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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太高端了,玄武城的商人,甚至徐家的一些亲戚好友都没有资格参加。
原是打算订婚宴之后一天,再补办一场,将这些商人和亲戚部请来。
但是那天晚上订婚宴,沈浪大获胜,徐家一败涂地,颜面尽失,所以补宴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沈浪这个子败了,徐家大获胜。
所以徐家主就把这场补宴给办了,请来了场豪商。
沈浪这个孽畜,今天终于被打断了骨头,打断了脊梁。
“今天你们看到沈浪那个畜生的样子没有?不但向徐家主鞠躬道歉,还亲手烧掉自己的几千书啊,这一幕实在太过瘾了。”
“是啊,这个畜生当场就昏厥过去了,听抬回玄武伯爵府后直接吐血了。”
“徐公这次是赚大发了啊,六折买三十万斤的蚕茧,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生意啊。”
徐光允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啊?玄武伯爵府封地出产的蚕茧,还有三百多万斤呢?我打算用三折的价钱部买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
人家和太守大人联姻了就是了不起啊,以为会是一个无底洞要源源不断往里面投钱。
没有想到还能赚大钱。
看来权力和金钱结合起来的威力才最大啊。
“沈浪他能不卖吗?他敢不卖吗?若是再不卖,这些蚕茧里面的飞蛾可要飞出来啦,到时候那十万人嗷嗷待哺,会将他沈浪生吞活剥了,这十万饥民会将整个玄武伯爵府都烧成灰烬。”
“玄武伯能怎么办?自己掏钱买粮食养活这十万人?他哪来的钱啊,不怕告诉你们,玄武伯爵府非但没钱,反而负债累累,欠下的钱几辈子都还不完。”
“金氏家族,冢中枯骨而已,快完了!”
“至于沈浪,既然妥协了第一次,那就毫无底线了。”徐光允淡淡道:“他想要我收购他封地上剩下的那三百多万斤蚕茧?可以啊,当众向我跪下,磕头赔罪。”
“对,对,让沈浪这个畜生向徐公磕头赔罪!”
众人纷纷讨好。
徐芊芊没有和他们一起喝酒,而是一个人在绣楼的房间上,自饮自酌。
她要安安静静地庆祝这一次的胜利。
就如同那些人所,沈浪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
今天他能够当众烧书,那明日就可以下跪磕头。
人一旦突破了自己的尊严底线,就会变得毫无底线。
想起今后沈浪道悲惨,徐芊芊心中又是快活,甚至还有些许的同情了。
“沈浪,你当时就不应该去玄武伯爵府做赘婿的,你就应该在我家做一个奴仆,这样反而会有更好的下场。”
舔狗就应该做一辈子的舔狗,为何要改变立场呢?
未来玄武伯爵府灭亡之后?你沈浪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且现在看来,沈浪还未必能够支撑到那一天了。
徐芊芊端起酒杯,打开窗户,望着天上的明月,嗅着第三季的桂花香。
喝得有点多了啊,微醺。
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湿意。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这么牛逼的诗句,徐芊芊还是做不出来的。而且她其实不喜欢作诗,更不喜欢做才女。
一杯敬明月,一杯敬毁灭。
沈浪,你短暂的传奇生涯结束了。
徐芊芊一饮而尽。
然后……
她仿佛看到了一团火光。
准确不是火光,而是西边天空的一道红光掩映。
她心肝不由得一颤。
那仿佛是她家大作坊的向?
徐家虽然有钱,但毕竟只是商人,不能像玄武伯爵府一样,建在山上。
这里地势不够高,也看得不够清楚。
徐芊芊呆了一下,然后朝着家里最高处狂奔。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徐芊芊一边狂奔,心中拼命地祈祷。
……
徐光允有些喝大了。
他的个性就狂狷,此时志得意满,更是有些忘形。
“诸位,我家明日还要大摆宴席,请大家继续前来,让大家看一场好戏。”
“上一次我女儿的订婚宴上,沈浪不是大获胜,威风凛凛吗?明天晚上,就让他当众下跪道歉。”
“他若不跪,就让玄武伯爵府封地上的十万子民饿死!”
“哈哈哈哈……”
而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徐家大作坊的管事,带着十几名护卫飞快冲进来,这些脸上还一片黑漆漆的,身上还落满了灰烬。
见到这群人狼狈的样子,徐光允不快道:“你们成何体统?我这里满座宾朋,尔等如此狼狈,岂不是损我颜面?”
大管事猛地跪下磕头,嚎哭道:“主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我们的作坊起火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不计其数的蚕茧,无数的生丝和丝绸,部都烧了,完了,完了啊……”
这话一出,徐光允顿时身体一晃。
就仿佛出现幻听了一般,他甚至挖了挖耳朵。
而场宾朋也猛地陷入了寂静。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家的大作坊烧了?
怎么可能?
那里面到处都是水缸,到处都是水汽,怎么可能会烧呢?
好一会儿后,徐光允猛地上前朝着那个大管事一脚踢去。
“我让你信口开河,我让你胡八道!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猫尿喝多了啊。”
那个大管事拼命磕头道:“真的,真的啊,主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啊。”
而此时,徐芊芊一阵风一般跑过来。
“父亲,大事不好了,西边向有火情。”
“来人,备马车,去大作坊!”
片刻后,徐光允和徐芊芊乘坐马车,朝着城外的大作坊狂奔而去。
……
等徐芊芊和徐光允赶到的时候。
整个大作坊都已经被几百名士兵包围了。
不是为了救火,而是为了防止火势蔓延。
因为大作坊已经不用救了。
都快烧完了,许多墙壁都开始倒塌了。
秋衣凉爽,但是距离火场这么近,如同炙烤一般。
但徐光允却遍体冰凉,感觉不到一丝丝温度。
看着这冲天的大火。
他所有的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凉气从脚底冲到了头顶。
几十年了啊,这个大作坊从几亩扩大到几十亩,最后到几百亩,才有眼前这个规模。
足足两代人的基业啊。
更别那里面还有天数字的蚕茧,生丝和丝绸啊。
如今竟然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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