭奉孝的名声了,但今日相逢,才知道仍然瞧了足下。”片刻之后,刘备终于在一片沉寂中缓缓而答。“足下的言语堪称慷慨激昂”

    “是卫将军的行为举止,志向言语,自带慷慨之气,郭某复述之时言之有物罢了。”郭嘉终于扭头看向了刘备。“不过,刘豫州也不必妄自菲薄,足下今日能轻身至此,其实已经有了卫将军三分气度!”

    刘备沉默以对,半晌才缓缓颔首:“且观之吧!兄长用心于长安,履天下事,自然是比我强的,但徐州区区之地,今日无论如何,便由我与孟德兄暂为之好了。”

    “徐州区区之地,卫将军不以为然,但是我们下面为臣子的却要奋力争一争的。”郭嘉忽然扶剑再笑。“下邳这里,徐州腹心这里,陶徐州与刘豫州早有私相授受,我们自然不会多事。但”

    “足下若是想青州水军会浮海南下,绕到琅琊臧将军身后,胁迫他降服的话,也请不必多言。”刘备忽然振奋以对。“自当年辽浮海趋青州事后,天下无人再敢觑水军,而海中船只以尖底、高舷、细长为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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