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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所来的。
只不过，此番孙策北上，因为凌操年长稳重，专门留下看顾后，这才让董袭给凸显了出来，得以与其余三人一起，并列四鸡！
“动物牌有限，除了四季牌外不过区区五十张而已。”侧身眯眼坐在上首太尉椅中的公孙珣静候帐中安静下来，才稍微提醒了一句。“列入其中的自然是敌之豪杰，却也有受对地位与职司影响的缘故，譬如这四鸡，便是因为他们所领皆为名甲、名骑的缘故多一些……而很多豪杰人物碍于篇幅未能列入，却同样不能轻视，譬如之前的丁斐，四五万野战大军，步骑俱，好几位河北名将，居然被一个县令给临阵阻挡一时，这个教训还不够吗？千万不要末倒置。”
此言既出，分坐于帐中两侧的诸将此时如何还敢怠慢，赶紧齐齐起身称是，甲胄相撞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都坐，奉孝接着讲！”公孙珣抬手示意。
“喏！”郭嘉同样不敢怠慢。“不管如何，敌军骑兵便只如此，数量与质量皆不足以与我军骑兵相提并论……不过，敌军也有优势，那就是中原各处的城池实在是太密集了！譬如陈留一郡，除了一个濮水北岸为我军所控的酸枣外，还有足足二十一城尽在曹军手中！我军为攻，敌军为守，而守城之利，毋庸多言，便是辅兵、民夫之流一旦据有坚城，配以稳重良吏，也足以与我军野战锐相置换，而敌军之最大劣势，便会被由此抹平！譬如此番刘玄德共发大军十二万之众援护曹操，其中装备俱，且有战斗经验的野战锐不过三万，有些许训练，备有武装的辅兵也是三万，其余四万不过是民夫之流……可如今其部一分为三，锐随从曹操到对岸营中，辅兵却随曹操的地官一起分屯各城，民夫往来淮上输送粮草，便决不能再觑为三万战力了。”
帐中一时寂静，因为这便是公孙珣之前《罪己告》中所言的严肃问题了——曹操就是利用夏侯渊争取的那段时间，成功做成的这件事情。
“总兵力！”一片寂静之中，公孙珣托着下巴，继续侧身询问。
“是！”郭嘉应声俯首一礼，然后才抬头而对。“据靖安台汇总各路信息，大略如下……曹军原就有动员十万之众的准备，此番损失一万有余，应该还有九万之众，不过其人居于据之内，民夫补充应该是只限于后勤准备的；而刘备势力稍大，此番得以发十二万之众；刘表则发三万战兵，三万辅兵，共六万众，而其人负责输送粮草至南阳，民夫之流也不好计算；唯独孙策最简单，两万之众几乎是倾巢而出，且江近年来战事频繁，应该都算是战兵了……而汇总起来，约还是三十万众！而之前我军虽有胜与歼敌，却不至于动摇大局。”
“大略分布与布置。”公孙珣继续扶额追问。
“敌军布置大略可分为五段！自西向，分别是南阳吕布、蔡瑁，约两三万众，其中战兵一万有余；颍川孙策，战兵两万，辅兵一万，计三万之众；陈留、济阴、郡，或者从眼前一直到雷泽以西，为曹操亲领，鲁子敬副之，约战兵六万，辅兵六万，民夫无数；而雷泽、大野泽到泰山，为夏侯惇所领，战兵五千，辅兵两万有余；再往，便是徐州海琅琊一带了，为周瑜所督，约有原驻于海的曹刘两家五千战兵，一万水师，后来刘备又增援了一万辅兵……”
“听懂了吗？”公孙珣忽然打断了郭嘉的叙述，然后朝着帐中诸将蹙眉相询。
“属下大致听懂了。”两位军师以下，资历最高的一位将领，护乌桓中郎将田畴赶紧起身开口道。“奉孝应该是想强调……如今曹操是土作战，又有密集城池做遮蔽，所以民夫这个西不能拿之前十万这个数字生搬硬套，因为他们补充便……此战关键还是在于要消灭他们尚余的九万战兵、九万辅兵对不对？”
“田将军此言正中靶心。”郭嘉微微俯首以对。“但却不止如此……实际上，在下此行之前，靖安台在邺下曾有过讨论，都以为此战不比以往，因为双皆有根基，皆可补充！”
“我懂奉孝的意思了。”另一名将领，渔阳田豫忽然醒悟。“你们靖安台是想，若此战一旦僵持下去，战事很可能会形成一种稳定流通的姿态，恰如安利号的生意那般……我是，因为双都有生产能力，所以一旦稳定僵持下去，民夫随时可以补入辅兵，辅兵锻炼的多了，也可以野战，所谓战兵、辅兵、民夫的数量，只是限制于后勤规模，而非是一成不变！”
“此言何意？”有人还是懵懂，譬如宇黑獭。
“就是，假如咱们一战打掉了他们两万锐，却没有攻破对大营。”公孙珣当面，自然会有人恳切解释，譬如张辽此时便立即开口。“那彼辈原九万战兵少了两万后却不是变成了七万，而是会立即稍作补充后变成万，再过几十天，兵甲什么的齐备了，又是九万……就好像此番灭掉了夏侯渊五千骑兵和濮北万余辅兵，而如果不能迅速攻破大营，则敌军三十万众其实很快还是会恢复成三十万众一般，只是少了五千匹马而已。”
宇黑獭依旧懵懵懂懂。
“中原人口众多，不比草原人口有限。”田豫忍不住插嘴解释道。“你可以看成你们部落丁口充足，却只能养得起十匹马，所以只要马没死，只死了一个骑士，你们部中还是十骑！”
宇黑獭这才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公孙珣忽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表扬田豫还是宇黑獭。
而随着其人言语，原稍显骚动的帐中一时安静如斯，但公孙珣反而又不话了。
“那此战该如何了结呢？”隔了许久之后，还是张辽忍不住开口朝端坐不动的两位军师那里询问了一句。
他是不敢问公孙珣的。
“想要了结此战，无外乎便是三个法子了。”荀攸被问到头上，却也不做遮掩，反而直接轻笑开口。“一个是相持下去，用后勤互拼，静候一支撑不住；一个是逼上去，让双锐野战主力正面相决，一战打垮对最够多的锐部队；还有一个便是……”
“便是打穿地防御链，攻到对核心所在。”公孙珣接口言道。“打穿陈留，打到陈郡，则曹孟德必亡！因为届时他就养不起十万兵了！再打到寿春，我弟玄德便也撑不住他的十二万大军，届时要么投降，要么只能去江南苟且了……只是，以如今情势看来，曹操必然会依靠着层层城池，节节抵抗，尽量避战罢了！这样的话，想要正面决战，未必能成；想要打穿陈留，必然会损耗惨重。”
“那该如何是好？”田豫心相询。
“自然一边推进，一边寻求决战了，还能如何？”公孙珣冷笑一声道。“难道要耗下去吗？若是耗个三年五载，信不信整个天下都要凋敝！便是只耗个一年，不得届时一场灾荒过来，因为河北中原都失了积蓄，死的人都不止十万！”
众将纷纷肃然。
“当然了，推进和逼迫决战要**子。”公孙珣忽然又笑，却是站起身来向帐中踱步走去，引得帐紧张。“曹孟德有七万战兵，七万辅兵，战兵集中于濮水大营，辅兵分列周边诸城内以作支应，而我们现在在濮北有近九万兵……我去攻他，他做固守，便相当于直面十二万之众，未必能胜，不得还会被他寻得身后空隙来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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